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话音未落,会计已经迫不及待地翻开新的一页账本,蘸水钢笔在纸上“沙沙”地写起来,生怕他们反悔。主任、队长和会计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都露出笑容,办公室里的氛围一下子融洽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每天的收入支出该怎么统计、怎么把关。
“暗地里挣黑钱,不如摆到明面上,定个规矩。”主任突然开口,压下了众人的议论,“老陈和潘瑕是为公事多付出,不能亏待他们。这样,拿出毛收入的一成,作为两位的提成,每月一结,直接从收入里扣出来。大家看行不行?”
要知道,拖拉机手只有农闲时才能出去搞副业,没法像在农场里那样记工分,这一成提成,相当于给了他们额外的报酬。潘瑕和老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认可——农闲时在农场也是干零碎活,挣不了多少工分,现在出去搞副业,既能帮农场还贷款,自己还能赚提成,怎么算都划算。
散会时已经是深夜,月亮挂在天上,清辉洒在土路上,像铺了层霜。潘瑕踩着月光往回走,路过晒谷场时,听见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蛙鸣,偶尔还有几声虫叫。走到农机棚旁,她特意停下脚步——两辆拖拉机静静地停在那里,铁皮外壳上还沾着春耕时的泥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两个沉默的战友,等着明天一起出。
那一夜,潘瑕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要搞副业,她心里就又忐忑又兴奋——忐忑的是“搞副业”在当时算是“踩线”的事,怕被查、被批判,甚至被关起来;兴奋的是终于能为还贷款出份力,还能赚点提成;可迷茫也跟着来,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谁也说不准。
朦胧间,她做起了梦:梦见自己开着拖拉机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车斗里装满了乌黑的煤炭,可走着走着,煤炭突然变成了金灿灿的稻谷,又一眨眼化作一叠叠钞票,被风吹得漫天飞,她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
天刚蒙蒙亮,潘瑕就跟着老陈往县煤窑赶。会计提前打了招呼,他的远方表侄子在窑上管调度,能帮着拿到实在的收购价。
到了煤窑,表侄子偷偷塞给他们一张价目表,潘瑕赶紧掏出铅笔头,在烟盒背面算起来:“每吨煤收购价元,拉到城里的煤场能卖元,一车能拉吨,毛收入元。可往返得烧小半箱柴油,柴油是紧俏物资,得凭票买,这又是一笔成本……”她的手指突然僵住,才现自己忽略了柴油的问题——没有柴油票,根本加不上油。
“先拉两车试试水,柴油我去想办法。”老陈咬着旱烟杆,语气笃定。他粗糙的大手抚过拖拉机锈迹斑斑的挡板,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自家的老马,“我认识供销社的老王,说不定能匀点柴油票。”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煤场时,两辆拖拉机已经装满了乌黑的煤炭。潘瑕用草绳把帆布捆得结结实实,生怕路上撒了,低头时才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连草绳都攥得潮。老陈的徒弟小张正往驾驶座底下塞干粮——是几个硬得像石头的玉米面饼子,用布包着,那是他们未来三天的口粮,省着点吃才能撑到回城。
“走吧!”老陈踩下油门,东方红拖拉机的柴油机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在清晨的煤场里格外响亮。潘瑕也动了自己的东风,最后望了一眼农场的方向,晨光中,隐约能看见晒谷场边的白墙上,“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标语格外刺眼。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会不会被查扣?会不会被批判成“投机倒把”?甚至会不会被关大牢?可看着前方延伸的土路,想着农场的贷款,她还是咬了咬牙,跟着老陈的拖拉机,朝着城里的方向驶去。
两辆“东方红”拖拉机喘着粗气驶入县城时,日头已经偏西,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车斗里乌黑的煤炭在夕阳下泛着细碎的金属光泽,可沿街走了大半圈,别说有人问价,连个驻足看一眼的都没有。
潘瑕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沾了层厚厚的煤灰,再摸向裤兜里的钱袋——空空荡荡的,这一天光柴油就烧掉三块二,她和师傅、两个徒弟的午饭花了一块八,要是再卖不出去,今晚的住宿费都得自己垫,这趟活就算白干了。
“分头行动吧,这样能快点。”老陈的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摘下头顶那顶印着“农业学大寨”的旧草帽,扇着风降温,帽檐上的汗渍已经黄得硬,“我去城东的纺织厂那边问问,你们往城西走,那边居民区多。”潘瑕注意到他中山装的领口,被汗水浸得僵,像块硬纸板似的立着,贴在脖子上肯定不舒服。
两人刚要分开,潘瑕突然想起知青点的刘芳芳——那个扎着两条粗麻花辫的上海姑娘,去年冬天还跟她抱怨过城里买煤难,排队排半天还抢不到好煤。她赶紧跟老陈说了一声,带着徒弟七拐八绕往刘家所在的巷子赶。等找到那条窄巷时,夕阳已经把青石板路染成了暖融融的橘红色,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起了炊烟。
