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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烽烟里的春信
(一)
娘子关的风裹着雪籽,抽在人脸上像小刀子。秋收连驻守在关隘西侧的山腰阵地,冻土被炮弹翻得乱七八糟,露出下面褐红色的泥土,混着未燃尽的弹片,在雪光里泛着冷硬的光。
李明远缩在掩体里,用冻得僵的手给步枪上油。枪管上的烤蓝早就磨没了,露出银灰色的铁胎,上面布满细密的划痕——那是上个月和鬼子拼刺刀时,被三八式步枪的刺刀划下的。
“连长,炊事班送热汤来了!”通讯员小赵顶着风雪钻进来,怀里抱着个铁皮桶,桶壁上结着层薄冰。
李明远接过搪瓷碗,热烫的雾气扑在脸上,带来一阵短暂的暖意。他看见小赵的耳朵冻得通红,上面结着层白霜,就把自己的耳罩摘下来递过去:“戴上,别冻掉了。”
小赵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客气,往耳朵上一套:“还是连长的耳罩暖和!”他蹲在李明远身边,喝着热汤,忽然压低声音,“英子姐托人捎来东西了,在我包里呢。”
李明远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汤碗晃了晃,烫得手指麻也没察觉。
自双羊河战斗后,英子就被调到了后方医院,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面。偶尔有书信往来,也都是寥寥数语——在这烽火连天的日子里,连思念都变得奢侈。
他跟着小赵钻出掩体,风雪瞬间灌进领口,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小赵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递过来时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英子姐说,里面是给你缝的手套,还有……还有点别的。”
布包是用破军装改的,针脚密密匝匝,边缘还绣着朵歪歪扭扭的小雏菊——那是英子最擅长的花样。李明远解开绳结,里面果然有双棉手套,灰色的粗布面,里面絮着软软的芦花,摸上去暖烘烘的。
手套下面,压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几块烤得焦黄的麦饼,上面还留着芝麻的焦痕。最底下,藏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
李明远捏着纸条,手指微微颤。掩体里的战士们正围着铁皮桶抢热汤,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他走到背风的角落,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
英子的字迹娟秀,却带着点仓促的潦草,像是在忙碌中挤时间写的:“明远哥,听说娘子关冷,手套是用伤员换下的破军装拆的棉絮,芦花是后山采的,戴着能暖和点。麦饼是炊事班给的面粉,我偷偷多烤了会儿,你爱啃焦的。别总想着往前冲,你得活着回来,我还等着跟你一起种麦子呢。”
最后那句“种麦子”,笔画被描得很深,纸背都透出了墨迹。
李明远的鼻子突然一酸,眼眶被热气熏得潮。他想起去年在老油坊,英子蹲在麦垛旁,手里攥着粒麦种,说“等打完鬼子,咱就把地翻了,种上最好的麦种”。那时的风是暖的,阳光是软的,连空气里都飘着麦香。
而现在,他们隔着枪炮声,隔着风雪,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传递着最朴素的牵挂。
他把麦饼揣进怀里,贴身的位置,能感受到那点残存的温度。手套套在手上,芦花蓬松地鼓起,正好护住冻裂的指关节——英子总是这样,知道他握枪的手最容易受冻。
“连长!鬼子又开始炮击了!”观察哨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明远迅将纸条叠好,塞进内衣口袋,转身抓起步枪:“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二)
炮击比想象中更猛烈。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像疯了似的往山腰阵地砸,冻土被掀起来又落下,掩体顶上的积雪混着碎石哗哗往下掉。
“注意隐蔽!”李明远吼着,把身边一个新兵按进掩体。炮弹的呼啸声就在头顶炸开,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嘴里满是铁锈味。
炮击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当硝烟稍稍散去时,鬼子的步兵开始冲锋了。黑压压的一片,端着刺刀,像潮水似的往山上涌。
“打!”李明远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击中一个鬼子的胸膛。
重机枪在阵地两侧怒吼,手榴弹像冰雹似的砸进敌群,爆炸声此起彼伏。战士们的呐喊声、枪声、鬼子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在风雪里激荡。
李明远的枪法越来越准,他知道,每多打倒一个鬼子,身后的土地就多一分安宁,英子期盼的“种麦子”的日子,就离得近一分。
战斗正胶着时,右翼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叫喊——鬼子派了个小队,从侧面的悬崖爬上来,想绕到阵地后方偷袭。
“二排跟我来!”李明远喊着,抓起刺刀就冲了过去。
悬崖边的雪地里,双方瞬间绞杀在一起。刺刀捅进肉体的闷响、骨头断裂的脆响、嘶哑的呐喊声,在狭窄的崖边回荡。李明远的刺刀捅进一个鬼子的小腹,抽出来时带出一串滚烫的血,溅在他脸上,瞬间就冻成了冰碴。
一个鬼子从侧面扑过来,刺刀直逼他的后心。李明远猛地转身,用枪托砸向对方的脸,鬼子惨叫着倒下,他顺势一脚将其踹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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