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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顾依依那句“只喜欢你”,像一颗烧红的陨石,裹挟着无法阻挡的炽热和重量,狠狠砸在秦漠死寂的心湖中央。
世界彻底失声,连窗外夏虫的鸣叫都消失了。秦漠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耳膜里只剩下自己心脏擂鼓般沉重而绝望的巨响。他所有的挣扎丶所有的理智丶所有砌筑起来用以自我保护的冰冷高墙,在这四个字面前,脆弱得像阳光下的薄冰,寸寸碎裂丶消融。
他猛地擡起头,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惊涛骇浪般的震骇和一种近乎本能的丶被逼到绝境的恐慌。他看到了顾依依眼中闪烁的泪光,看到了那份孤注一掷的灼热,看到了那份不顾一切的坦诚。那目光像最强烈的探照灯,将他灵魂深处所有阴暗的角落丶所有卑微的恐惧丶所有不敢奢望的渴望,都照得无所遁形。
林宇书那张亢奋的脸,那句沉甸甸的“祝福我啊,兄弟”,如同烧红的烙铁,再次狠狠烫在他的意识里。一种灭顶般的负罪感和自我厌弃感瞬间攫住了他,比双腿的残疾更沉重地将他拖向深渊。
不!不能!这个念头像冰锥刺穿颅骨。他必须推开她,必须斩断这不该存在的奢望!他配不上,他不能毁了林宇书的期待,他更不能……让顾依依的未来,被自己这具冰冷的轮椅拖累!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再次转动轮椅逃离,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牢牢捆缚在冰冷的金属框架上,动弹不得。顾依依按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仿佛带着滚烫的电流,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末梢。
就在这时,顾依依动了。她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借着那股支撑的力量,身体猛地向上探起。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和孤勇,像扑火的飞蛾。秦漠惊骇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清晰地映出她骤然放大的脸庞——那双含着泪光却异常坚定的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有那带着清甜气息丶正急速靠近的柔软唇瓣。
太近了!近到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近到能感受到她急促而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冰冷僵硬的皮肤他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丶所有的理智丶所有林宇书的脸……在那一刻,被这不顾一切靠近的温暖彻底冲垮丶碾碎。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在刹那间凝固。顾依依温软的丶带着一丝咸涩泪意的唇,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不容置疑的爱意,生涩而用力地,印在了秦漠因震惊而微张的丶冰凉的唇上。
轰——!一股无法形容的丶足以摧毁一切堤防的电流,从唇齿相接的地方猛地炸开,瞬间席卷了秦漠的四肢百骸。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丶灵魂都在颤抖的悸动。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唇上那片柔软滚烫的触感,和鼻息间萦绕的丶属于她的清甜气息。他僵硬的身体像被投入滚烫的熔岩,瞬间被点燃,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出无声的呻吟。那禁锢了他二十几年的冰冷盔甲,在这突如其来的丶纯粹而炽热的吻下,土崩瓦解。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冰凉的唇瓣,在那片温热下不受控制地丶极其微弱地回应了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丶巨大的渴望和晕眩感攫住了他,让他只想沉溺,只想就此融化在这片突如其来的丶带着泪水的甘甜里……
然而,这致命的沉溺只持续了短短一瞬。林宇书!那张带着沉重嘱托和兄弟情谊的脸,如同一道刺目的闪电,猛地劈开他迷乱的意识!“祝福我啊,兄弟!”那声音如同惊雷,在他混沌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不!他在做什麽?!巨大的恐慌和强烈的自我厌弃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熄灭了所有刚刚燃起的火焰。他猛地惊醒!
“唔!”秦漠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像是被自己刚才那瞬间的沉溺狠狠烫伤。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向後仰头,同时那只一直被顾依依按着的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狠狠一挣,摆脱了那温热的桎梏,然後用力地丶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决绝,推向顾依依的肩膀!“走开!”一声压抑着巨大痛苦的嘶吼从他紧咬的齿缝间迸出,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顾依依完全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她正沉浸在那个孤注一掷的吻所带来的短暂眩晕和巨大勇气中,身体重心不稳,被他猛地一推,整个人踉跄着向後倒去!
