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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清开过两道街后,甩掉了龙子和二马,他高兴异常,就对二虎道:“想吃什么?中午我请客。”
二虎道:“想吃焦一手酱的猪蹄、猪尾巴了。”
四清道:“就去吃猪蹄、猪尾巴,还有手撕狍子肉。”
今天中午的国营饭店,人不是十分多,他们要了个包间,巧的是他们想吃的几样菜今天都有。
四清将撕好的狍子肉醮上盐辣椒沫儿,美美地吃上一口,从里到外都是舒服,他又喝了一口纯粮酒,然后对正在聚精会神啃猪尾巴的二虎道:“二虎,你以后还是少吃一些猪尾巴,我听老人们说,这东西吃多了,不识数!”
二虎摆摆油腻的手道:“那都是老人骗小孩的把戏,其实是他们自己想吃。再者说了,我又当不了数学家,识那么多数干吗?我只认识扑克牌上的字,麻将上的图案,牌九上的点,这辈子就够了!”
二虎如今是无业游民,每天组织一伙人在自己家中打麻将,推牌九,骗三张,抽些水头,对付生活。他只所以和四清好,是因为四清的二哥李建国是派出所的所长,自己要是哪一天犯了事,想让四清能捞自己一下。
四清也知道二虎天天都干啥营生,因为他自己手痒了,也会去他那里赌几把。他也操起块猪尾巴边啃边问道:“最近怎么样?”
二虎喝了口酒道:“最近干了两场大的,我对付了几千。”
四清心痒了,“这么多?”
二虎道:“我没推,我就抽抽头,扎扎针!”
四清道:“再有这样的局子,叫我一声。”
二虎想了想道:“三哥,你想赚钱不?”三哥是从四清的排行上叫的。
四清停下了手,道:“当然想了!”
二虎神秘地道:“我有个来钱的法子,咱俩和伙怎么样?”
四清彻底放下手中的猪尾巴,“说来听听?”
二虎道:“我在牙市有朋友,他们那儿有淘汰下来的老虎机,正好我手头有这几千块的闲钱,不如我们把它们弄了来,在校门口租间房子,我保证咱俩每月能对付几千块钱。”
四清道:“我手头可没钱!”
二虎道:“先不用你拿钱,你那份我先给你垫上,挣了钱你再还我不就完了吗?”
四清担心地道:“我可听说那东西是违法的?”
二虎道:“那东西在大城市可能是违法的,可咱们这个小地方谁再意它呀,我们就说是电子游戏机,再者说了,只要二哥不说别的,谁还管咱们啊!挣了钱,二哥的烟酒钱我都包了!怎么样,你说干不干吧?”
四清想了想,把杯中的酒干掉道:“干,不干是孙子!”
二虎道:“我就服三哥这点,做事不拖泥带水。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联系牙市的朋友,叫他们把机器运过来,咱们就开张营业!”
四清乐了,对二虎道:“没想到咱们哥们也能做生意!”
二虎道:“这就叫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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