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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嘴里的食物,他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凉茶,润了润紧的喉咙。晨光已经爬上了他的脸,把他眼角的细纹照得清清楚楚,可他的眼神却愈坚定:“你想想,现在国外的科技展多快?美国都已经研究出计算机了,苏联的卫星都绕地球好几圈了!咱们呢?搞个机床还得靠老工人凭经验摸索,为什么?因为没人懂理论,没人会创新!这些连基础学问都不过关的人,将来拿什么跟人家比?拿什么撑起国家的脊梁?”
“搞科研、做学问,不是靠蛮干就能行的!”倪少华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墩,声音陡然提高,“种地还得学怎么施肥、怎么浇水,老把式得摸爬滚打七八年才能摸清土地的脾气!更何况是站在科技金字塔尖的领域?培养一个合格的工程师,国家要花钱让他读大学、进实验室,要请专家教他,要投入多少资源?要是选上来的都是草包,这些投入不都打了水漂吗?”
他猛地站起身,木椅的椅脚在青砖地上用力一拖,“吱呀——”一声尖锐的声响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惊得院墙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倪少华咬紧牙关狠狠地撕下一口煎饼,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必须恢复高考!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让那些真正有才华、肯读书的孩子进大学,接受系统的教育!这是势在必行的事!”
晨光透过窗棂,在桌面上洒下几道金色的光斑,小米粥的热气裹着光斑慢慢升腾,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斑驳的院墙上,像两尊对峙的石像。倪少华的话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徐诗文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推荐制必须取消!高考要全面恢复!那段特殊时期,也该结束了!”
徐诗文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手里的粥碗没拿稳,“咚”地一声重重砸在桌面上。滚烫的米汤溅出来几滴,落在手背上,烫得他一哆嗦,可他却没感觉到疼,只是愣愣地看着倪少华。脖颈处的青筋突突地跳着,脸色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这是要否定之前的政策……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我可没说要否定什么!”倪少华抓起筷子,狠狠夹了几根腌制的黄瓜条,又把煎饼裹紧了,塞进嘴里大口嚼着。葱油混着咸菜的咸香在院子里弥漫开来,可这诱人的香味,却压不住空气中越来越浓的火药味。他咽下嘴里的食物,声音冷静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话可是教员亲口说的!咱们做事情,不能一条道走到黑,错了就得改!总不能看着国家一直落后下去吧?”
就在这时,东屋的门帘“哗啦”一响,王采娥端着一个青花碟子快步走了出来。她穿着件碎花衬衫,头梳得整整齐齐,碟子里装着刚腌好的咸菜条,切得细得像银丝,上头还缀着几点嫩葱芯,酸香扑鼻。她故意把碟子往桌子中间一推,“咔嗒”一声轻响,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大清早的,你们俩吵什么吵?声音大得隔壁张大妈都扒着墙头看了,还以为咱家要打架呢!”
她叉着腰,把碟子往两人面前又递了递:“吃!都给我吃!有什么事不能吃饱了再说?饿着肚子吵架,伤了和气又伤身体,值当吗?”
倪少华趁机又塞了一大口煎饼,含糊不清地说:“就是啊,有话好好说。教员还说过‘错而能改就是好同志’!咱们都是为了国家好,又不是为了私人恩怨。谁都不是神仙,摸着石头过河,哪有不湿鞋的?关键是湿了鞋之后,得知道把鞋擦干,别一直踩在泥里不走!”
“就你懂!就你能!”徐诗文冷笑一声,拿起调羹在碗底又刮了几下,“刺啦”的声响再次响起,听得人心里紧。“当年要是没有教员指引方向,咱们能推翻三座大山吗?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吗?如果不是这些老前辈流血牺牲,我们现在见到大人物还得下跪磕头呢!翻身做了主人,挺直了腰杆,正努力填饱肚子不挨饿,现在倒好,你倒说起风凉话了!”他猛地抬头,想继续反驳,却见再次掀开门帘出屋的王采娥正捧着一个黑釉陶罐,偷偷冲他眨眼睛。
王采娥快步走到徐诗文身边,掀开陶罐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酵香味瞬间弥漫开来——那是臭豆腐的味道,咸香中带着一丝独特的醇厚,一下子冲淡了空气中的火药味。“诗文啊,尝尝我新腌的臭豆腐,昨天刚出坛的,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吃吗?”她笑着把陶罐递到徐诗文面前,又拿了个小碗,给他盛了两块。
徐诗文看着碗里油光锃亮的臭豆腐,金黄的外皮上裹着一层红辣油,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这是他最爱吃的东西,当年在知青点的时候,王采娥还特意寄过一罐给他,那时候物资紧张,一罐臭豆腐他省着吃了半个月。心里的火气像是被这股熟悉的香味浇灭了些,他接过小碗,用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外酥里嫩的口感,咸香中带着微辣,还有一丝回甘,是他记了十几年的味道。
院子里,几只麻雀又飞了回来,落在老槐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凑热闹。晨光里浮动的微尘,在光束中慢慢飘荡,跟着咸菜的酸香、臭豆腐的醇厚一起,渐渐沉淀下来,让原本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倪少华没有再继续反驳,他知道刚才那番话已经戳到了徐诗文的痛处。徐诗文不是坏人,只是这些年在体制里待久了,习惯了按规矩办事,不敢轻易打破现状。忠言逆耳利于行,他这么说,不是想跟徐诗文吵架,而是希望能点醒他——现在的我们,已经等不起了。
等徐诗文把碗里的臭豆腐吃完,倪少华才又沉声道:“老徐,你仔细想想,这些年咱们走了多少弯路?就说教育这块,多少好苗子因为没背景,只能一辈子待在农村、待在工厂,一辈子都没机会读书。教员他老人家,其实早就看到这些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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