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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铃的潮音在东海之滨回荡了三日,阿禾才在一片礁岩后找到听潮阁。
那不是想象中的楼阁,而是株扎根在礁石里的巨树,树干中空成阁,枝叶间挂满海螺,风一吹便出高低错落的鸣响,像在诉说海底的秘密。阁前的石碑上刻着“听潮”二字,字迹被海风侵蚀得模糊,却在阿禾靠近时,突然渗出海水般的蓝芒。
“是‘镇海螺’的气息。”镇岳龟从她肩头跳下,小爪子在礁石上敲了敲,“当年鸿蒙的灵脉入海,催生了这些能与海眼对话的螺贝,听潮阁的阁主,便是能听懂螺语的人。”
话音未落,巨树的枝叶突然剧烈摇晃,挂着的海螺齐齐转向,螺口都对准了西方的海面。其中最大的那只海螺突然亮起,喷出道水柱,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人影——穿蓝衫的老者正跪在海眼边,双手按住不断翻涌的海水,他的身躯在一点点化作泡沫,融入海浪里。
“最后一任阁主,是在三百年前的‘倒海劫’里消散的。”记魂石的声音带着叹息,“那时海眼暴动,他以元神为饵,才稳住了洪荒的水系灵脉,只是……没来得及留下传承。”
阿禾伸手触碰那道水影,老者的身影突然清晰,他正对着空无一人的礁石说着什么,嘴唇翕动的模样,竟与石头吹骨哨时的神情一模一样。“他在留话。”阿禾凑近镇海螺,螺壳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螺语藏于潮……承字印者至……三劫过……海眼开……”
“三劫?”镇岳龟突然抬头,龟甲上的地图在西方海域亮起三道红光,“是‘暗礁阵’、‘逆洋流’、‘噬魂雾’!当年倒海劫的余威,化作了这三道关卡,只有闯过的人,才能抵达真正的海眼。”
阿禾刚握住断刀,最大的镇海螺突然飞落她掌心,螺口的蓝芒与她眉心的赤鳞相触,竟在她脑海里映出幅海图——暗礁阵的缝隙、逆洋流的漩涡、噬魂雾的薄弱处,都标着与归墟符文同源的印记。
“看来它认主了。”阿禾将镇海螺系在腰间,刚转身,就看见礁岩后钻出个披蓑衣的少年,手里拎着只网兜,兜子里的鱼都泛着淡淡的蓝光。
“你是来偷镇海螺的?”少年将网兜往地上一摔,手里突然多出柄鱼骨叉,叉尖闪着与螺壳相同的蓝芒,“我阿公说了,谁要动听潮阁的东西,先问问我这‘弄潮儿’!”
阿禾看着他耳后若隐若现的蓝色鱼鳞,突然笑了:“你的叉尖在抖,不是怕我,是在高兴吧?”
少年的脸腾地红了,鱼骨叉“当啷”落地。他耳后的鱼鳞突然亮起,与镇海螺产生共鸣,巨树枝叶间的海螺齐齐鸣响,竟组成段完整的调子——正是刚才老者水影里没说完的后半句:“……螺随鳞动,脉伴潮生。”
“原来你是……”阿禾刚要开口,西方的海面突然掀起巨浪,暗礁阵的方向传来轰隆巨响,镇岳龟甲上的第一道红光骤然炽烈。
少年捡起鱼骨叉,翻身上了旁边的小渔船:“我阿公说,等镇海螺认了新主,就得有人带它去海眼。你会掌舵吗?”
阿禾跃上船时,镇岳龟已缩成玉佩挂在船舷,镇海螺在她腰间轻响,指引着渔船避开暗礁的锋芒。少年站在船头,鱼骨叉划出的弧线与陆沉舟的刀势隐隐呼应,将迎面扑来的浪头劈成两半。
“对了,我叫阿潮。”少年回头时,耳后的鱼鳞在阳光下闪着光,“我阿公说,听潮阁的阁主从来不是守阁的,是跟着潮水跑的。”
渔船冲破暗礁阵的刹那,阿禾看见浪涛里浮出无数虚影——听潮阁的历任阁主都站在浪尖,蓝衫老者冲她挥了挥手,身影便化作道蓝光,融入阿潮耳后的鱼鳞里。
镇海螺的鸣响愈清亮,像在为他们指引下一段航程。阿禾望着前方翻涌的逆洋流,突然明白:洪荒的传承从不是等着谁来继承,而是早就在血脉里、在骨头上、在那些没说出口的祖训里,等着一个契机,重新醒来。
渔船迎着巨浪驶去,镇海螺的声音与少年的吆喝、断刀的嗡鸣、镇岳龟的低吟交织在一起,在东海的涛声里,谱成了新的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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