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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苏早的独立办公室里,仿佛凝固了。
窗外的阳光斜斜移动,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斑,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到空调轻微的送风声,以及她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苏早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已经整整十分钟。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电脑屏幕上。屏幕上并排开着两个窗口:一边是林眠提交的那个井井有条的交付物目录树,另一边是她自己团队还在拼命填坑、漏洞百出的项目进度表。
十分钟。对于分秒必争的苏早而言,十分钟足以处理十几封邮件,敲定一个方案细节,或者进行一次简短有力的团队动员。十分钟的绝对静止,在她过往的职业生涯中,几乎从未有过。
但这十分钟,她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轰鸣,或者说,是被过于强烈的、矛盾的信息流冲击得暂时宕机。
完成了。提前五个多小时。质量高,甚至乎预期。
这三个事实,像三记重锤,轮番砸在她精心构建的世界观和自信心上。她赖以生存、引以为傲的管理哲学——精确规划、高压驱动、极致投入——在这个结果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她回想起过去这一周。她的团队,每天工作过十四小时,咖啡当水,三餐不定,每个人都绷紧到了极限。她自己也几乎是连轴转,协调资源、解决冲突、安抚情绪、推动进度,像个救火队员,更像个冷酷的监工。她认为这是达成目标的唯一路径,是专业和尽责的表现。
而技术侧那边呢?那个林眠,每天准时下班,雷打不动。他的组员,虽然看起来也在工作,但绝没有她团队这种“浴血奋战”的状态。甚至有一次晚上八点多,她因为一个急事去技术区,还看到那个实习生小李居然在悠闲地看技术博客!
当时她只觉得怒火中烧,认为这是懈怠、不负责任。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懈怠,那是……游刃有余?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能做到?是技术能力碾压?不可能。苏早对自己的团队技术实力有清晰认知,或许在特定领域有差距,但绝不可能差距大到如此地步。是偷工减料?但眼前的交付物,文档规范、测试完备、性能达标、界面精致,甚至细节处理都透着用心,这绝不是仓促应付能做出的东西。是运气?一次是运气,但这种系统性的、高质量的提前交付,绝不可能是运气。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方法。那个叫林眠的男人,掌握着一种她完全不了解的、更高效、更强大的工作方法。
这个认知,让苏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以及一种更加尖锐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如果她的方法不是最优解,如果拼命和压榨不是成功的必要条件,那她过去所有的努力和坚持,算什么?她一直信奉的“卷王”之道,又是什么?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林眠时,他那副“不上进”的样子;想起他在会议上冷静地反驳自己,要求“对称问责”;想起他接受“死亡清单”时那令人费解的平静……原来,这一切都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源于一种深藏不露的、强大的底气。
一种被彻底看穿、甚至被降维打击的感觉,油然而生。
办公室外,她的团队成员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不寻常的低气压,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偶尔投向办公室方向的目光,充满了担忧和疑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项目最大的技术障碍被扫清了,苏总反而像是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这种沉默,必须被打破。苏早知道,她不能继续被困在这种情绪里。她是项目的负责人,她需要掌控局面。而掌控局面的第一步,就是弄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关掉屏幕上的窗口,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衬衫衣领,试图恢复平日里的冷峻和威严。但当她站起身时,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罕见的虚浮。
推开办公室的门,外面原本细微的嘈杂声瞬间清晰起来。团队成员们看到她出来,立刻噤声,埋头工作,但眼角的余光都偷偷瞥向她。
苏早没有看他们,她的目光直接越过公共办公区,投向了那个最远的、安静的角落。
林眠正坐在他的工位上,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可能在庆祝或放松,而是……又在摆弄他那盆仙人掌?手里拿着一个小喷壶,正细心地给仙人掌喷水,侧脸的神情专注而平和,与周围尚未完全从紧张气氛中解脱出来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一幕,再次刺痛了苏早。她咬了咬下唇,迈开脚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突然安静的办公区里显得格外清晰、突兀。
“哒、哒、哒……”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自己心跳的鼓点上。所有员工,包括她自己的团队成员,都惊愕地看着她。苏总,竟然主动走向技术区那个“异类”的角落?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小李正美滋滋地整理着代码,准备提交最终版本,一抬头看到苏早径直走来,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赶紧用脚踢了踢旁边的同事,低声道:“喂喂!苏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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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角落区域的空气瞬间凝固。林眠小组的成员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张地看着这位以冷艳强势着称的女总监,不知道她意欲何为。是来找茬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他们提前交稿,某种程度上可能打了对方的脸。
林眠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常,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他喷完水,放下小喷壶,又拿起一块柔软的布,开始擦拭仙人掌陶盆上的灰尘,动作细致得像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苏早在他工位前站定。她比他高,穿着高跟鞋更是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但此刻,这种气势似乎对那个专注于擦花盆的男人毫无影响。
沉默了几秒钟,苏早终于开口。她的声音试图保持平日的冷静,但仔细听,能察觉到一丝极力压抑的、复杂的情绪波动,那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困惑和一种不得不低头的屈辱感。
“林眠。”
林眠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才仿佛刚注意到她的存在,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没有任何得意、紧张或者畏惧,就像看着一个普通的同事。
“苏总。”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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