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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毛线球今天回来了吗:我去找你。
一天前的[08:01]
邪恶毛线球今天回来了吗:好大的海,我找不到你。
今天的[08:00]
邪恶毛线球今天回来了吗:我开始讨厌海了。
今天的[16:03]
邪恶毛线球今天回来了吗:你们院长说你回来了,你怎麽样,有受伤吗?
今天的[16:21]
邪恶毛线球今天回来了吗:我这次走校门了,让我见你一面,好吗?
岑浔看完这些消息,将手指抵在额头上,询问矢墟:“是谁告诉他我回来了?”
“我。”矢墟承认得快,但些许波动的电子音还是透露出了几分心虚:“三天前,无神论者为了找你,差点硬闯进来,我只好告诉了他你的去向。”
“他在婆娑海上找了你三天,期间一直跟我保持着联络。”
岑浔似是叹了口气:“这三天,他一直在海上?”
矢墟客观陈述:“是的,根据定位来看,他一直在海面上移动,中途没有休息。”
岑浔将抵在额头上的手放下来,点开对话框,给封霁寒发了条消息。
“明天八点,家门口见吧。”
封霁寒很快回了他消息:为什麽?现在不可以见面吗?
岑浔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有个东西要在那里给你。”
发送这条消息後,岑浔就将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
过了一会儿,矢墟说:“无神论者从校门口离开了。”
岑浔没有做出反应,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阴影里,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
校长心情不佳,噩梦大学的诡域范围内,全境都是阴雨绵绵。
乌萨跟着岑浔从行政楼出来,为他撑开一把伞,目光担忧:“校长,真的不需要我找司机给您开车吗?”
“不用,我自己去,”岑浔接过伞:“今明两天我不在学校,由我处理的事务暂且放着,有要紧事再联系我。至于你接下来的工作任务,我已经让矢墟发给你了,注意查收。”
乌萨点点头:“明白,我会好好完成的!”
目送着那道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乌萨轻轻叹了口气,校长还是那个校长,就算去处理私事,也不会忘记工作。
希望校长这次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乌萨默默祈祷了一下,然後打开手机,查收了矢墟发来的工作任务。
由于矢墟没有实体,一直活跃在虚拟网络上,无论有多少人同时呼唤,他都能做到随叫随到,所以噩梦大学的教职工逐渐把矢墟用成了电子秘书,有什麽事情,直接喊矢墟帮忙转达一声,方便又快捷。
同时,矢墟也能帮忙处理数据,快速完成任何基于网络可以办到的工作,所以噩大教职工也会让矢墟进行辅助办公,此举大大提高了效率,得到了教职工及学生们的一致好评。
乌萨看了眼自己的任务,拿出另外一把伞撑开,走进细蒙蒙的小雨里。
另一边,岑浔抵达了目的地。
是他曾经的“家”。
岑浔下了车,伸手推开半敞的铁门,许久无人打理,院子里已经一片荒败。
现在噩梦世界到处都是污染,在弥漫着污染的环境里,就连野草也无法再肆意生长,曾经的花圃里,如今只剩下枯死的枝干。
岑浔走进大门,客厅依旧一片狼藉,并且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岑浔无视这些痕迹,沿着楼梯上了楼,进了卧室。
然後掀开被子,在床上躺下了。
岑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提前回来,在这里睡上一夜。
或许是潜意识里还在留恋着什麽吧。
人类一直将自己的家比作避风港,这个比喻未尝没有道理,就如同此刻,岑浔躺在他睡了很久的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感到内心难得的安宁。
这一夜,岑浔没有睡着,第二天,八点的闹钟准时响起,依旧是熟悉的“献给爱丽丝”。
岑浔按掉闹钟起来,走下楼,打开了大门。
封霁寒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不知是何时来的,身上裹挟着潮湿的水汽,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雨丝完全淋湿。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转过头,擡头看向岑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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