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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石息所料。经过两个多月的适应,他如今早已笃定石一不会忤逆他。石息毫不客气地抽回手,冷冷地关上门扬长而去。
石息望着电梯门倒映的自己的脸庞,冰冷麻木,毫无慈悲。无论石一到底出于何种原因追随他,都只不过是石一的一厢情愿。这种盲目可笑的热情,石息既无义务也无兴趣回应。石一曾经是,以後也将只是他过去犯下的错误,就算成为“家人”也不会改变这一点。
就算“11号”接受了他给予的名字,也依然只是无关紧要的丶普普通通丶可有可无的“11号”。
仅此而已。石息对镜像中的自己说。
听着石息的脚步声消失在电梯间,石一额头抵在门上,又等待了一会儿,失落地走回房间。在兄弟两人的卧室,石一趴在空空的床边,半边脸颊埋在石息的枕头里,嗅着熟悉的气味,开始了又一日的等待。
等待窗外的阳光从白色变成金黄,等待远处第一盏霓虹灯亮起,那就是石息放学回家的时刻。
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鸽子,突然点亮了石一的视线。
从电梯里出来,石息沿着小区绿化带向大门走去。油漆脱落的秋千上,几个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孩子在母亲们的陪伴下嬉戏。
那个家夥……从心理成熟程度来说,应该跟这些小孩是同一个阶段吧。要是父亲带他来玩秋千,说不定那家夥会……
我为什麽要关心这些。
石息驱散脑海中不着边际的联想,将冷漠的视线从孩子们身上移开,却还是忍不住擡头望向自己家的方向——
宛如触电一般,石息浑身剧烈地顿了一下,僵硬在原地。
六楼的卧室窗户豁然大开,穿着睡衣的熟悉身影跪趴在窗台上,整个身子已然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
少年眼中闪烁着玛瑙一样的光泽,柔软晶莹的浅色头发在微风中颤动,洁白的手指按在窗台外物流管道上,一点一点爬向不远处正在梳理羽毛的白鸽。
石息手里的书包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白鸽发现了正在接近的少年,警觉地振翅飞起。
少年向飞走的鸽子伸出手,想起身去追赶,仿佛他也会长出翅膀迎着朝阳腾飞一般——
客厅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将即将化为天使逃离的少年拉回现实。少年看着身後窗户的方向,又迟疑地看着飞远的白鸽,似乎在纠结应该顾及哪一边。
此时楼下的石息紧握着ID,听着里面传来的盲音,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睁睁目睹这生死一线的场景。
他不敢去喝止石一。
他只是没来由地知道,如果石一此时看到他,一定会朝他靠近……无论两人间隔着怎样的万丈深渊……哪怕等待他的是坠落和死亡……
最终,少年放弃了已经飞远的美丽生物,转身向来时的窗口爬去。
秋千处玩耍的孩子们和母亲们突然听到一阵急促得骇人的脚步声,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不顾一切地冲向楼栋里,那速度简直不像常人。
“那是……石博士的儿子吗?”母亲们看着男孩慌乱的身影窃窃私语。
“那孩子……不是挺稳重吗?”
那是石息人生中最错乱的三十秒,来不及等待电梯,石息沿着楼梯狂奔,一层十几节台阶仿佛两三步便跨完,脑海中仿佛一片空白,又仿佛翻腾着千言万语,胸口仿佛要被心跳击穿,又仿佛要被莫名的痛苦撕裂。
“………………石一。”
现在他终于可以呼唤这个名字了。
“石一!”
手里电话还响着盲音,石息不知道到底仅仅是因为石一不会接电话,还是,已经无法接电话了。
“石一——”
拉开家门的那一刻,石息看到浑身沾满灰尘脏兮兮的石一正抱着无线电话,在门後等待着他。
石息不知道那一刻自己脸上是什麽表情,但这表情足以让石一露出畏惧和迟疑。石一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将无线电话递给石息,他以为石息回家是为了接电话。
不等石一握着电话的手凑近,石息一把抓住石一的手腕,仿佛想要确认对方还真真实实地活着。但石一突然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一样突然吱哇惨叫起来,手里的无线电话当啷落地。等到石息意识到什麽松开石一手腕时,石一纤细白皙的手腕上赫然留着红白相间的勒痕,皮肤和肌肉都发生了变形。
石息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指在极度的紧张後痉挛般颤抖,那时的他尚未认识到自己这双手拥有怎样的破坏性。
尽管如此,石一还是对石息的提前归来表示出开心和兴奋,又想凑过来。
得到的却是石息重重的一巴掌。
前一刻石息有多恐惧,这一刻石息就有多愤怒。始料未及的石一被打得一个踉跄,晕头转向地摔倒在地板上。笨拙地坐起来,石一迷茫了几秒钟,似乎一时间没有理解发生了什麽。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理解了状况的石一像个婴儿嚎啕大哭起来。伴随着响亮的啼哭,眼泪像暴雨中的屋檐沿着脸颊和下巴滴落。仿佛将这两个月来被冷落和拒绝的委屈,将独自在实验室沉睡十五年的恐惧和孤独,都化作滚滚的眼泪,汹涌而下。
黑色的眼睛中倒映着令人手足无措的哭颜,石息向後退去,後背撞到玄关的鞋柜,脱力地滑坐在地上。心有馀悸的虚脱感後知後觉地涌上来,耳边只剩下石一无助的哭声,石息在地板上蜷起膝盖,双手捂住耳朵。
往後的一生中,石息还将多次领教到石一眼泪的威力。
石息不知道人类的泪腺可以如此丰沛,石一哭了足足一个钟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仿佛要把身体里的水分哭干才肯罢休。
“别哭了……”石息低声喃喃。
而石一根本听不懂石息在说什麽,依旧坐在地上仰脸哭泣,脸上的泪痕半是干涸半是湿润。
他甚至还不会擦拭眼泪。
石息有点吃力地撑着身体站起来,向石一走去,後者立即露出惊惧的眼神,却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只能更害怕地嚎哭。
“……石一。”
这一声呼唤立竿见影,石一的哭声停顿了片刻,随即转为低声呜咽。石息屈膝在石一面前跪坐下来,向对方伸出手。这是成为家人後他第一次主动想要接触石一,却在即将触碰到那苦涩泪水时陷入犹豫。
石一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掌,虽然依旧抽噎着,但眼中突然露出思索的神色。
仿佛受着某种指引,石一试探着擡起左手,小心地丶轻轻地用指尖接触石息手掌内侧修长的指节,然後将掌心与对方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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