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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丝劲,外循螺旋之形,内合缠丝之径。
在层叠不绝的丝线中,棠溪和双掌灵力及时收劲,动作轻柔而连绵,顺着丝线本身的缠绕方向,一层层地缓缓荡开灵力。
像是莲花初绽,雪白的茧丝在灵力的细微引导下,竟一层层地展开,围着棠溪和流动旋转的丝线慢慢褪为白絮。
金蟾佬瞪大眼睛。
“怎麽可能!”
那矮子仙长被迅速包裹成茧,茧还未来得及收形,竟然像雪芙蓉一样一层层地掉落“花瓣”,被包裹其中的仙长依旧淡定,眼神望过来。
“金蟾佬。”
金蟾佬吓得一哆嗦,转身又要逃,紧接着,又是接连几声爆破。
这次爆破的声音非常接近,在以可怕的速度朝金蟾佬所在的位置逼近,金蟾佬慌张之间,似乎産生了幻听。
“听风尺就是这附近啊?”是那个细高仙长的声音。
另一个仙长坚定道,“那就继续往这里轰!我已经掌握技巧了!”
轰?
金蟾佬感到天旋地转,很快它自己都站不稳,立即意识到,那两个“比赛捡珠宝”的仙长已然逼近,气势汹汹,整个迷宫都在地动山摇。
棠溪和慌忙从袖口掏出听风尺:“北辰!再收着点!”
“他说已经尽量收着了!”
鬼方在听风尺另一头喊得破音,掺杂着好几声蟾蜍的惨叫後,棠溪和手里的听风尺传出鬼方的怒吼:“你收个头!收割蟾蜍呢?我都不敢骂你了!”
距离棠溪和最近的金蟾佬自然也听到了听风尺里的蟾蜍叫声,惊惶得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去哪里。
地动山摇的夸张动静越发接近,金蟾佬一咽口水,面前的山壁“轰”地一下炸开,一连串灰扑扑的蟾蜍在眼前高高飞起,像是落入油锅的水花,一个接一个腾飞,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地。
金蟾佬连滚带爬,声音带上哭腔:“不!别伤它们!金子都拿走,你们别伤害它们!”
“……”
棠溪和风中凌乱。
他刚拆开许愿茧,就收到更大的惊喜,漫天烟尘掺着金粉碎玉,稀里哗啦叮咚作响。
北辰随行的灵力在面对邪灵师的结界时几乎没辙,但这里是生态脆弱的洞天福地,即便尽力收着劲儿,依旧能搞出山崩地裂的动静。
这下棠溪和为数不多的良心真的有些过意不去了。
“咳咳……抱歉我……咳咳咳咳!”
“咳咳咳……北辰随行……我出去之後要打爆你……”
脚下忽然呱地一声惨叫,鬼方吓得跳起来,头顶把脑袋上的山壁撞出一块小坑:“我去!北辰!这些蟾蜍竟然是活的啊!”
北辰大惊失色:“看着点!怎麽比我还毛手毛脚!别把人家踩肿了!”
皮皮在一片金粉烟尘中捣乱:“你们在哪里!我过来!”
“别扇风啦我们看不见!鬼方别动!你又要去祸害谁!”
“你才祸害人!”
现在是什麽情况?
金蟾佬用力睁大眼睛,烟尘太大,它什麽都看不清,耳边是小弟们吃痛的哼哼叫,以及那两个很吵的仙长在叽歪吵架。
烟尘渐开,似乎有道人影径直而来。
一片混乱中,棠溪和走近金蟾佬。
“我们没想伤害谁,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而且总体来说,你对我们挺好的,但我想听你一句实话。”
棠溪和蹲在它面前,“金蟾佬,你用许愿茧害过多少人?被卷进许愿茧的人去哪了?”
金蟾佬颤颤趴下,喉咙紧了紧,眼睛一闭。
“……许愿机,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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