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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人的那个,哈哈大笑,疯癫寻找下一个受害者,找谁砍谁,不肯放过。
倒地的那个人衣服沾染上自己的血迹,碰撞在地上的雪上,行李箱孤零零站在一旁,有好心人连忙上前帮忙拨打电话,无济于事。
……
心脏抽痛……
昏暗的天边透着月光,屋内温暖。
徐竹隽手指微顿,按住胸口,呼吸急促,迅速睁开眼查看白露,好在什麽事都没有,只是一个梦……
梦,过于真实。
徐竹隽想起白露给他说的,被人捅着过来,他闭上眼,恍惚能看到倒地那个人想要蜷缩,太痛苦,太痛,动不了。
他望着白露的睡颜,朝阳台走去。
白露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梦到那次的事,是因为过于思恋那个世界给的惩罚,还是再次感受一下,等下次徐竹隽问起,还是可以说出“不痛”两字。
松懒的手指往一边触动,被子温热,带着馀温。
他混混醒醒,不知不觉睁开眼,瞥了一眼手机。
四点十分。
他才睡四个小时左右,光着脚走在地上,在阳台找到徐竹隽。
“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白露嗓子实在哑,还有他独特的懒音,混着困意,“啾啾。”
徐竹隽手指上有根烟,没有点燃,月光照下去,能清晰看出杂乱,不成样。
白露走过去,拿走被折磨的烟:“怎麽?不折磨我,开始折磨烟了?”
“没有。”徐竹隽嗓音有些发抖,“你那个时候真的不痛吗?”
“什麽?”白露躺在吊椅上,指尖转动那根烟,没反应过来,仰头对视,缓慢明白过来,笑着冲徐竹隽勾勾手指。
後者乖乖蹲下,任凭白露吩咐,白露叹口气:“不痛,半点都不痛,你这是做噩梦了啊?怎麽不梦点我好的呢?”
徐竹隽详细说着那事,跟白露刚刚梦到的一模一样,其实过了那麽久,白露早已忘记掉自己是怎麽被捅的,唯一知道的便是,他是被人在冰天雪地捅了一刀,然後过来的。
“啾啾,看来我们同梦啊!”白露笑着。
徐竹隽深邃的眼被月光照着,里边的悲伤明晃晃摆在眼前:“真的不痛吗?”
白露脚踩在徐竹隽膝盖上,小腿被他按摩:“真不疼,早就没感觉了,老早就忘记了。”
徐竹隽没说什麽,垂着眼应着。
白露被徐竹隽抱着回去,被教导出去要穿鞋,他身体异样没那麽严重,两只脚晃动,随意敷衍他:“行,下次一定,你睡了多久?”
闹钟咔哒抵达五点二十。
徐竹隽心里叹口气,下次他给递鞋,实在不行还是能抱着他走:“四个小时。”
白露被放在床上的时候,随口说了句话,“忘记掉那个梦。”说完亲了上去,“再来一次,我们一起睡。”
徐竹隽想要说你身体,被白露堵住说现在还行,一直被後者撩拨,还是小心翼翼做着。
……
再次醒来,比最初想来还难受,骨头架子简直要散架。
白露这次全身上下光溜溜,只有被子罩在他身上。
他手擡起来,遮住光,旁边传来声响,他蹭了一下,发现自己是抱着徐竹隽腿睡觉,人家坐在一边看着书。
白露心死,想要闭眼不面对这个,忍着不舒服往一边滚,咕噜咕噜,牵扯住被子,捆在他身上,像蝉蛹。
徐竹隽放下书,好笑扯过被子一角,拉开白露,後者手疾眼快,没让前者直接扯光:“为什麽不给我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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