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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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低垂,水雾袅袅燃起。

红色龙凤喜烛寸寸化作青烟,融入被烛泪映照得血红的半空中。

晚间的水汽乘着细风阴阴渗入喜红的竹楼,红晕渺茫间,一位乌发半束、轩然霞举的青年半坐在床榻上,他身着一席白色长袍、外披缀着无数珍珠、宝石的鲛纱。

而青年的身前正垂头站着一位同样身着曳地白袍的男人。

男人面容深邃妖冶,猩红的喜烛披在他半张露在空气中的脸颊上、衬着紫眸中阴暗湿润的痴与爱,隐约间,倒像极了古镇怪谈中被活.剥了半张皮、血肉模糊的画皮鬼。

此时,那美丽的鬼物正垂着头,细心地替面色颇为不习惯的青年佩戴宝银的沂高发饰。

插好最后一支银钗,楼胥回微微抬头,额心的银色蛇链随着红烛的阴影摇晃动荡。

他含笑,纤长的指节轻轻抚过身前爱人局促不安的透白面颊,半晌微微俯身,径直扣住江让的手腕,低笑道:“阿阏,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去蛇神庙夜祭了。”

沂高寨有一项约定俗成的婚前民俗,将要成婚的新人需身着白袍,于婚前七日相约回到蛇神庙夜祭,以此来乞求蛇神对婚姻的祝福与庇佑。

夜风瑟瑟,虽是夏日,但沂高寨环山环水,尤其是这般深夜里,更是雾气深重。人行走在路中,时隐时现,几乎像是要被淹没在那无尽的妖气之中。

江让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走,总之,当他真切地站在那座锈红楠木的庙宇前时,青年人乌黑的发间都凝上了星点的水光。

包括他白润的面中、雾黑的长睫,窸窣细小的雾珠凝结其上,又顺着饱满骨感的颊侧缓缓垂下、延入衣领。

“阿阏,”有人在他耳畔柔声道:“我们进去吧。”

江让缓缓呼出一口气,他努力稳住心口处氤氲的郁冷,轻轻颔首,随着楼胥回慢慢踏入那座猩红的、雕刻着无数蛇躯的庙宇。

这是青年第一次来到这座庙宇之中。

推开朱红的大门后,入目是无尽的香灰燃尽后升腾起的烟雾。

青铜鼎矗立其间,明灭的、未曾彻底燃尽的香火已颤颤巍巍燃至尽头。

棕木的神龛中矗立着一条几近银白的、等人身高的白蛇。

白蛇通身鳞片栩栩如生,蛇头微微扬起,猩黑的蛇瞳倒竖而立,晃动的烛火倒入其间时,便会无端显出几分极尽妖丽的阴冷。

几乎是看到的一瞬间,江让猛地浑身一僵,谁也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像是只被猎手捕捉的瓮中蛇一般,七寸剧痛、心火焚烧。

面色惨白的青年额边溢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他不住地浑身打颤,牙齿咯咯作响,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

“阿阏,你怎么了?”

如梦中传来的声线似平静的湖面漾开的一阵阵涟漪,恍然撞醒了青年。

江让潮湿的眼恹恹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下意识避开那座蛇雕,低低道:“有点不太舒服”

岂止是不舒服,可以说在看到那座神像的一瞬间,他简直恨不能当场夺门而出、立刻逃得远远的才好。

但偏偏脚下像是生了根一般,左右发软、动弹不得。

楼胥回担忧地盯着青年煞白的脸色,他忍不住伸手试了试爱人额间的温度,在确定没有受寒生病时,男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他低声安慰青年道:“阿阏,蛇神像是蛇神的人间化身,许是你并非沂高寨族人,受不住,也是寻常。”

楼胥回怜爱地别过青年耳畔湿透的碎发,哑声道:“不如我们动作快些,也好早些离去,你说可好?”

江让自然只能点头。

两人遵循着沂高寨的礼仪,一同跪倒在神龛前,俯身长叩首,凝神许愿。

江让其实对这桩婚事并没有什么期待,他的脑海中杂念太多,有疑惑、恐惧、害怕,什么都有,却唯独没有丝毫对于新婚的祈祷。

青年有时候也难免对楼胥回生出几分愧意。对方同他青梅竹马、相伴长大,如今自己一朝失忆,不仅将对方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同感情都仿若一并消散了。

但很多事情都无法用理性与感情去解决,江让没办法骗过自己,就像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对楼胥回就是生出一丝一毫的爱意。

脑海中思绪纷飞,一时间,四周静谧极了,安静到垂头闭眼的青年甚至恍然生出了一种古怪的错觉。

好像有什么正立在他的面前,阴阴诡诡的盯着他。

水滴声忽地响起,江让猛地抬眼看过去。

只见,那尊银白煞人的白蛇雕像正冷冷地盯着着青年,它看上去像是富有生命一般,吐出的猩红舌信,竟开始一滴又一滴地往下落着透明又古怪的蛇涎。

就好像,它早已对他垂涎三尺,只待彻底复苏,将青年吞吃入腹。

江让被吓得整个人往后仰倒,修长的手臂死死撑住身体,恨不能当场爬跑出这座古怪的蛇神庙才好。

楼胥回却与青年全然不同,他似乎早已知道了什么,见状只是微微动了动眸子,并不奇怪。

男人低笑着扶起青年,精致深邃的面容一般掩盖在阴影中,他柔声哄道:“阿让不怕,这蛇涎是圣水,是蛇神对我们的祝福。”

“求得圣水,便预示着我们能和和美美、永永远远在一起。”

江让惨白着脸,模糊混沌的大脑已经由不得他思考,身体的本能催促着他逃离。

可手腕处,楼胥回握紧的指节却恍若铁链一般,死死将青年困锁在原地。

男人像是察觉不到爱青年的恐惧一般,他轻笑着咧唇,轻轻哑哑道:“阿阏,我们该喝圣水了。”

江让怕得浑身发抖,外衫裹着的白色鲛纱垂落在地,叮叮咚咚的珍珠顺着那月光似的白撞入岩石垒成的地面,嘈杂的音调宛若青年失衡恐惧的心跳。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变得忽远忽近、光怪陆离。

江让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喝下那怪异的‘圣水’的,总之,待他咕咚吞咽下去的时候,青年方才察觉到那双始终辖制着自己下颌的冰冷手腕慢慢松动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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