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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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危机（第2页）

残片吸血，符文微亮，随即浮现一幕幻象。只见碧瑶被锁于幽暗的祭坛之上，双手缚于锈迹斑斑的铁链，周围弥漫着诡异的黑雾。她口中喃喃低语，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字字清晰：‘别来……快走……’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张小凡心头一紧。下一瞬，幻象突变。原本萦绕在碧瑶周身的黑雾瞬间聚拢，碧瑶抬头，眼中幽光暴涨，如同一团燃烧的鬼火，手中血刃扬起，带着凛冽的杀意，直指他面门。他本能后退，幻象却随之崩碎，残片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是陷阱。”陆雪琪收剑，喘息微重，“有人用她的形，引你入局。”

张小凡握紧拳，指甲掐入掌心。他知道是陷阱，可那幻象中的声音，那眼神，哪怕只有一瞬的温柔，也足以让他动摇。

“若她真在等我呢？”他低声问。

“那也得等我们活着进去。”陆雪琪将天琊剑插回鞘中，伸手取过合欢铃，“你压不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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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再起，凄厉如哭。陆雪琪五指收紧，剑心之力注入铃身，铃声渐弱，可铃体仍在震颤，仿佛内里有魂在撞。

“它认得她。”她说，“可现在的她，未必认得你。”

张小凡沉默良久，终将噬魂棒收回袖中，以残碑血纹封住其躁动。他望向青铜门，门上凹槽仍泛着微光，似在召唤。

“门内是她的声音。”他道，“也是死路。”

“可若不走，裂隙必开。”陆雪琪站到他身侧，“我们不救她，谁来救？”

“不是现在。”他摇头，“封印未稳，我们进去，只会加崩塌。”

“那便先退。”她点头，“退到高台边缘，重新布阵。”

张小凡最后看了一眼裂隙。幽蓝光芒中，似有一角衣袂掠过，转瞬即逝。他闭眼，再睁，已无痕迹。

二人缓缓后退，背靠冰壁。张小凡以噬魂棒为引，将残碑之力注入地面，试图重构残阵。陆雪琪盘膝而坐，天琊剑横于膝上，剑气如丝，缠绕阵眼四周，稳住地脉。

黑雾仍在翻涌，幽冥生物撞击封印光网，出沉闷嘶吼。可裂隙扩张之势，终于被遏制。

“能撑多久？”陆雪琪问。

“不知。”张小凡盯着光网，“若无人再动阵眼，或可撑三日。”

“三日够了。”她说，“曾书书的图上有北原命轨，或许能找到补阵之法。”

张小凡点头，正欲再言，忽觉袖中噬魂棒剧烈震动。他抽出一看，棒身黑气翻腾，竟欲脱手而去。再看陆雪琪手中合欢铃，铃身烫，铃舌自行撞击，出一声长鸣。

裂隙深处，幽光骤亮。

青铜门上凹槽，忽然渗出一滴血。

血珠滚落，未及触地，已在半空凝成冰晶，内里封着一丝红线，形如铃舌。

陆雪琪抬手，剑气欲斩。

张小凡却抬臂拦下。

“别。”他盯着那冰晶，“它在……传信。”

冰晶缓缓旋转，血丝在晶中游走，竟勾勒出一行残字——

“救我，或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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