“潘姐!你怎么来了?”刘芳芳惊喜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她一把拉开门,看见拖拉机上的煤炭,眼睛瞬间亮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家的煤昨天就烧完了,正愁明天没法生火做饭呢!”可刘家所在的巷子太窄,拖拉机根本开不进去,潘瑕和徒弟只好找来两个竹筐,一筐一筐往院里搬。煤灰扑簌簌落在解放鞋上,没一会儿就把鞋面染成了纯黑色,连鞋缝里都塞满了煤渣。
“姑娘,你们这炭咋卖啊?”最先围上来的是隔壁的张婶,她拎着空菜篮子,凑到煤筐边捏了块煤,掂量着分量,“我家也快没煤了,要是价钱合适,我也买两筐。”紧接着,前院刚下班的老王、后屋带孩子的李嫂都闻声赶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价、订煤。等老陈带着徒弟赶过来时,两车煤已经被街坊们抢订一空,就像烈日下的冰棍,眨眼间就“化”没了。
喜欢年高考又一春请大家收藏:dududu年高考又一春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文案宠物中医玉颜加班熬了半个月大夜後猝死,穿成了四爷嫡福晋乌喇那拉氏衆所周知,四爷登基後,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没当几年皇後就死了,没几年,四爷也死了,这夫妻俩一个比一个命短玉颜不想在大清也把自己卷死了嫡福晋的日子这麽好,不缺吃喝不用争宠,不用夺嫡,没有儿子一身轻松拥有一个好身体就拥有了一切玉颜决定养生!必须养生!至少得活过四爷吧!不止她要养生,最好四爷也一起养他要是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她这个嫡福晋岂不是能舒舒服服几十年了?四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多了个技能他能听见福晋的心里话了爷不行爷也需要养生爷要是别那麽早死,活个七八十岁多好四爷震惊!四爷表示爷行!爷可以!爷能活!四爷拉着福晋说,给爷一个机会。让爷证明自己,爷的身体真的可以的!玉颜°ο°四爷各方面都这麽猛,那是不是就不会猝死了?四爷颜颜,多说点!这心声爷爱听!!①架空,独宠。私设巨多。我流清穿文学。②平行世界的完美人生。◆不一样的大清,不一样的四爷接档文求收藏①海兰珠的宠後之路(清穿)文案女主万人迷丨一见钟情丨独宠文学丨先婚後爱珠兰穿成海兰珠的时候,海兰珠还没有嫁给皇太极十六岁的海兰珠是草原上最皎洁如玉的明月她的抢亲宴也是草原上小夥子们最期待的盛会皇太极是来接布木布泰的,却一眼看见了篝火中对着他羞涩一笑的姑娘皇太极心潮澎湃,那是怎样一双明亮动人心魄的眼睛他一眼就爱上了,这样柔美可人的女子怎麽能嫁给别人?皇太极不要和妹妹结亲了,他要布木布泰的亲姐姐他要海兰珠,他冲上去抢亲了-草原上自由驰骋的烈风吹皱了珠兰柔嫩的脸颊珠兰想念关内青翠的杨柳秀美的江南她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草原上蹉跎半生再嫁给皇太极草草走完注定be的一生她要在一开始就嫁给皇太极,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女人她的孩子不会早夭,她更不会惨死她要皇太极好好的活着,护着他们母子走到最高处去珠兰入关後,你要带着我去看安宁山河,天下美景皇太极如兰儿所愿。朕一定好好活!★半架空。私设巨多。平行世界的完美人生。★女主主角光环拉满。女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皇太极最爱女主。★如有疑问,参见上条。②一代大妃阿巴亥(清穿)文案史载阿巴亥饶丰姿,有机变。孟馨不信,阿巴亥就是不够有心机有手段,不够心狠手辣,才在努尔哈赤死後被一群男人给逼死了。穿成十五岁的大妃阿巴亥,孟馨要为自己逆天改命作为努尔哈赤最宠爱的女人,作为後宫最有权势的女人她是无数人的眼中钉,他们都想踩着她上位那是痴心妄想!孟馨绝不会任由自己沦落到被弓弦勒断脖子殉葬的地步孟馨要在後金汗国的历史上留下她浓墨重彩的成就後金汗国的大汗之位,也只能是她儿子的而努尔哈赤,绝不能死得突然,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建八旗创满文,自立为汗,建元天命带着他最心爱的大妃阿巴亥走上强国之路从游牧民族的首领走向开国皇帝,努尔哈赤要後人看到史书之上,处处都是他与阿巴亥并肩的身影孟馨说,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大汗,我想看见我的名字堂堂正正出现在上面。努尔哈赤史书也可以由女人来书写。你与孤并尊。谁敢不敬?平行世界的完美人生①架空文学。女主立场为全文天然立场。女主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②勿对应现实与历史。请勿与现实对立对冲。我流清穿文学。③有任何疑问请参见上两条。其馀想到再补充。宝宝们喜欢请到作者专栏收藏呀内容标签清穿甜文读心术玉颜胤禛一句话简介听出一片新天地立意人生得意须尽欢...
我叫赵羽,今年三十岁,已经是闻名遐迩的中原大侠,这些年闯荡江湖,通过各种离奇的经历结识了很多红颜知己,其中有许多已经被我收为妻妾,还有一些则是我的旧情人。今天是我原配夫人楚薇生下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好日子,我和所有初次做父亲的男人一样,兴奋不已,抱起我的大儿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到奶妈把孩子将我从怀中夺走,我这才想起应该优先安抚还在床上出虚汗的妻子。...
父亲咆哮着,他嘴里的废物自然是我,张栩。对于他的骂声我早就习惯了,准确的说是半年前就习惯了。从小他对我就很不好,经常打骂。如果不是老妈护着我,我真的觉得自己会被他打死!难道我不是他亲生的?不可能呀,看着我小时候的照片,和他那不多的小时候留下来的照片,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