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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太充分了!
一来,冯淑琳饭量小得像猫儿。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外加一个掺了玉米粉的、拳头大的馍馍,就算对付完一顿。粗粮细粮,咸菜淡饭,她从不挑拣,脸上永远挂着温和得体的笑容。
二来,也是更要紧的——这顿饭,像是一块神奇的去污皂!不少人家心里都揣着点小九九。想起当初冯淑琳刚来插队时,自己明里暗里嫌她娇气、拖后腿,甚至背后嚼过舌根子。如今人家出息了,成了公社干部,这不正是弥补的好机会?只要冯干事吃了自家的饭,那点旧疙瘩、小尴尬,不就烟消云散了?心结一去,浑身都舒坦,再见到冯淑琳,那笑容别提多热乎,仿佛不是干部来吃饭,而是自家闺女回门,是来了尊能带来好运气的活菩萨!
两个多月,大槐沟大队几乎家家户户的炕头都让冯淑琳坐了个遍。眼看着就要轮完一圈,周皮儿坐不住了。
他像头暴躁的野猪,直冲冲闯进生产队部,堵住正要出门的队长老刘,劈头就问:“刘队长!你啥意思?瞧不起俺周皮儿?凭啥不让蹲点干部去俺家吃饭?!”
刘队长被他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皱着眉后退半步,挤出个安抚的笑:“皮儿,咋说话呢?我是怕你家……你家那口子……情况特殊。你又要照看她,又要张罗饭食,怕你忙不过来,为难嘛!”
“放屁!”周皮儿脖子一梗,脸上的横肉都绷紧了,“你就是嫌俺家脏!嫌俺婆娘是疯子!怕她咬人是不?俺家就不是大槐沟的人啦?”他吼得唾沫横飞,眼珠子瞪得溜圆。
刘队长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心里暗骂这浑人,嘴上还得圆场:“你这浑小子!行行行!你要不怕麻烦,明天!就明天晌午,冯干事去你家吃派饭!你赶紧回去,把窑里好好拾掇拾掇!院子里也扫干净!招待干部,得有个样子!”
周皮儿一听,怒气瞬间消散,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嘿嘿,这还差不多!您放心,俺绝对办得漂漂亮亮!”他得意地转身就要走。
“慢着!”刘队长一把拽住他胳膊,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管好你这张破嘴!吃饭的时候,少咧咧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荤话!更不许当着冯干事的面,对你家……咳,对你家萍萍骂骂咧咧、抬手动脚!人家手里那笔记本是干啥的?那是往上头反映情况的!捅到公社去,扣你个‘虐待’的帽子,吃不了兜着走!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周皮儿不耐烦地甩开手:“哎呀知道啦!俺又不是三岁娃娃!这点眼力见儿还能没有?”他拍着胸脯保证。
刘队长看着他油滑的背影,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补了一句:“这样,明天晌午,我跟你一起去!看着点你这浑小子!你多准备点饭,粮票我多贴你一份!”
周皮儿头也不回地挥挥手:“那敢情好!等着吃俺的‘好嚼裹儿’吧!”
派饭轮到周家这天,冯淑琳特意换下了那身扎眼的干部服,穿上了半旧的劳动布工装,显得平易近人些。可当她踏进低矮的窑洞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劣质旱烟味和淡淡艾草烟气的浑浊空气还是扑面而来。
光线昏暗。小小的炕桌上,倒是出乎意料地摆了两盘菜:一盘清炒土豆丝,一盘腌萝卜干。最扎眼的是桌子正中央,单独放着的一只粗瓷大碗,里面盛着满满一碗挂面,面条煮得有些过火,软塌塌的,最上面,赫然窝着一个金灿灿、油汪汪的荷包蛋!香油的味道在浑浊的空气里倔强地散着存在感。
冯淑琳眼神微微一凝。全生产队谁不知道?周皮儿家那只唯一的下蛋母鸡,去年冬天就被他拿去抵了隔壁村的赌债。这鸡蛋哪来的?这碗面,显然是专为她准备的“特供”。
她刚在炕沿坐下,门外又响起脚步声。进来的不是刘队长,竟是胡强!他显然也没料到这场面,脚步在门槛处顿了顿,眼神飞快地扫过冯淑琳和她面前那碗刺眼的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掠过一丝极不自然的僵硬。冯淑琳抬眼,目光与他撞了一下,平静无波,随即又垂下眼帘,盯着桌面。
周皮儿倒是热情得有点过头,连忙招呼:“哟!胡强也来啦?正好正好!快坐快坐!刘队长说有点急事耽搁了,让俺先招呼着!”他手忙脚乱地给胡强搬凳子,又往炕桌边挪了挪他那傻媳妇佟萍萍。
四个人,围着一张小小的炕桌坐下。空气仿佛凝固了,窑洞里只剩下角落里一只蛐蛐儿有气无力的鸣叫。
胡强始终垂着头,像根紧绷的木头。周皮儿塞给他一个裹着土豆丝的杂面饼,他接过来,如同泄般,狠狠地一口咬下去!牙齿撕咬着粗糙的饼皮,出“簌簌”的碎响,面渣子掉了一身。
冯淑琳拿起筷子,动作斯文地挑起几根面条,小口小口地吃着。那碗面在她手里,仿佛重于千斤。她没有再看胡强一眼,也没有和周皮儿搭话。
周皮儿看看左边埋头啃饼、浑身散着“别惹我”气息的胡强,又看看右边慢条斯理吃着独食的冯干事,目光最后落在身边正抓起一把土豆丝塞进嘴里、吃得满手汤汁的佟萍萍身上。他脸上的横肉先是皱了皱,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猛地向两边咧开,露出一口黄牙,竟旁若无人地“嘿嘿”低笑起来。他叼起旱烟杆,也不点,就用烟锅子在油腻的炕沿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
“笃……笃……笃……”
得意!就是得意!管他什么知青干部傻婆娘,在这小小的窑洞里,炕是热的,刚烧过,婆娘是有的,虽然傻了,马上还有儿子了,佟萍萍隆起的肚子顶在桌沿!他周皮儿的日子,有奔头!
这单调得意的敲击声,成了死寂饭桌上唯一的背景音。
忽然,一直埋头吃喝、对外界毫无反应的佟萍萍,毫无预兆地伸出沾满菜汤油渍的手,一把抓起了冯淑琳放在炕桌内侧的那个写满娟秀字迹的笔记本!
“啊……嘿嘿……”她喉咙里出含混不清的笑声,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笔记本封面上印着的几个红色大字——“路线教育”,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东西,咧开嘴傻乐起来,涎水顺着嘴角流下。笔记本在她脏污的手里被捏得变了形。
冯淑琳眉头一蹙,想伸手拿回,却又顾忌着什么,动作顿住了。
胡强猛地抬起头,看着佟萍萍手里的笔记本和冯淑琳蹙起的眉头,脸色更加阴沉,攥着半块饼的手背上青筋都凸了起来。
就在这时,窗外猛地炸响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撕碎了窑洞里诡异凝滞的气氛:
“周皮儿!你个滚刀肉!公社配给知青点的细粮你也敢偷?!那袋子白面是不是你昨儿半夜摸走的?!给老子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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