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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从啥时候起,潘瑕早就在心底把这位老太太当成了亲人般的长辈。她跑一天煤炭,饿了渴了,是王老太太拄着拐杖,踮着那双裹过的小脚,站在门口招呼她到家里吃点儿零食喝口热水;还有前几天很冷的天气,她的棉袄被树枝刮破了个大口子,老太太看在眼里,第二天就把棉袄拿去,戴着老花镜,就着煤油灯的光,缝补到后半夜,还给她在里面加了层新的棉絮,穿在身上暖得不光是身子,还有心。
有时候老太太坐在院门口的石凳上晒太阳,会絮絮叨叨跟她讲年轻时的事——说她年轻时跟着丈夫闯关东,一路上吃了多少苦;说她生儿子时难产,是邻村的接生婆连夜赶来才保住了母子俩的命;说她丈夫走得早,她一个人拉扯儿子长大,多不容易。那些话里没有啥大道理,却满是掏心窝子的信任,潘瑕坐在旁边听着,心里总觉得暖暖的。她知道,老太太也是把她当成了自家闺女,不然咋会啥心里话都跟她说?这空巢小屋里,两个都渴望亲情的人,就这么在寂寥的岁月里,靠着这点温暖的共鸣,成了彼此的牵挂。
渐渐地,撇清楚了别人口中的谣言,什么老太太的儿子死于矿难,其实不然,潘瑕心里门儿清,老太太就一个儿子,叫李建国,可那儿子常年在外头晃悠,一年到头也回不了两趟家,就算回来了,也很少给老太太带啥东西,有时候还会跟老太太要钱。这数九寒天的,老太太屋里就一个小煤炉,她那点存煤怕是早用得差不多了。一想到老太太可能缩在冰冷的炕头上,裹着薄被子瑟瑟抖,潘瑕的心就跟被人揪着似的,疼得慌。
今天她推着板车走村串户卖煤,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等卖完车上的煤,就算多绕二里地的远路,也得给老太太送些过去。所以刚才有人想把车上剩下的煤全买走,她还特意留了足足二十块,用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就怕路上颠掉了。
终于拐进了那条熟悉的窄巷,巷子两边的院墙都有些斑驳,墙头上长着几丛枯草,被风吹得晃来晃去。远远地,潘瑕就望见了老太太家那扇漆皮掉得差不多的木门,门上还贴着去年的旧春联,红纸都褪成了粉红色。她赶紧停下板车,把裹在脖子上的旧围巾紧了紧,清了清嗓子,朝着院里习惯性地高声吆喝起来:“卖炭嘞——!上好的蜂窝煤,耐烧还火旺——!王大娘,您在家吗?我给您送炭来啦!”
她的声音清亮,在寂静的冬日午后显得格外响亮,穿透了冰冷的空气,在巷子里打了个转儿,又飘进了院里。往常只要这声吆喝一出口,院子里准会立刻传来老太太那带着欣喜、中气十足的回应:“哎!小潘来啦!在呢在呢!”紧接着,就是“噔噔噔”的脚步声——老太太总会一边应着,一边笑盈盈地踮着小脚,飞快地掀开堂屋的棉帘子,迈着小碎步迎出来,脸上堆着满满的亲热笑意,手里还会端着一碗刚沏好的热茶,递到她手里:“闺女快喝口,暖暖身子!”
可今天,潘瑕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等了好一会儿,连喊了四五声,院子里却静得像凝固了似的,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风吹过屋檐下挂着的几串干辣椒和玉米棒子,出“啪嗒啪嗒”的单调声响,像是在敷衍地回应她。
潘瑕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了,一丝不安像小虫子似的,悄悄爬上了心头。奇怪,太奇怪了!老太太虽然腿脚慢,但耳朵灵光得很,就算在屋里做饭,也能听见她的声音,往常从来不会这样。她今天特意多走了二里地,还特意留了煤,就是奔着老太太来的,咋能连面都不见就走呢?
“王大娘?您在家吗?我是小潘啊!就是常来给您送煤的那个!”潘瑕又提高了音量,朝着院里试探着喊了一次,可回应她的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推了推院门。没成想,门竟然没闩,“吱呀一声就开了,那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院子里空荡荡的,老太太平时用来晒东西的竹竿上啥也没有,扫得干干净净的泥土地面反射着冷硬的光,连一片落叶都没有。几只麻雀在柴火垛上蹦跶了两下,见有人进来,“扑棱棱”地飞起,落在了院墙上,歪着脑袋盯着潘瑕,眼神里满是警惕。潘瑕心头的不安更浓了,她快步跨过小院,径直朝着堂屋走去,一边走一边又喊:“大娘?您要是在家就应一声!我给您送炭来了,耐烧得很!”
就在她快要踏上堂屋台阶的时候,那扇厚重的、贴着旧年画的木质屋门,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里面艰难地推开了一条缝隙。缝隙里,慢慢露出了老太太那张苍老的脸庞。潘瑕心里“咯噔”一下,脚步猛地停住——那张往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此刻竟憔悴得不成样子,眼窝深陷下去,就跟两个小坑似的,嘴唇白,还裂着几道细小的口子,头也有些散乱,一缕缕贴在额头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软软地倚靠在门框上,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大娘!”潘瑕急忙上前一步,心里又急又慌,“您这是咋了?脸色咋这么难看?还要炭不?我给您放灶房去?”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缓缓动了动,目光在潘瑕脸上停留了片刻,却没说话,只是吃力地摇了摇头,然后竟缓缓转过身,佝偻着背,步履蹒跚地挪回了屋里,紧接着就传来“扑通”一声轻响——她直接躺倒在了冰冷的炕头上,还出了一声沉重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叹息。
这情形也太不对劲了!潘瑕再也顾不得啥礼节,急忙掀开厚重的棉布门帘跟进屋去。刚一进门,一股混杂着尘土、霉味和淡淡药渣味的冷清气息就扑面而来,跟往常老太太屋里总是带着的柴火香、热茶味完全不一样。屋里光线昏暗,窗户上糊着的旧纸有些黄,还破了个小洞,冷风从洞里钻进来,吹得屋里更冷了。老太太蜷缩在炕角,身上盖着一床半旧的薄棉被,被子边缘都磨破了,看着就不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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