“砰!”一声闷响,她的後背重重撞在了身後冰凉的书架上,震得书架都微微晃动。肩胛骨传来一阵清晰的钝痛,让她瞬间清醒,也瞬间白了脸。她难以置信地擡起头,看向轮椅里的秦漠。
秦漠剧烈地喘息着,胸口急促起伏,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上还残留着刚才亲吻的痕迹,此刻却因为主人极度的克制而抿成了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微微颤抖。他的眼神混乱不堪,像是风暴过境後的废墟,充满了惊魂未定丶深切的痛苦丶还有浓得化不开的自我厌弃。他不敢再看顾依依,目光慌乱地投向地面,仿佛那里有什麽能拯救他的东西。身下的轮椅因为他刚才激烈的动作,金属部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向後滑动了半尺,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冰冷。
“秦漠……”顾依依扶着被撞痛的後背,声音颤抖,带着破碎的哭腔和巨大的委屈,“你……”
“够了!”秦漠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尖锐,仿佛要用这音量来掩盖内心的惊涛骇浪和摇摇欲坠。他强迫自己擡起头,目光却像受惊的鸟雀,不敢真正落在顾依依脸上,只是虚焦地掠过她头顶上方那片空白的墙壁。他努力地想扯出一个平时那种懒散的丶无所谓的笑容,嘴角却僵硬地抽搐着,最终只扭曲成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顾依依,”他开口,声音艰涩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砾中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丶冰冷的疏离,“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维持这摇摇欲坠的僞装,下颌绷得死紧,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声音刻意放得平稳,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斩钉截铁:“我们,”他顿了顿,仿佛“朋友”这两个字重逾千斤,需要他耗尽所有才能吐出,“永远是朋友。只能,是朋友。”最後几个字,他说得异常清晰,像一把淬了寒冰的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什麽。
话音落下的瞬间,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顾依依僵立在书架的边,後背还残留着撞击的痛感,但更痛的是心口那片被瞬间冻结丶又被狠狠撕裂的地方。她看着秦漠那张惨白丶僵硬丶写满了痛苦和拒绝的脸,看着他刻意避开的目光,看着他紧握轮椅扶手丶指节用力到发白的手——那双手,刚才还曾被她紧紧按住,传递着勇气。
她眼中最後一点微弱的丶倔强的光芒,在秦漠那句冰冷的“只能是朋友”出口的瞬间,彻底熄灭了。像被狂风吹灭的残烛,只剩下一缕绝望的青烟。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无声地滑过她冰凉的脸颊。她没有再说话,没有再质问,只是深深地丶深深地看了秦漠最後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破碎的爱意丶被拒绝的屈辱丶巨大的失望,还有一片死寂般的绝望。
然後,她猛地转过身,肩膀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她拉开门,像逃离瘟疫般冲了出去,单薄的身影在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摇摇欲坠,瞬间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砰!”房门被大力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响,震得窗框嗡嗡作响。也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秦漠早已不堪重负的心上。房间里只剩下秦漠一个人。
死寂重新笼罩下来,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窒息。台灯昏黄的光晕将他孤零零的身影投在冰冷的墙壁上,扭曲而巨大。他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过了许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麽漫长。
他紧握扶手的手,终于极其缓慢地丶极其艰难地松开。掌心离开皮革的地方,留下几道深陷的丶带着汗湿的凹痕,和指甲掐出的丶几乎见血的月牙形印子。
一股无法遏制的丶剧烈的颤抖,终于从他紧抿的唇边开始蔓延,迅速席卷了全身。他缓缓地丶一点一点地低下头,最终将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的轮椅扶手上。冰凉的金属触感刺痛了皮肤,却丝毫无法缓解心脏深处那如同被生生剜去一块血肉般的剧痛。
窗外,月光冰冷地洒落。窗棂的暗影,像一道道沉重的铁栅栏,将他和他刚刚亲手推开的丶此生唯一的光亮,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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