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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操劳,当是一时忘了,他是先祖帝时的老臣,您登基後,曾与臣弟肃清不少与石贼往来甚密的官员,不过他当年是遭人构陷的……只是此人心气太高,为他翻案後,仍郁结不已,便称要追随先祖帝自缢了,当时朝中无人可用,臣觉陆质有才,故提拔他入朝为官,不想他在朝中并无建树,又被下放至江南。”
顾元珩安抚道:“与你无关,他既能升任益州知府,便也是有才能的……下放,可是与赵书礼有关?”
顾元琛微微颔首。
赵书礼在他去往北境後不久便病逝了,如今也成了记忆中的名字,他不想再陪着天子回忆往昔,便只言问道:“皇兄可是觉得此案有什麽不妥之处?臣与陆质多年未见,仅几年前将府上一名已故护卫之妹托他照料,回京後更是未得消息。”
见他言语如此疏离,急急撇清,顾元珩剧烈咳嗽起来,痛心地问道:“你这是何意,难道以为朕疑心于你?”
“臣弟非是此意。”
顾元珩眉心紧蹙,凝视着顾元琛轻叹道:“朕召你入宫,一来是因记得陆质曾受你恩惠,将此事告知与你……二来却是因为这流寇,不论这陆质满门被杀是意外还是阴谋,都该清剿——朕记得,六年前你就在查窨楼。”
听闻窨楼二字,顾元琛目光骤然震颤。
“朕知晓这帮反贼祸心不死,只是当年内忧外患,既知你在查办,便没有再追问,後来……你去了北边,想来也应当是断了追查。”
“是……皇兄是说,这群流寇与窨楼有关?”
“得此急报前,朕就知道这些流寇行事狠绝,训练有素,追查一番,查到与窨楼有关。”
“……陛下是想让臣继续去查?”
顾元琛放下奏报,轻笑了一声。
“只是当年臣自知触怒天颜,北上前便想将身後诸事安排妥当,旧部僚属多被安遣……何况时隔六载,如今的窨楼是何光景,臣一无所知。”
虽是仍是平淡恭敬的语气,却也终是泄出了一丝心中积压六载的怨艾。
闻言顾元珩面露痛苦之色,掩面剧烈咳嗽起来,瘦削的身躯剧烈颤抖,冯金惊呼上前,忙为他抚背顺气。
顾元琛亦是一惊,下意识起身去扶。顾元珩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苍白的手指无力垂下,手上尽是暗红的血迹。
“皇兄保重圣体。”
冯金与内侍手忙脚乱地将咳得有些虚脱的顾元珩搀扶回床上休息,又是一阵忙乱。
顾元琛僵立原地,虽听了不少传言,可是今日亲眼见过,才知顾元珩的病情当真沉痛至此。
待气息稍匀,顾元珩挥退了欲再给他喂药的侍女,只留冯金在旁,他疲惫地阖眼片刻,复又睁开,望向顾元琛,眸光颤动。
“你告诉朕,你心中是否仍怨恨于朕?”
不等顾元琛回答,他苦笑道:“是该恨的……当年刘素心之事,是朕亏欠于你,朕……欠你一个道歉。”
顾元琛猛地擡眼,往事复现心头,可是千思万绪早已被时间消磨平淡,最终也只是呢喃道:“刘素心已死,当年之事,怪得她,怪得臣弟,却与皇兄无关。”
“怎会无关呢……当年你已占据京城,却依她之言,为绝北患挥师北上,诛灭乌厌术齐,终归是为大周换来三年喘息之机……你被围岭阳时,心中就已经恨极了朕吧。”
顾元琛心下思想了片刻,回忆起十年之前的事,仍觉得不平,故而当年应当是怨恨至极的。
他怨恨了许久,直至遇到了他的眉儿,有了眉儿,他心中已有了期许,他想,他也可以放下怨恨。
可是眉儿也已走了六年了,如今回首,莫说是怨恨,就连锥心痛楚和悔恨都被消弥尽了。
“都已是往事了,皇兄何必再提呢?”
顾元珩却固执地摇了摇头,神色哀然:“是朕失察糊涂,不知她心思那般深重,不知她在你身边做细作,甚至立她为後,不仅害她身死,亦害你心中积怨已久,是朕错了。”
“原是这样……那也是臣弟有错吧,若早知皇兄不会一味袒护刘素心,或许臣弟也该在皇兄登基之初就向您禀明她所作所为。”
这般语气,只让顾元珩无端想起从前的小眉,想起她也曾凄然说过悔意。
当年若是他能再对她上心一些,便也不会让她自焚而亡……他越想越觉痛苦,呼吸又显急促,复咳出一口血痰。
“你不必这样说!朕今日……今日也非是求你谅解的!”
“皇兄当真言重了。”顾元琛笑了笑,目中再无怨意,他是真的放下了。
“当年臣弟北上後不久,石贼馀孽便反扑京畿,当时您自西北率龙武军东进,岂能坐视逆贼损毁宗庙,破坏旧都……何况乌厌术齐非是无能之辈,臣弟孤军深入,起初并不顺利,若当真腹背受敌,只怕早已没了性命。”
“你——”
顾元琛心中烦闷,不想多言,便道:“皇兄身子不适,不如先安养片刻,左右臣弟府中无事,待您身子好些,再行商议不迟。”
“站住——前日你府中去了不少大臣,有许多人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朕已都知道了。”
顾元珩声色平静,无半分问责之意,却将顾元琛的身形按在原处。
他当即跪在榻前,垂首道:“皇兄明察,臣弟并无二心。”
“你起来!”
顾元珩语气微厉道:“朕若真对此不满,不会今日才召你入宫——他们说的话朕一一听过,你所言有关朝臣派系误国之事,朕也深以为然,你如今已不再糊涂了,朕……也能得几分欣慰了”
“臣弟当年惹皇兄震怒,以为今後再无手足之情,不想还能让皇兄感到欣慰……”
“你我都曾亲历石贼之祸,亲眼见过神州陆沉,宗庙倾覆是何等惨状,朕知道你守家国,建血羽军不易,故而朕曾对你说,在世手足之中,你与元琪元琅不同!”
“朕有时会想,若非是朕早生了几年,占了个嫡子之名,只怕父皇早就将你立为太子,朕知道你优秀,有许多政见与朕相同,便更恨你当年甘愿被人裹挟,与朕分庭抗礼,甚至……甚至你竟能生出弑兄之念!你可知朕有多痛心?”
“是……当年臣弟的确糊涂。”
顾元珩抿了一口清茶,压下喉间血气,续悲声道:“一国初建,不知需几代君王呕心沥血,方为後世挣下片瓦基业。可後人承平日久,便忘了祖宗艰难,偌大江山往往数代而衰,甚至二世而亡……朕有时不知,你我这样的,究竟是不肖子孙,还是……还是也堪尽了一分复兴家国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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