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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重新沏好的茶,江兰轻步走回内间外。此时胤禛已经回到御案后,靠在铺着明黄锦缎的椅背上,双手按着太阳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色依旧难看,却没了刚才的暴怒,连呼吸都比之前平稳了些。江兰轻步走到御案旁,先屈膝躬身三十度,双手捧着银杯的底部——指尖只碰杯底的青花纹,不碰杯身,避免留下指纹,然后将杯耳精准转向胤禛顺手的右侧,确保他抬手就能握住,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像一阵风拂过:“皇上息怒,龙体为重。这杯茶温凉适口,您喝些,缓一缓。”
没有刻意的讨好,没有多余的劝诫,只有纯粹的关切,却刚好落在胤禛的心尖上。他抬起头,目光先落在江兰的脸上——她的头依旧埋得低,只能看到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眼神专注地盯着杯沿,没有半分闪躲;再扫过银杯,杯里的茶水泛着淡淡的碧绿色,一两片菊花瓣沉在杯底,不显眼,却透着细心。他沉默了片刻,终于伸出手,去接那杯茶。
就在他的指尖碰到银杯边缘时,指腹无意间擦过了江兰的手背。江兰的手背瞬间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像细电流划过皮肤,她的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又立刻稳住——她知道,此刻若是缩回手,既是对帝王的不敬,也会打破这份平静。她依旧保持着奉茶的姿势,连呼吸都没乱半分。
胤禛的动作也顿了一瞬。他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兰手背的温度——比常人略低些,带着几分细腻的触感,不像宫里其他宫女那样,要么因常年劳作变得粗糙,要么因养尊处优而过于柔软。这双手的质感,是常年做细活留下的:研墨时练出的稳,整理奏折时练出的细,护理伤口时练出的柔,混在一起,成了一种独特的温和质感。
这个停顿只有两息,却像过了很久。胤禛很快收回目光,指尖握住杯耳,接过银杯,轻轻抿了一口。菊花的清香混着龙井的清甜滑过喉咙,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凉意,瞬间缓解了胸口积压的燥热。他看着杯里的菊花瓣,又抬眼看向江兰,语气比刚才缓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你倒是细心。”
“回皇上,奴才只是按规矩奉茶,不敢称细心。”江兰依旧躬身,声音平稳无波,没有因这句夸赞而有半分得意——她知道,在御前,“藏功”比“邀功”更安全,尤其是在帝王刚平复怒火的时刻。
胤禛没再多说,只是挥了挥手,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触到的温凉触感:“退下吧,让苏培盛进来。”
“是,奴才告退。”江兰躬身行礼,后退三步,才转身轻步退出内间。走到外间时,她才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粗布衫贴在皮肤上,带着冰凉的湿意——刚才的半个时辰,看似平静,实则每一步都像走在薄冰上:捡碎片时怕漏了瓷渣,沏茶时怕水温不对,递茶时怕语气不当,稍有差池,就可能被怒火牵连,连苏培盛都未必能护得住她。
苏培盛刚掀开内间的门帘,就回头对江兰悄悄竖了个大拇指,眼神里满是认可,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这是他第一次在江兰面前露出如此明显的赞许。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小三子攥着扫帚,眼里满是佩服:“江兰姐,你太厉害了!刚才皇上那么生气,你还敢去捡碎片、沏茶,换我早就吓傻了,腿都软了!”
