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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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新船试炼（第2页）

“弗兰奇！用那个！那个音波炮！”路飞在船头一边躲避着喷射而来的高压蒸汽束（蒸汽掠过甲板，留下焦黑的痕迹和刺鼻的气味），一边指着狮雕像下方一个较小的、喇叭状的装置大喊。

“明白！看我的！”弗兰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拍下控制台另一个鲜红色的按钮，“super——狮子吼·威慑咆哮！！！”船雄狮雕像的巨口猛地张开！

嗡——滋啦…嘭！！！

预想中的无形音波冲击并未出现！控制台内部猛地爆出一团刺眼的电火花！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新安装的高频音波生器因为调试参数错误和过载，出一声哀鸣，内部线圈瞬间烧毁！肉眼可见的声波涟漪只扩散出几十米就彻底溃散，如同投入石子的微小涟漪！这微弱的影响非但没有吓退海兽，反而像是捅了马蜂窝，彻底激怒了它们！猩红的复眼亮度陡增，出刺耳的、如同金属刮擦的嘶鸣！攻击变得更加疯狂、无序！一只体型格外庞大的机械海兽扬起它那覆盖着厚重锈蚀装甲的尾鳍，如同崩塌的山岳，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扫向桑尼号至关重要的船舵！

“糟了！船舵！”弗兰奇目眦欲裂，心脏几乎停跳！失去船舵，在这片诡异海域他们将彻底成为待宰羔鱼！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必杀·烟雾星——遮蔽！”一声略显沙哑、却带着破釜沉舟般决绝的喊声在船尾炸响！

砰！一颗特制的弹药在船尾与机械巨兽之间猛烈炸开！浓密到伸手不见五指的乳白色烟雾瞬间膨胀开来，如同厚重的幕布，暂时遮蔽了那只巨兽猩红的复眼和感知系统！它横扫而来的致命尾鳍，因为这瞬间的迟滞和视线丢失，擦着船舵的边缘狠狠砸在了旁边的海面上，激起滔天巨浪！冰冷的海水如同暴雨般浇在甲板上！

是乌索普！他不知何时已从角落冲到了船尾的射击位，脸上沾着硝烟，手中的弹弓“黑兜”弓弦还在剧烈颤抖！他咬着牙，眼神中混杂着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凶狠。

“谢了长鼻子！帮大忙了！”弗兰奇抓住这宝贵的半秒喘息之机，如同炮弹般扑向船舵操控杆，用机械臂死死稳住方向！

乌索普没有回应弗兰奇的感谢，甚至没有看任何人一眼。他只是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汗水混着冰冷的海水从额头滑落。他沉默地、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专注，再次拉开沉重的弹弓，手臂肌肉贲张，瞄准了下一只试图冲破烟雾、扑上甲板的狰狞海兽。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仿佛在用行动证明着什么，又像是在对抗内心汹涌的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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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草帽一伙陷入苦战、被越来越多的机械海兽围攻之际，刺耳、尖锐、象征着海军权威的警笛声，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撕裂了这片被怪物嘶吼和蒸汽喷声充斥的夜空！

三艘悬挂着醒目海鸥旗的标准制式海军军舰，如同嗅到血腥味的冷酷鲨群，冲破浓重的夜幕，以娴熟的战术队形呈品字形包围而来！彻底堵死了桑尼号的退路！为军舰的舰桥上，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面容冷硬如花岗岩的海军军官巍然矗立，肩章上赫然是准将军衔。他手中握着一个造型奇特、布满铜绿和锈迹、如同巨大海螺化石般的装置——贝加庞克废弃的“海兽声波诱导器”原型。

“g-支部，‘铁腕’格纳准将！”军官的声音如同两块生铁摩擦，冰冷地穿透海风，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奉鬼蜘蛛中将之命，清理这片‘实验垃圾坟场’！顺便，”他冷酷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向桑尼号上的草帽骷髅旗，“逮捕悬赏金三亿的草帽路飞及其同伙！正义的牢笼，为你们敞开！”话音未落，他猛地启动了手中的海螺装置！

呜——嗡——嗡——一种低沉诡异、频率极低、人类耳膜几乎无法捕捉的次声波，如同无形的瘟疫，瞬间扩散开来，笼罩了整个战场！

原本围攻桑尼号的机械海兽群，如同被无数根无形的钢针狠狠刺入大脑，出凄厉到极致的、如同金属被强行撕裂的刺耳嘶鸣！它们眼中原本就混乱的猩红光芒瞬间变得狂暴、无序，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它们痛苦地扭曲着钢铁身躯，猛地调转方向，不再区分目标，疯狂地扑向距离最近的活物——格纳准将的舰队，同时也更加凶猛地撕咬、冲撞着桑尼号！场面彻底失控，变成了三方混战的钢铁地狱！

