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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城市献祭(九)
那是一个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的夏天,一如过去的每一个夏天。蜂巢市天幕悬在头顶,如同一盏巨大的镁光灯,将下方的一切都照得惨白,宛如一张过度曝光的照片,只剩下刺眼的白与背光处斑驳的黑。
医院白色的楼体在强光下亮得让人无法直视,前方的绿化草坪也反着光,世界静悄悄的,偶尔经过的病人和医生也发着光,脚下的影子如幽灵般静默地飘过。
一个小男孩,站在这片色彩的荒漠中。
男孩也是黑白的。阳光过于炽烈,男孩黑色短发俨然也变成一片白光。干净的脸几乎融化在强光中,看不出任何表情。身上穿着校服衬衫——当然也是白色的。
只有男孩的眼睛是黑色的。
大约是因为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阳光,黑色的眼睛中没有倒映出任何光芒,黑洞一样,周遭的光线不能在这双眼睛中激起任何涟漪。
此刻,这双眼睛注视着脚下,这黑白世界中唯一的色彩。
夺目的鲜红色。
新鲜的血迹像油漆一样饱和到不真实,斑驳地从男孩脚下延伸出去。仿佛被这样生动的色彩吸引,这个13岁的男孩沿着血迹,穿过白色的草坪,穿过白色的人行道,穿过白色的医院大楼,来到楼宇间的过道口。
他终于找到了血迹的源头。
晦暗的杂物堆间,倒着一只已经气绝的黑色土狗。这是一只哺乳期的母犬,腹部下垂的乳房间鲜血还在从狭长的伤口涌出。
这样一幅悲惨的景象。
男孩只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观察眼前死去的生物,就像他观察父亲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没有任何触动,他只能理解眼前的事实,但无法从中提取出任何情感。
这张干净的脸上,干净得连表情都没有。没有惊讶,没有悲伤。
亦没有笑容。
13岁的时候,他还没有学会微笑。
仿佛已经完成了本次探索,眼前的结果很快令男孩索然无味。准备离去时,杂物堆里突然动了一下。
一只巴掌大的小狗蠕动着从纸箱下面钻出来。小狗还未足月,甚至眼睛还没睁开,完全是靠着本能找到自己母亲,吮吸那已经不出奶的乳房。鲜血将小狗的毛发染成湿漉漉的土红色,依稀能看到同母亲一样漆黑的身体——
以及颇有标志性的雪白四爪和胸口。
男孩向前一步,走进昏黑的过道。
仿佛一瞬间完成了昼夜交替,白色的世界变成了黑色的世界。
黑色幽邃的眼睛注视着小狗,後者却对这可怖的注视浑然不觉。没人知道这个男孩在想什麽,过了一会儿,男孩终于向小狗伸出手——
“……你在看什麽?”
男孩过于专注于眼前的事物,似乎被身後的声音惊到,慢慢转过身。
首先映入男孩视线的,是一双温柔的眼睛。
淡茶色的眼睛。
那一年夏天,有了色彩。
如今,那段短暂的色彩却又褪去。
酒店厚重地毯上红色的血迹与尸体从钢琴大厅一直延伸向走廊的尽头,墙上尽是近距离交火血花迸射的弹坑。
27岁的石息,走在血迹斑斑的道路上,鞋底踩在被血浸湿的昂贵地毯上发出黏腻的微响,高大的背影却与当年那个追寻血迹的男孩逐渐重合。
他的世界,终究还是只剩下血红色。
狭长走廊尽头,教授办公室的门口前,站着最後四个打着红领带的杀手。
石息平静地向他们走去,擡手摸了一下右侧腹部,鲜血正从中弹处渗出,子弹击穿了板式防弹衣,所幸被防弹衣卡了一下,没有穿透腹部肌肉。对他来说,最严重的伤并不在这里,而是肋骨丶肩胛骨的震裂伤,大口径手枪子弹近距离击中防弹衣带来的冲击力,等同于一榔头砸在骨头上。脾脏传来的痛感也不是什麽好消息。
所幸,不会有更多的枪伤了。无论石息还是走廊尽头的杀手,都已经打光了子弹。
为了避免腹部的子弹在後续的搏斗中钻进腹腔,石息将子弹抠出来丢弃一旁。杀手们看着干瘪的子弹无声掉落在地毯上,看着这个黑发青年一边优雅地用红色领带擦掉手指上的鲜血一边向他们走来。
杀手们抽出狗腿砍刀丶狼牙刺丶羊头锤丶和匕首。石息将已经没有子弹的Glock从右手换至左手,枪膛朝外倒持枪柄,当做简易的丁字拐,然後从後腰缓缓摸出STRIDER战术短刀。8英寸流线型刀身,双面开刃,拥有比一般匕首更长的刀柄——为穿刺和切割而生的武器。
杀手们看着数步之遥的青年,这个他们早有耳闻的男人。
【你们最好在子弹用完前解决他。】屿汐团队整理,敬请关注。
【否则呢?我们就会被杀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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