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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滑过喉咙的感觉,像吞下了一颗冰冷的、正在缓慢蠕动的锈钉。极致的苦涩和铁腥味如同实质,刮擦着他的食道,重重坠入他空瘪痉挛的胃囊。李火旺几乎立刻就要将其呕出,但一股微弱却真实的暖流紧随其后扩散开来,勉强压下了那翻江倒海的恶心。
体力,一丝微薄但至关重要的体力,正从那令人作呕的“锈菇”中渗出,渗入他几乎枯竭的四肢百骸。
然而,伴随着这暖流而来的,是一种诡异的麻木感。他的舌头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口腔里弥漫开一种混合着金属和腐败草木的甜腥气。更让他心悸的是,那条一直死寂的、焦炭般的邪腿,刚才竟然自己动了一下!
不是错觉。
脚踝处那焦黑干硬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外来的、污秽的“养料”激活了,出一种极其细微的、类似虫豸啃噬骨髓的窸窣声。那感觉并非疼痛,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痒意,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根须正在坏死的血肉深处试图重新连接、蔓延。
带路的小人近距离地看着李火旺脸上扭曲挣扎的表情,巨大的黑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近乎野兽般的、对生存本身的直白理解。它见李火旺没有立刻毒身亡,便转过身,出几声短促的、吸气般的嘶嘶声。
巢穴深处,那些一直保持沉默和距离的小人们,似乎解除了最高级别的警报。它们重新开始活动,继续用粗糙的工具切割那些光的锈菇,但动作更加悄无声息,偶尔会有一两道黑色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李火旺,带着好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悯?
李火旺靠着冰冷的金属壁,剧烈地喘息着,努力适应着身体内部这诡异的新状况。胃里的锈菇像一团冰冷的火,缓慢燃烧,提供着能量,也灼蚀着他作为“人”的某种认知底线。
“你……”李火旺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轮在摩擦,“你们……是什么?”
带路的小人歪着头,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词的含义。它细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抠抓着地面上的油垢,出滋滋的轻响。
“我们……是‘存留’……”它用了另一个古怪的音节,音类似“喀哈喇”。见李火旺不懂,它笨拙地比划着,指向那些光的菌圃,又指向自己和其他小人,“坏的……暗的……没被‘光’吃掉的……存留。”
它的词汇贫乏而扭曲,但结合之前的经历,李火旺大概明白了。“存留”,就是系统判定中的“废料”,本该被“归档”但却因各种原因遗漏、残存下来的存在。它们躲藏在这机械地狱的缝隙里,依靠这些依靠工业废料和油污生长的诡异菌类苟延残喘。
“这里……是哪里?”李火旺换了个问题,他需要信息,任何信息。
小人黑色的眼睛眨了眨,伸手指了指上方,那永恒轰鸣传来的地方。“‘大轮’……里面。”然后又指了指脚下,“‘大轮’……下面。‘废弃之地’……‘润滑渠’……‘旧骨堆’……很多名字。”
大轮?是指整个庞大的机械系统吗?李火旺想起那无尽的传送带、巨大的活塞和齿轮。这里竟然是那庞大机械结构的底部?一个堆积故障零件和泄露油污的废弃区域?
“你……”小人忽然主动开口,细瘦的手指指向李火旺那条邪腿,眼中带着明显的畏惧和困惑,“你的‘枝’……坏的?活的?”
枝?是指腿吗?李火旺低头看向自己那条焦黑狰狞的腿。皮肤下那细微的蠕动感似乎更加明显了。
“它……不是我的……”李火旺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小人似乎理解了,它点了点巨大的脑袋,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说:“‘大轮’给的……惩罚?还是……礼物?”
不等李火旺回答,它又自顾自地低声嘶语:“坏的‘枝’……有时候能骗过‘巡眼’……骗过‘清道夫’……能活。好的‘枝’……都被‘光’吃掉了……”
它的逻辑简单而残酷:在这地狱里,健全和“正常”反而意味着容易被系统识别并“归档”,而这种诡异的、被“大轮”改造或惩罚产生的“坏枝”(变异肢体或器官),却能因为其异常属性,被系统的某些检测机制忽略,从而获得一线生机。
李火旺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所以他这条带来无尽痛苦和恐怖的邪腿,反而成了他此刻能活下来的原因?
就在这时,巢穴另一侧传来一阵轻微骚动。两个小人拖着一个东西费力地挪了进来。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一段粗大的、覆盖着硬化油污的缆线,但奇怪的是,这段缆线似乎在极其缓慢地、有节奏地搏动着,像是某种沉睡巨物的血管。
所有小人都围了过去,连李火旺身边的这个也立刻被吸引。
它们用锋利的碎片费力地切割那缆线坚韧的外皮。费了好大功夫,才划开一道口子。没有电流火花,也没有液压油喷出,反而流出了一股浓稠的、散着奇异热气的、银黑色金属光泽的粘稠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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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液体流出后,搏动停止了。小人们立刻用各种容器去接取那银黑色的粘液,脸上流露出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
带路的小人也挤了过去,用一个小齿轮片小心地接了一点,迅返回李火旺身边。它将那齿轮片递到李火旺面前,一股强烈的、难以形容的腥甜气味扑面而来,让李火旺刚刚平复一点的胃又开始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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