“该死！他用那鬼东西让这些铁畜生彻底狂了！敌我不分！”弗兰奇怒吼着，一边狼狈地躲避着狂海兽的冲撞和蒸汽喷射，一边还要分心保护脆弱的船舵和尝试修复部分船体损伤。

“趁现在！娜美！找路！”索隆挥刀斩断一根缠绕过来的钢铁触须，对着航海室大吼。

娜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她死死盯着受到强烈干扰、画面扭曲跳动的雷达屏幕，又快瞥了一眼窗外混乱的海流、疯狂的海兽和军舰的位置。“左满舵！弗兰奇！三十度！避开那个漩涡和最大的铁家伙！右舷有缝隙！”她抓住狂兽攻击间隙和海流变化的一丝空隙，指引出一条狭窄却充满生机的航道！

“了解！风来喷射——临时载！管不了那么多了！”弗兰奇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将舰桥储备的最后几桶可乐一股脑注入喷射引擎！轰隆隆隆——！！！桑尼号尾部喷射口爆出前所未有的、近乎失控的狂暴气流！整艘船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推了一把，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船体剧烈颤抖着，以近乎失控的姿态，歪歪扭扭却又无比迅猛地冲出了钢铁狂兽与军舰交织的死亡包围圈！将身后那片混乱、嘶吼与爆炸的火光远远甩开。

格纳准将站在剧烈摇晃的舰桥上，看着桑尼号如同离弦之箭般消失在黑暗的海平线尽头，并未下令全力追击。他只是冷笑着，五指用力，将那枚引混乱的海螺声波诱导器捏得粉碎，金属碎片从指缝间簌簌落下。“逃吧，草帽小子。像老鼠一样逃窜吧。”他对着通讯蜗牛冰冷地下令：“向鬼蜘蛛中将报告，目标草帽一伙已按计划被驱赶进入‘雷暴坟场’核心区域。另外，”他看了一眼船舷外弥漫起的、带着铁锈和机油味道的稀薄雾气，“在‘浓雾回廊’区域，布下所有‘海雾生成器’…该收网了。”

惊魂未定的桑尼号甲板上，众人或坐或靠，剧烈地喘息着，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焦糊、蒸汽和淡淡的血腥味。路飞揉着还有些麻、残留着微弱电流刺痛感的手臂（刚才躲避时，手臂不慎擦过一只机械兽体表泄露的、闪烁着幽蓝电弧的高压能量管道，滋啦！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窜入），疑惑地皱着眉，刚才视野边缘似乎闪过一片刺眼的红色噪点和意义不明的扭曲符号（警告！外部高能冲击！橡胶绝缘层过载…建议脱离…），但瞬间就消失了，像是幻觉。弗兰奇满头大汗，脸上沾着油污，正用工具拆卸着舰桥控制台下烧毁的音波生器模块，嘴里骂骂咧咧。娜美脸色凝重地看着记录指针，那指针依旧在疯狂地、无规律地乱转，最终颤巍巍地指向了一片被标注为深红色的海域：“前面的海域…‘雷暴坟场’…磁场混乱指数是这里的十倍…真正的风暴眼…”

乌索普独自坐在船尾冰冷的阴影里，远离了人群。他默默地、一遍遍地擦拭着手中陪伴他许久的弹弓“黑兜”，刚才那声嘶力竭的提醒和精准的烟雾星，仿佛耗尽了他积攒的所有勇气。此刻，疲惫和更深的迷茫重新将他包裹。山治端着一杯热气腾腾、香气浓郁的咖啡，轻轻放在罗宾身边的小圆桌上。“刚才…多谢了，罗宾小姐。你的预警很及时。”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罗宾端起精致的咖啡杯，氤氲的热气升腾，模糊了她沉静的面容。她没有看山治，碧绿的眸子穿透船舷，凝视着远方海平线——那里，浓稠的、带着不祥铁锈味的灰白色雾气，如同苏醒的远古巨兽，正从四面八方无声无息地涌来，贪婪地吞噬着所剩无几的星光和月色。

“不…”罗宾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消散在带着咸腥味的海风中，“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浓雾，如同冰冷的、带着铁腥味的裹尸布，悄然合拢，彻底吞没了桑尼号，也吞没了它前行的方向。未知的危机，已在雾的深处，亮出了冰冷而致命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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