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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的梆子声刚敲过第一响,江兰就从炕上爬了起来。窗外的天还蒙着层淡墨色,西跨院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寒风从窗纸破洞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昨晚敷了两回草药,红肿消了些,可指缝里的裂口还没愈合,轻轻一碰就疼。她从粗布包里翻出块旧布,剪成四指宽的布条,小心翼翼地缠在指尖,算是给手做了层简单的保护——今天还要去杂役房洗衣,她得尽量护住自己的手,不然连活都干不了。
同屋的小翠还在睡着,呼吸均匀,嘴角沾着点口水,显然是累坏了。江兰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没叫醒她,独自往杂役房走去。青石板路上的积雪被踩得紧实,冻成了冰壳,走在上面得格外小心。她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脑子里还在想昨天的事——刘嬷嬷的刁难肯定不会停,今天说不定还有更重的活等着她。可比起这些,更让她在意的是杂役房里的洗衣环境,昨天洗褥单时,她就觉得木盆里的水不对劲,只是当时忙着赶活,没来得及细想。
走到杂役房门口时,里面已经有了动静。推开门,一股比昨天更浓的异味扑面而来——除了皂角味和霉味,还多了股淡淡的腥气,像是血和脏水混在一起的味道。中间的炭盆里添了点新炭,却依旧没什么热气,七八个宫女已经围着木盆开始洗衣,双手泡在水里,动作机械地搓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偶尔呵出的白气能看出她们还在用力取暖。
江兰走到自己昨天用的木盆边,刚想伸手打水,就顿住了——木盆里的水浑浊得像泥汤,水面上飘着细碎的布絮和皂角残渣,靠近盆底的地方还沉着些暗褐色的碎屑,仔细一看,竟是从衣服上搓下来的血痂。她顺着木盆往旁边看,只见隔壁的宫女正洗着一件浅粉色的襦裙,裙摆处沾着大片新鲜的血渍,像是刚从伤口上渗出来的,那宫女直接把襦裙丢进浑浊的水里,和其他几件干净些的衣服混在一起搓揉,血渍在水里晕开,很快就和脏水融成了一片。
“张姐,你这衣服上的血是咋弄的?”旁边一个年轻的宫女小声问,手里还在搓着自己盆里的衣服。
被称作张姐的宫女叹了口气,声音压得很低:“还能咋弄?昨天给东院的侧福晋送热水,不小心洒了,被福晋身边的嬷嬷推了一把,胳膊撞在桌角上,划了个口子,血渗到衣服上了。这衣服要是洗不干净,还得被刘嬷嬷骂。”她说着,用力搓着裙摆的血渍,可那血渍在浑水里根本搓不净,反而把旁边的衣服也染了淡淡的粉色。
江兰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护理课上老师讲过的“交叉感染”知识——老师当时拿着显微镜,让她们看污水里的细菌,说只要有一个带病菌的伤口分泌物混进水里,就能通过衣物传染给其他人,尤其是手上有伤口的人,感染的风险更高。昨天她的手裂了口子,要是今天还在这种水里洗衣,指不定会染上什么病;更别说那些衣服上有新鲜伤口血渍的,病菌在浑水里繁殖得更快,其他人穿了这种没洗干净、没消毒的衣服,伤口很可能会炎化脓,严重的甚至会得败血症。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指尖攥紧了缠在手上的布条。杂役房的宫女们手上大多有伤口,有的裂了口子,有的还在渗血,她们每天都在这样的浑水里洗衣,却没人觉得有问题——在这个时代,她们只知道衣服要洗干净,却不知道“细菌”“感染”这些概念,更不知道反复使用的脏水会成为病菌传播的温床。
“江兰,什么愣呢?赶紧洗衣啊,刘嬷嬷一会儿就要来查了!”旁边的小翠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自己的皂角,见江兰站着不动,连忙小声提醒。
江兰回过神,看了眼小翠——小翠的手上也有好几道小口子,有的已经结了痂,有的还在泛红,显然是昨天洗衣冻的。她张了张嘴,想跟小翠说这水不能用,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要是说“这水里有病菌,会传染”,小翠肯定听不懂,说不定还会觉得她在胡说八道,要是被刘嬷嬷听到,更是会被当成偷懒的借口。
“知道了,我这就洗。”江兰低声应着,却没立刻把衣服放进浑水里,而是蹲在地上,开始翻看今天要洗的衣物。今天的衣物比昨天更多,堆在墙角像座小山,有襦裙、褥单,还有几件贴身的中衣,其中好几件都沾着血渍,有的新鲜,有的已经黑,显然是从不同人身上换下来的。
