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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会影响国家名声什么的。
名声这种东西影响还挺大,指不定就会让那些国外税务部门行动,回头说你倾销什么的,那就麻烦事了。
“外贸部既然敢这么定价,自然有他们的考量,你不用担心这个。”
褚怀良想了想觉得也是,孙副部又不是吃干饭的,怎么可能连这点事情都没考虑到呢。
他可真是淡吃萝卜闲操心。
南雁倒是在百货商店里买了点东西,有些布料还是挺好看的,回头可以让刘焕金给林蓉做两身漂亮的裙子。
另外就是一些巧克力糖果。
把带的票和券都花干净后,南雁拎着东西回酒店。
她在酒店大堂看到了西装革履的青年。
褚怀良看着起身过来的人,忍不住嘀咕了句,“倒是还挺有耐心,但美男计不是光靠脸啊。”
你倒是过来帮忙给拎些东西啊,体贴入微才能够征服女人的心,懂么?
广交会有段时间,褚怀良倒也不着急买东西,就今天就给南雁当拎包小弟了。
大包小包的东西挺多,手指头都勒出了红印子。
“高小姐你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贺兰山。”
西装革履的青年伸出手来,然后被晾在了那里。
南雁笑了笑,径直离开。
褚怀良叹了口气,“贺兰山先生,您觉得她哪里长了第三只手能跟您握手呢?”
生在国外的人难道缺心眼吗?
脑子怎么想的,让高南雁怎么跟他握手?
贺兰山脸上得体的笑容微微破碎——
他们还不熟悉,冒昧的提出帮忙的请求不太合适。
所以,自己到底还是做错了吗?
看着消失在电梯间的人,贺兰山有微微的懊恼。
他真的是遇到了一个很麻烦的女士。
褚怀良在电梯间里吐槽,“我觉得这人缺心眼,可能是觉得体贴入微这种剧本太多了,所以就想着用别样的方式来吸引你的注意。”
肯定是这样。
南雁看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人,“褚厂长,你读大学的时候是不是话剧社的?”
“你怎么知道?”
猜的,就你这发散思维,不去话剧社真的太可惜了。
褚怀良回忆过去,“当时学校排演雷雨,我想要饰演鲁大海,结果非给我安排角色让我演周冲,唉。”
南雁懒得搭理他,只是回到酒店房间没多久,那位名字挺有意思的贺兰山就又来拜访。
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南雁歪头刷牙,“不好意思,我今天很累,明天也没什么时间,另外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高小姐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来意。”
南雁刷牙的动作一顿,转身去室内的卫生间里漱口,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这才不紧不慢的离开卫生间。
贺兰山依旧站在门外,仿佛一个极为礼貌的绅士,在没得到淑女的允许前,绝对不会进入她的房间。
洗过脸的人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看着这位外国来客,南雁脸上还挂着清冷的笑,“贺先生你不就是想要挖墙脚吗?这算是很难猜到的事情吗?”
贺兰山脸上有明显的愣怔。
显然,南雁猜对了。
不是自家亲戚,也不是跟自己谈设备的事情。
那能谈的是什么,只剩下她这个人了而已。
冷战时期,美苏之间挖对方人才的事情并不在少数,当然也有不少为追求种种而跑到对方那边的人。
在这个时代,南雁多多少少也算是个人才,被人惦记上那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已经三次打照面,对方矢志不渝的找她。
南雁稍加试探,果然猜的没错。
“所以我能进去跟高小姐谈谈吗?”
南雁笑着站在门口,“贺先生你父辈是中国人吗?”
“我曾外祖父在1876年时抵达美国,是比较早的一批华人劳工。”
“华人劳工啊。”南雁明白了几分,“那可真难得,我记得82年的时候,美国签订了排华法案,你的曾外祖父看来属于运气好的那一批。”
听到“排华法案”贺兰山微微皱眉,“时代的局限性罢了,我的父亲是一个德国科学家,德国战败后到了美国,我的母亲当时正在读大学,在他的实验室里与他相识相爱。”
南雁仔细看了眼,贺兰山的五官眉眼中看不出什么混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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