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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哪两个字,何蕉蕉说不出来,他们有的是时间挖出来。
阳光透过楼道,洒在宿舍走廊上,谢楚和白偃聊着天往前走,头顶挂满了其他同学没有收回宿舍的衣服。
嘎吱……
两人霎时停下了脚步。
又是那个奇怪的声音。
“是衣服绷到了极致,有重物挂在上面的摩擦声。”谢楚压低声音说着,两人立马心念一动,擡头,去看向头顶——
挂满了衣服的晾衣绳上,挂着一个人。
齐筲白就如同一个晴天娃娃,脖子上被校服紧紧缠着,身体松垮地吊在衣服堆里。
他的脚上一只穿了鞋,一只光着。
随着微风,和衣服们一起摇晃。
谢楚和白偃只觉得头顶一麻,纷纷後退两步,然後,动作整齐划一。
掏手机,咔咔拍照,发到群里。
【群聊】何蕉蕉:???
【群聊】何蕉蕉:拍线索就拍线索,你俩入什麽画??
那张照片里,谢楚坏笑着wink,白偃比耶,俩人跟拍游客打卡照似的。
【群聊】谢楚:不好意思,发错了。
【群聊】谢楚:[齐筲白上吊照]
【群聊】何蕉蕉:…………
齐筲白也死了。
他的死亡过程他们没有触发,只触发了死亡後的尸体。
谢楚擡着头,看着齐筲白明显惊恐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怎麽?”白偃跟着擡头,“他的死的确有点没理由……”
“有啊。”谢楚用手机相机充当放大镜,手指把镜头放大又放大,最终定格在齐筲白鼓起的裤兜里。
“理由就在裤兜子里。”
裤兜是鼓起的,但显然齐筲白动作急促,没有把东西全部塞进去,留了一节在外面。
那是一条沾了血的血布条,准确的来说,是一件碎掉的校服。
“沾了血的校服碎片。”白偃也看了出来,毕竟校服是学生们最熟悉的东西了。
脚步声陡然响起。
两人纷纷回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身後。
那脚步声密密麻麻,似乎越来越近,可在他们的视野里什麽东西都没有。
这种压迫感迎面而来,可谢楚和白偃没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看。
什麽都没有。
脚步声响了一阵後就消失了,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插曲,只是当他们再擡头的时候,齐筲白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尸体下方,出现了一张密密麻麻的日记残片。
——日记三十八·我已经一周没能睡好觉了……我是疯了吗?可那不是我的错觉啊,我真的听见了,真的看见了,都是真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早知道就不帮陆修了,我要死了我肯定会死的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日记上的字迹比之前的都要潦草,写字的人似乎在极度的颤抖,语序混乱,表达能力有些无厘头,却能看出来当事人的无措。
“啧,这张肯定是齐筲白写的了,这小子心理素质这麽差,还敢和陆修一起抗一条人命。”谢楚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典型的不怕死人怕活人是吧。”
“毕竟聂晚风死了,他顶多受一下良心的谴责,可陆修是真切活着的呢。”白偃笑着表示认同,“聂晚风不一定能变成鬼,但陆修一定能弄死他齐筲白。”
人总是恐惧更真实的东西,在真的撞鬼之前,都不相信自己会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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