她一边翻,一边在心里盘算——不能就这么看着大家用浑水洗衣服,可她现在只是个新来的丫头,没权力让大家换水洗,更没权力要求消毒。唯一的办法,就是趁刘嬷嬷不在的时候,偷偷把带血的衣物挑出来,单独用干净的井水清洗,再想办法消毒。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刘嬷嬷的声音:“你们先洗着,我去前院领今天的皂角,半个时辰就回来,谁要是敢偷懒,等我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话音刚落,就见刘嬷嬷拿着账本从里屋走出来,瞪了众人一眼,然后踩着雪往门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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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兰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连忙加快动作,把堆在墙角的衣物一件件翻开,凡是沾着血渍的,不管是新鲜的还是陈旧的,都单独放在一边;没有血渍但看着格外脏的,也挑出来放在另一堆;剩下干净些的衣物,才留在原地。她的动作很快,手指因为用力翻找,缠在指尖的布条都被勾住了,裂口处传来阵阵刺痛,可她没停下,只是咬着牙继续挑拣。
“江兰,你干啥呢?把衣服分这么开干啥?”小翠见她忙得满头大汗,连忙走过来帮忙,却被江兰拦住了。
“小翠,你帮我看着点门口,要是刘嬷嬷回来了,赶紧告诉我。”江兰的声音带着点急切,手里还在翻着最后几件衣物,“这些带血的衣服不能跟其他衣服混洗,我得单独洗。”
小翠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疑惑:“单独洗?为啥啊?以前不都是混在一起洗的吗?刘嬷嬷说这样省水,还快。”
“省水也不能这么洗。”江兰一边说,一边把挑出来的带血衣物抱到旁边的空木盆里,“这些衣服上有血,混在浑水里洗不干净,还会把其他衣服也弄脏,穿在身上不舒服。”她没敢说“会感染”,只是找了个最容易让人理解的理由。
小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还是站到了门口,时不时往外面看一眼,嘴里还念叨着:“你快点啊,刘嬷嬷要是回来了,咱们俩都得挨骂。”
江兰应了声“知道了”,就提着空木盆往井边走去。井边的积雪已经被踩成了冰,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木盆,拿起井绳往下放桶,井水冰凉,刚提上来的水还冒着白气,她咬着牙把水倒进木盆里,然后把带血的衣物放进去浸泡。
接下来是消毒。她记得护理课上说过,高温能杀死大部分病菌,尤其是沸水,对常见的细菌和病毒都有消毒作用。可杂役房只有一个小灶台,还得烧热水给各院送,她没法明目张胆地烧沸水。她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昨天晾褥单时,她见过院子里有几块光滑的青石板,要是把石板洗干净,用沸水烫过,再用来按压衣物,既能利用高温消毒,又不会让人起疑。
她连忙跑到院子里,挑了两块巴掌大的青石板,用井水把石板上的泥垢洗干净,然后抱着石板往小厨房跑。小厨房的灶台边还有点余火,她往灶膛里添了点柴火,把锅里的冷水烧开,然后把石板放进沸水里煮。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气熏得她的脸烫,她时不时用筷子戳一下石板,确保石板每个地方都能煮到。
“江兰,你煮石头干啥?”小翠跟着她跑到小厨房,看着锅里的石板,眼神里的疑惑更重了,“洗衣用石头干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江兰没多解释,只是盯着锅里的水,等水沸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用筷子把石板夹出来,放在干净的布上晾凉。石板刚捞出来时还冒着热气,烫得布都出了“滋滋”的声响,她只能等石板凉到不烫手,才敢用手碰。
等她抱着石板和木盆回到洗衣处时,其他宫女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好奇地看着她。“江兰,你这是弄啥呢?”一个穿灰布袄的宫女小声问,手里还拿着没洗完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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