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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唐师傅互加了联系方式,霍双还给我看了唐师傅的网络社交账号。那个账号叫“不取经的唐师傅”,签名:大山里的咸鱼。
受限于山中信号,该账号更博频率较低,博主日常人间蒸发,但依旧坐拥10万粉丝,粉丝还都很活跃,可谓离了个大谱。
庙里的经济看来委实紧张,唐师傅十条博文八条在哭穷。
“契科夫说:钞票在口袋里像雪糕一样融化。青峰寺的善款像蜡烛在灯台上融化。”
“实在不行了,贫僧决定违反师规,把门票提到30元一张。”
“今天的雨淅淅沥沥,就像下在锅里的米。”
“出家人不打诳语,穷就是穷,说出来有什么好丢脸的。”
“有施主问:师傅,有想过改善庙里的经济吗?有啊,我这不是通过互联网在哭穷吗。”
“既然都违反过师规了,违反两次跟违反一次有什么区别呢,贫僧决定把门票再提到50元。”
“小徒弟带回来一个小朋友,这个小朋友好能吃啊!贫僧既高兴又难过。”
“小徒弟和小施主明天要走了,这就是天意吧。倘若他们再多呆一天,贫僧就要带领全寺僧众出门化缘了。”
偶尔他也会做些答疑。
“对于有些施主的愿望我的建议是:相信科学。”
“寺庙为什么不去驱赶门外的算命骗子呢?因为你拜完佛出门就去找算命的,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没有了。”
“有位施主发问:我被偷走了3000块钱,为什么小偷到现在还没遭报应?……试试110?”
“格局开太大了跟不上怎么办?……也许可以关闭?”
“师傅为什么从来不讲佛理?别自我欺骗了,你们根本不感兴趣。”
“我们吃的菜从哪来?我们有菜地哦,不过经常有熊来捣蛋。青峰寺除贫僧之外人均战力等于1头熊。”
三轮车早已还过,离开大山前,我们还是去赶猪老汉家向他道别。
老汉吃惊不已地分享给我们一桩奇事,五仔于前夜从猪圈栅栏边掘洞逃逸,完成了一场肖申猪的救赎。仗义的共犯正是六仔和七仔。
六仔七仔要么是没想过五仔下面就是它们,要么便是心怀愧疚,专程留下来听候发落,总之都没跟五仔走,还呆在圈里混吃等死。
五仔的消失引发出一系列连锁反应,如今六仔成了五仔,七仔改名成六仔,以此类推,五仔之后的猪死刑全部提前了一个月。
得知了这个消息,我和霍双均长吁短叹,浅薄的大脑开始思考起了哲学问题。
不知情的老汉摆摆手,豁达地反倒安慰起我们来:“不就跑丢了一头猪吗,没什么大不了,猪有的是。”
我们越发叹气起来。
我家被人进来过。
程奔借给我住的那间公寓里安有摄像头,通手机。这个监控装置有些年头了,技术相对落后,画面没有回放功能,山上信号又差,因此不能实时查看。监控看不了,屋里还有个备用设备,听程奔说是在我入住前新装的,是一盏声感灯,通过app可以查询灯的开关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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