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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来去了,我想吃桂花糕。”
“我在。”身後的回答依旧,那声音在空荡荡的树林间回荡开来,幽森得不像话。
谢灼提着灯笼的手紧了紧,他转身将灯笼往後一照,照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只是这个人脖子上面不是脑袋,而是一个血淋淋的豁口,那些血从脖子上滴下来,落在了他白森森的粗布衣服上。
“啊啊啊啊啊!!!!”
在谢灼转过身时,一道尖锐的爆鸣声便从那人的手中传出来,听起来活像是开水壶的嘶鸣。
僵在原地的谢灼瞬间回过神来,他捂着耳朵往後退了几步,再定睛一看,看见了那人手上捧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你干什麽突然转过来!?吓死我——”
“啊!”
那颗脑袋话还没说完,便惊呼了一声,脑袋从手上滚出去数米。
谢灼手里握着赤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道,“瞎叫唤什麽?”
那抱头鬼瞬间老实了,麻溜地跑去将脑袋捡起来,然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谢灼,“……”
等到他亲眼看着那抱头鬼跑远了,才眨巴了一下眼睛,握着灯笼的那只手抖个不停。
他深吸了一口气,提着灯笼看了看周围,漆黑一片,除了树,什麽也没有。
“谢无忧?”他轻声喊了一声,回答他的是幽深的黑暗。
谢灼站在原地等了片刻,最後还是提着灯笼继续往前走去,每走多远就听见身後有人喊他。
“走这麽急干什麽?”
谢灼脚步一顿,回头望去,看见了一身青白长袍的谢无忧从另一边急步走来。
谢灼愣了愣,“你去哪儿了?我刚才——”
“嗯?”谢无忧往前凑了凑,问,“你刚才什麽?”
“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麽?”谢灼问道。
谢无忧摇了摇头,“没有啊。”
谢灼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谢无忧见他不说话,便伸手去搭他的肩膀,“走吧。”
谢灼眉头皱得更深了,“去哪儿?”
“回家。”谢无忧回答。
“这不就是你的家,还往哪儿回?”
话闭,搭在他肩上的手瞬间撤了回去,“谢无忧”往後退了几步,“你怎麽知道我是假的?”
“你太矮了。”谢灼冷声道,“你们把谢无忧带哪儿去了?”
对方闻言嘴角裂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比你好骗。”
谢灼闻言神色愈发冷了几分,他眸色一沉,“你自己没脸麽?谁叫你顶着别人的脸笑成这样的?”
他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寒气,那鬼顿感不妙,转头就跑,脚还没迈出几步便被赤链锁住了魂魄。
赤链越勒越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绞碎,那鬼终于承受不住,连忙跪地求饶,“你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还没投胎往生,我不想就这样没了!!求求你!!”
“他人在哪儿?”谢灼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冷声问道。
那鬼朝着一旁的小坡指了指,“被他们缠在乱尸坡了。”
谢灼皱了皱眉,连忙朝着他指的方向跑去。果然,在他赶过去时,看见了站在坡顶上的一席青白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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