小翠也捡回了刚才掉在地上的布巾,凑到江兰身边小声说:“可不是嘛!我刚才连大气都不敢喘,你却一点都不慌,还能想起放菊花——你怎么这么冷静啊?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江兰笑了笑,接过小翠递来的布巾擦了擦额角的汗,声音放得轻:“哪有什么诀窍,就是按苏公公教的,把该做的事做好。皇上气的是朝堂上的事,咱们别添乱就行。”她没提现代护理课的“应急训练”,也没说自己的冷静是练出来的——在御前,“平凡”比“特殊”更安全。
半个时辰后,苏培盛从内间走出来,脸上的凝重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轻松。他快步走到江兰身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欣喜:“你做得好!皇上刚才跟我说,‘江兰比你们这些跟着朕多年的人还懂分寸’,还特意吩咐,往后江南织造的奏报,不用先经文书房,直接给你整理标注,再呈给他看。”
江兰心里一暖,指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墨玉佩——外婆的遗物贴着皮肤,冰凉的玉质让她瞬间踏实。江南织造的奏报涉及新政的“丝绸税收改革”,是当前的核心事务之一,皇上让她直接负责,既是信任,也是对她能力的认可。她连忙躬身行礼,腰弯得比往常更低:“谢公公,谢皇上信任!奴才定当用心整理,每一个字、每一个数字都核对清楚,绝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用心就好。”苏培盛拍了拍她的肩膀,指尖还特意避开了她手腕上之前练礼仪时留下的淡青色痕迹,“皇上还跟我夸你,说你捡碎片时用布包着,知道防着别人被扎伤,是个‘懂护人’的——连太医院的李太医都未必有你这份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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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兰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护理本能,竟也被皇上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想起外婆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的话:“兰兰,护理不是治病,是‘护人’——护着别人的安全,护着别人的体面,护着别人的心意。”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这份“护人”的心思,在御前竟成了赢得信任的关键。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养心殿的窗棂,给金砖地面镀上了一层暖金色。江兰收拾好托盘和标注完的奏折,准备离开时,小三子和小翠特意在宫门口的老槐树下等她。小三子手里提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新鲜的艾草,叶片上还沾着些许露水:“江兰姐,我听杂役房的张婶说,艾草熬膏能防蚊虫叮咬,我下午特意去后园摘的,选的都是没开花的嫩叶,熬出来的膏更细腻!”
小翠则从布兜里掏出一块叠得整齐的布巾,布面上绣着细小的艾草纹,针脚细密:“这是我昨晚熬夜给你缝的,你捡碎片、包伤口都能用——我特意选了软布,不会磨手。”
江兰接过艾草和布巾,指尖触到艾草的清香和布巾的柔软,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礼物,是御前众人对她的认可,也是她通过“第二次考验”后,地位进一步巩固的证明。之前那些“懂异术”“攀龙附凤”的流言,那些玉露等人的排挤,早已在一次次“做事”“护人”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信任与亲近。
回到养心殿分配的小偏房时,夜色已经浓了。江兰将艾草挂在窗棂上,让晚风把清香吹进屋里,又将布巾叠好放进布包,然后坐在炕边,打开苏培盛交给她的江南织造奏报。最上面一本是苏州织造李煦递的“染料采购明细”,纸页上写着“正月采购胭脂红染料五十斤,价银十五两”,旁边还贴着一张杭州织造的同期奏报,“胭脂红染料四十斤,价银八两”——两地价差足足三成,与她之前标注的异常一致。
她用炭笔在价差处画了个醒目的“△”,又在旁边写了一行小字:“张记染料行(苏州)与两江总督范时绎为远亲,需查采购流程是否有违规”——这是她下一步要重点标注的内容,也是帮皇上推进“江南织造贪腐核查”的具体行动。
她靠在炕头,摸了摸胸口的墨玉佩,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放着傍晚递茶的场景:胤禛指尖擦过手背的微凉触感,他眼神从锐利到柔和的变化,他那句带着赞许的“你倒是细心”,还有苏培盛欣喜的表情。这“第二次考验”,不仅是对她应对危机能力的检验,更是她靠近新政核心的关键一步——从“奉茶研墨”的基础差事,到“整理核心奏报”的重要职责,她的脚步正一步步朝着“参与新政”的目标迈进。
窗外的蝉鸣依旧,却不再像傍晚那样聒噪,反倒成了夜色里的背景音。江兰躺在炕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知道,自己的逆袭之路没有捷径,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只有一步一个脚印,用看似平凡的“小举动”,应对一次又一次的“大考验”:用护理知识救小三子,用卫生道理赢人心,用冷静细心平帝王怒火。每一次应对,都是一次积累;每一次认可,都是一次进阶。
而这“第二次考验”的通过,让她离自己的目标——帮胤禛推行新政、让家人摆脱包衣身份、成为能影响时代的人——又近了一大步。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江兰,继续加油,你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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