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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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决战神秘组织（第1页）

岩壁上的裂痕卡住我的手指，每向上一寸，左臂的布条就渗出一点暗红。寒气从头顶的通风道灌下来，吹得人僵。我咬住匕，腾出右手扒住石棱，将身体往上拽。下面是深渊，紫雾还在翻腾，阵法靠着我左手那点血勉强维系。

掌铜牌在下面托了我一把。他手臂抖，脸色灰败，但没松手。

“上面……真有路？”他喘着问。

我没回头，只把匕咬得更紧。头顶的岩缝渐渐开阔，一道微弱的光透下来。我攀上去，翻过断口，眼前豁然——一座半悬于绝壁的石台，中央立着井状结构，四角刻着冰纹。寒髓井。

我刚落地，掌铜牌也跟了上来。他扶着石沿喘息，忽然抬手示意。井口两侧，三道黑影从冰雾中走出，披着黑袍，手里握着弯如残月的刀。

他们没说话，直接动手。

一人扑向掌铜牌，刀锋划出白痕，空气中凝出细小冰晶。另一人冲我来，刀走下路，寒气顺着地面蔓延。我侧身避开，右脚蹬地反弹，借力撞进对方怀里，肘尖狠狠顶在他喉结上。

他闷哼一声，倒地抽搐。

影照镜动了。

画面闪现：这人跪在一间暗室，面前站着更高大的黑影。他低头接令，呼吸间有短暂停顿，像是换气时的迟滞。我记住了那个节奏。

第三个黑袍人已经和掌铜牌交上手。我甩掉嘴里的匕，抄起地上那把弯刀，冲过去拦下一击。刀刃相撞，寒气顺着虎口窜上来，手指几乎冻僵。

“换气时动手。”我低声说，“他们……有空档。”

掌铜牌应了一声，猛地后撤半步，在对方抬刀的瞬间突进，掌缘劈在那人颈侧。黑袍人晃了晃，被我补上一刀，倒下。

尸体倒地，我伸手触他眉心。影照镜再次震动。

记忆浮现：九人围站一圈，脚下是复杂的阵图。有人低语：“九阴锁脉，伤一则力聚八方。”阵眼不在固定位置，而是随人移动。主位者每退一步，其余八人便气息相连，功力叠加。

我睁开眼，望向井台边缘。

又有五道黑影从雾中现身，脚步整齐，刀锋朝外，迅布成半圆。掌铜牌靠在我身侧，呼吸粗重。

“他们结阵了。”他说。

我点头：“主位会动。等我引他们出手。”

话音未落，我已冲出。

右肩的旧伤撕裂般疼，但我没停。冲到阵前，我故意露出破绽，刀势大开大合。两名黑袍人立刻合击，刀锋交错封死退路。

就在他们合围的刹那，我矮身滑步，反手一刀割断一人脚筋。他跪倒，我顺势将尸体推向另一人，同时右手拔出匕，刺入其肋下。

两具尸体倒地。

影照镜瞬间回放。

“影随心移，主在左三步。”——这是阵法口诀的残音，从死者记忆里剥离出来。

我看向左侧第三个人。他动作与其他七人同步，但每次移位前，指尖会轻颤一下。

就是他。

“左三，穿心。”我传音。

掌铜牌会意，突然暴起，将手中短刃掷出。那人本能抬手格挡，动作慢了半拍。我趁机跃起，一刀劈开他的刀，另一手抓住他衣领，将人拽到阵中。

其余七人攻势骤乱。

我抽出匕，划开他的手腕，血滴在阵图中央。阵法光芒一滞，八人同时踉跄。

“破了。”我说。

剩下的黑袍人开始后退，但同盟的其他人已经从通风道爬上来。几道火把亮起，有人持弓，有人握剑，迅封锁退路。

一名执事模样的人站在最后，黑袍未损，刀未出鞘。他盯着我，眼神冷得像井底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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