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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惨白的光亮一闪即逝,庙内重归昏暗,但门缝外泥地上那密密麻麻、如同活物般蠕动的暗红色痕迹,却像烙印般刻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沙沙……沙沙……”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更近了,仿佛那些痕迹已经爬到了门槛上,正试图钻进来!
“什么东西?!”我爹厉声喝道,开山刀已完全出鞘,横在身前,将我死死护在身后。他腿伤未愈,但此刻爆出的气势却如同被逼入绝境的猛虎。
对面,那两个精壮汉子也早已跃起,各自从腰间抽出了短刃,眼神凶狠地盯住庙门,呈犄角之势护在那老者身前。那半大小子吓得浑身抖,几乎要瘫软在地,被其中一个汉子低声喝斥了一句,才勉强抱住怀里的剑囊,缩在老者脚边。
唯有那灰衣老者,依旧盘膝坐在地上,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门缝的方向。他脸上不见丝毫惊慌,反而带着一种了然于胸的平静,仿佛门外来的不是什么邪祟,而是预料之中的访客。
“莫慌。”老者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门外的风雨声和那诡异的沙沙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不过是些沾染了阴煞之气的‘污血蚓’,被活人气血和……某些特殊的气息吸引而来罢了。”
污血蚓?特殊的气息?
我的心猛地一缩。他说的“特殊气息”,是指我吗?还是指我怀里的天书?或者……两者皆是?
老者说话间,不慌不忙地从怀里取出一个扁平的朱漆小木盒。打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数枚折叠成三角状的黄色符箓,以及一小撮朱红色的粉末。他伸出两根枯瘦但异常稳定的手指,拈起一枚符箓,又用指尖蘸了些朱砂粉。
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他将那符箓直接放进了自己嘴里,咀嚼了几下,然后拿起身边的水囊,喝了一小口水,含在口中。
片刻后,他对着那微微敞开的庙门缝隙,猛地将口中混合着符箓碎末的清水喷了出去!
“噗——”
一股带着浓郁朱砂和草药气味的水雾,如同细雨般穿过门缝,洒落在门外的泥地上。
奇迹生了!
那原本正努力向门内蠕动的暗红色痕迹,一接触到这符水,立刻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样,出“嗤嗤”的轻响,冒起缕缕极其淡薄的黑烟,同时剧烈地扭曲、收缩,迅变淡,最终化为了几缕腥臭的黑红色水汽,消散在雨水中。
门外的沙沙声戛然而止。
一切重归寂静,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
庙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爹。他握刀的手依旧紧绷,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等手段,已经完全出了普通猎户的认知范畴。
那两个汉子显然对老者的能力有所了解,虽然也松了口气,但戒备之色并未减少,目光反而更加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尤其是我们这边。
老者缓缓咽下口中残余的符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重新盖好朱漆木盒,放入怀中,这才完全睁开眼睛,目光平静地看向我爹,又扫过我惊魂未定的小脸。
“老哥,现在可信了?”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地上那个依旧原封不动的小药瓶,“山野精怪,阴煞邪祟,这世道并不太平。一点防身的小手段,让二位见笑了。这药,确是疗伤正品,老哥的伤若再拖延,恐伤及筋骨。”
他这番话,既展示了实力,又再次表达了善意,语气平和,不带丝毫逼迫,却比任何威胁都更有说服力。
我爹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地上的药瓶,又看了看深不可测的老者,最终,他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缓缓将开山刀归鞘。他抱了抱拳,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老丈手段通玄,林某佩服。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说完,他弯腰拾起了那个小药瓶,拔开红布塞子,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药香散出来,闻之令人精神一振。爹不再犹豫,倒出些许淡绿色的药粉,小心地敷在自己小腿的红肿伤口上。
药粉触及伤口,爹忍不住轻轻吸了口凉气,但随即脸上便露出舒坦的神色,那火辣辣的疼痛感似乎瞬间减轻了不少。
“多谢老丈赠药。”爹再次郑重道谢。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他的目光,却再次落到了我身上,这一次,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之意。
“小娃娃,”他看着我,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我的灵魂,“你身上……气息很特别。方才那些‘污血蚓’,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紧紧靠住爹。
爹立刻侧身将我护住,沉声道:“老丈何出此言?小儿年幼,不过是山野孩子,有何特别之处?”
老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特别与否,自有天定。老夫只是提醒一句,南下之路,恐不太平。二位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不再看我们,重新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生。
庙内再次陷入沉默,但气氛已然不同。敌意和戒备虽然仍在,却多了一层对神秘力量的敬畏,以及一种心照不宣的暂时和平。
我摸着怀里依旧微微热的无字天书,心潮起伏。这老者绝对不是普通人!他能驱邪,能一眼看出我的异常,他会不会……知道我的身世?他要去南方,我们也要去南方,这仅仅是巧合吗?
风雨声中,破庙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而我知道,船上的乘客,远不止我们父子二人。前方的路,注定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像这老者一样,看不透的“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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