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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好听么,不是每天都在听我说话?”他问。
“好听。”云央说,下意识脱口道,“在河里的时候你在我耳边喘息那几声,也特别好听。”
她便如同未经驯化的小兽,他不知自己曾对她不加规训到底对不对,还好这份坦荡和不加修饰的热情,只对他。
月下,河水,本该冰冷却汹涌沸腾,她雪白的脖颈,那两小粒贴着他胸膛时带来的战栗触感似乎卷土重来,他的心跟着颤了起来,勉强定了定神,淡淡道,“……你该睡了。”
云央听来,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古怪。
她此刻很想看他,目光扫过竹篾屏风中的绡纱,他仍平躺着,那隐约平整的轮廓却有什么不一样了,云央顿住,微微侧过身,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侧影。
“我还不想睡。”她轻声道,“你再与我说点什么,哄我睡觉。”
“过几日,朝廷大军便会抵达蜀地,到时候我会将你安排在安全的地方,我不会参与战事,但必须随军。”他说,“你不必担心我,我每日都尽量回来找你。”
朝廷兵力充沛,而蜀地首先在粮草方面就支撑不了多久,可以说谁来讨伐平叛,谁便是来领看得见的功劳。
变数不大。
蜀地陷落,百姓饱受煎熬,朝廷却迟迟不发兵,不知多少人蛰伏观望着,也不知多少人在暗中博弈。
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一直是太子李嶷,李嶷虽没有什么令人惊异的成长,但有皇帝的偏爱,就足够了。
蜀地平叛虽险,既得的利益却是看得见的。太子非长非贤,正是需要立功的时候。
可最终派了大皇子李泓领兵,薛钰感觉到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搅动风云。大皇子虽有驰骋沙场之能,却没有稳坐庙堂的城府。
“嗯。”云央对此一无所知,点点头,并没有感觉到他的声音有种压抑难言的暗哑,她随口说道,“那你会想我吗?”
“会,很想很想你。”他低低道。
脑海中那些纷繁杂乱理不清头绪的思绪,都被她清甜的嗓音所消弭。
他笑着说,“想抱抱你,亲亲你,想看见你对我笑。”
云央闭上眼,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满胀感缓缓撑开她的心。
波澜不惊清雅绝尘的君子,温柔地与她说着这样的情话。
云央并不知那媚药还未解除,她细白的手指微微发颤,探入了自己的衣襟,来缓解突然而来的痒。
这与在河里时的心悸有着异曲同工的快意。
夜色静谧,帐子里的气息忽然变得潮湿粘腻起来。
“那我想你怎么办,去哪里找你……”她用力咬着唇。
仿佛自己变成了泛着蜜意的桃子,轻微摇动,便会滴下丰沛的汁水。
“你怎么了?央央,是在哭,还是想姐姐了?”他问。
“没有。”她缓缓呼着气,停不下来探索,迅速堆积的陌生快乐令她着迷,“我就是有点冷。”
“你旁边,有被褥,给自己盖上,脚别伸出去。”薛钰嘱咐道。
她将一只手掌心扣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加快了频率,“嗯……我知道了。就是好喜欢你,好喜欢……”
“你困了么?”他问,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奇怪。
“没有,就是想,想我与你成婚,会穿什么样的嫁衣呢,之前的那些,我其实都不喜欢……到时候,你陪我选一个更好看的裙子,好不好?”她说。
他想起她曾穿着张谦送的嫁衣来气他,眼眸有一瞬的幽暗,听不出什么喜怒,“好,你想要什么样的?”
“要好看的,最好看的。你陪我去选,好不好?”
“好,我陪你。”
“或者把绣娘请进府来,要不到时候你给我量度身形尺寸吧?”她的语气轻而柔,很容易将人拉进一个朦胧的幻梦。
“以前不是量过么,有现成的尺寸罢?”他说。
“可是现在我长大了。”她喃喃道,小心地吸着气,陷入情潮的音色听起来更为甜腻,有种令人心颤的娇柔,“好不好嘛,你来给我量嘛……”
“好。”他答应,呼吸变重了,“怎么量,告诉我想让我怎么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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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章不知道有没有bb雷啊,就是隔着屏风各自py什么的,还心知肚明对方在干嘛[彩虹屁][三花猫头][比心]
沉入无尽夜
度量身形,这又有什么难?
只不过想到手持软尺的人变成薛钰,想到他干净修长的双手,云央就脸热。
“就是你得拿软尺,量我的双肩、后背,还有、还有胸口、腰……”她的手的力道重了些,她咬住唇,不让不该有的声音溢出。
才换的干燥亵裤之间,又浮现了氤氲的圈圈涟漪,那从未见过天光之处,竟不可自控地圈紧,收放翕合……
“绣娘就可以做这些。”他低声道,深吸口气,“无需我……”
“就是要你,要你……做。”她的脑海中一片混沌,仿佛他真的从后背紧拥着她,用那双修长如玉的手一寸寸掠过她的身体,“我什么都想和你一起做,不再分开……”
他的声线与白日里的清沉平静不同,要显得低沉很多,带着一种令人耳根发麻的暗哑,“量体度衣,好像需只着里衣,这样才能量的准确。”
“好啊,只要是你量,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的……都可以。”她的声音如同幻梦,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本能地向下探索,从未有过的快乐如闪电般流窜在四肢百骸之间。
许久,薛钰都没有在说话,云央恍惚间听见屏风那边传来极其压抑的低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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