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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一点是,何权青发现房子的坐标并不在裴居堂当下在海淀住的那套房子里,而是在西城区,上面写的具体位置是他不太了解,但地段肯定是极好的。
他把房本再合上,又摸了摸封皮上的不动产权证书几个字,眼框有些胀,因为他好像摸到幸福了。
“你看这像什么。”裴居堂问他。
“嗯?”何权青歪头看他,“像什么。”
裴居堂把嘴贴近对方耳廓,小小声说:“结婚证。”
何权青右脸颊有一块都凹陷进去了,他还要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裴居堂捧住对方的头,将脸扭过来,又在这人的另一只耳朵旁再重复了一遍。
“没听见没听见!”何权青皮道。
裴居堂瞪他,又轻轻的扇了对方脸颊一下,结果对方右脸那块陷得更深了,他报复似的在那口酒窝上狠狠亲了一口,又吼道:“没听见就不结了!”
“听见了听见了!”何权青爽朗笑出来声了,“我装听不见的。”
“让你装让你装!”裴居堂刮风下雨一样在对方背上肩上乱捶起来。
何权青抓住对方的两只拳头左右手各亲一口,还想再往嘴上亲一口时,裴居堂又后缩脖子躲开了。
“你让我香一口。”何权青拽着对方手腕蛮横说。
“想得美!”
裴居堂刚刚闭上眼睛,突然楼梯的方向传来一声极其刻意的咳嗽声,接着他们又听到老裴的声音从上传传来说:“今天是新春之夜,不是你们的新婚之夜!吵什么吵!”
“……”
“那您也再嚷嚷大点声,嚷嚷给爷爷听见更好!”裴居堂也毫不示弱的冲楼梯那边回怼说。
何权青咬牙坚持憋着笑,他从外套内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进裴居堂手里,这才说了挺迟来的一句新年快乐。
“什么新年快乐。”裴居堂掂了掂差不多半副牌厚的红包,挺不给面子的问。
何权青握着他一只手晃了两下,有点难以启齿说:“老,老婆新年快乐……”
裴居堂:“谁让你乱叫了……”
“我就叫我就叫。”何权青模仿起对方的语气,但又学不会那种咄咄逼人的精髓,只模仿到了那点撒娇的皮毛。
“我让你叫我让你叫!”裴居堂这回换两只手捶人了,捶完人他又倒进对方身前,“我让你叫个够……”
这个新年本应很圆满,但目前又突然出现了一点遗憾,那就是他们还得分开睡。
带着遗憾各自回房后,何权青又把房本拿起来看了又看,简直就像基l督教徒维护《圣经》那样虔诚。
今夜,他把房本放到枕头边上,终于做了一个多年来没再有如此轻松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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