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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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归宁风波智斗二姨护忠仆（第1页）

暮色如墨浸透丞相府后院，柴房腐臭气息与血腥味交织。云芷凝扑在陈嬷嬷枯瘦的身躯上，腕间牡丹印记灼如烙铁——老人手腕溃烂的伤口竟与她梦中母亲林婉清临终前的毒痕一模一样！灵泉在血脉中奔涌叫嚣，十五年前旧案与今日阴谋在此刻彻底浮现。

“嬷嬷疼疼！和凝儿以前一样疼！”云芷凝的哭喊声撕裂庭院寂静。她故意踢翻墙角泔水桶，腐臭液体漫延至院中，引来家丁阵阵惊呼。闻讯赶来的云崇文踏入柴房时，正见云芷凝举起陈嬷嬷溃烂的手腕，孩童般懵懂地指向伤口处暗紫色纹路：“爹爹看！花花和娘亲死前一样！”

赵月娥疾步上前呵斥：“这老奴偷窃主母财物，染了恶疾才……”话音未落，云芷凝突然钻进她裙摆下，摸出半块羊脂玉佩高举：“姨娘骗人！这亮晶晶和嬷嬷手里的一样！”大哥云景然夺过玉佩，指尖摩挲背面“婉清”二字刻痕，眼眶骤红：“这是母亲嫁妆！当年随葬品怎会在你手中？”

庭院死寂。赵月娥鬓角渗出冷汗，强笑道：“定是这老奴偷盗……”云芷凝却蹦跳着将玉佩塞进云崇文掌心，哼起荒腔走板的童谣：“姨娘梳妆匣匣，藏着好多亮晶晶～”云崇文猛然想起林婉清咽气前死死攥着半块玉佩喃喃“拼不完整”的情形，铁青着脸令侍卫搜查主院。不过半柱香时间，竟在赵月娥妆匣暗格搜出另半块染血玉佩！

午宴设在芙蓉厅，赵月娥假意亲昵地为云芷凝布菜：“凝儿尝尝这雪蛤羹，最是滋补。”青黛腕间银镯骤响——灵泉预警羹中混有“痴心散”，久服令人心智退化！云芷凝舀起一勺凑近鼻尖，突然皱眉推开：“黑水水！凝儿不喝！娘亲喝过就睡觉了！”满座哗然中，她“失手”打翻汤碗，汤汁泼湿赵月娥衣袖，暗袋中一包药粉滚落在地！

云汐瑶拍案而起：“姐姐莫要污蔑母亲！”云芷凝却歪头抓起药粉，撒向厅角鸟笼：“雀雀吃糖糖！”不过片刻，金丝雀抽搐倒地。她拍手嬉笑：“雀雀睡觉啦！和池子里鱼鱼一样！”宾客顿时窃窃私语——今日鱼池翻白之事再度被勾起！云崇文盯着赵月娥惨白的脸，终于厉声道：“撤席！查厨院！”

夜色深沉时，云芷凝借口“寻娘亲花花”溜至祠堂。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供桌下一角泛黄纸页——竟是陈嬷嬷藏匿的血书！上面详细记录赵月娥如何用慢性毒药侵蚀林婉清身体，更提及当年接生婆被灭口的细节。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云芷凝迅藏身帷幔后，见赵月娥带着心腹嬷嬷潜入祠堂，撬开地砖取出一枚凤纹金簪。“赶紧熔了这祸害！”赵月娥咬牙切齿，“当年就不该心软留下林婉清这遗物！”云芷凝屏息捏紧袖中银针，灵泉感知到金簪蕴含剧毒——这正是母亲毒时佩戴之物！

子时更响，云芷凝抱着血书跌撞跑向云崇文书房，却在回廊被赵月娥拦下。“凝儿拿的什么好玩物？”赵月娥笑着伸手欲夺，眼中杀意毕现。云芷凝“惊吓”后退，脚下一滑栽进荷花池！混乱中她将血书塞进石缝，浮出水面时却举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傻笑：“鱼鱼救凝儿！它说姨娘推推！”

云崇文闻声赶来，正见赵月娥仓皇缩回的手！他暴怒下令：“将陈嬷嬷移居静心苑医治，赵氏禁足三月！”月光下，云芷凝湿贴面，唇角勾起无人察觉的弧度——她蜷缩青黛怀中时，指尖已将赵月娥袖中密信调换为空白纸张。

翌日黎明，云芷凝为陈嬷嬷喂下灵泉药汤。老人苏醒后颤巍巍画出神秘符号——似凤非凤的图腾，正是云芷凝在南宫烨中毒案中见过的标记！而窗外梧桐树上，一枚系着赤金蔻花枝的箭矢深深钉入树干——与九王府遇袭时刺客所留信物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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