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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惊变:刘梓妍智破逍遥城阴谋
夕阳把逍遥城的青石板路染成暖金色时,就在刚刚刘梓妍领着叶青、江晨旭踏进了“迎客来”客栈时。她指尖刚触到那扇磨得亮的木门,门楣上挂着的铜铃便“叮铃铃”响起来,清脆的声响里,却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三人刚跨过门槛,街角那棵老槐树下,一个矮瘦身影猛地缩了缩脖子。那汉子不足五尺高,脑袋却比常人大一圈,像颗坠在细枝上的倭瓜,就是斜疤门卫刚刚叫去叮嘱刘梓妍的那个矮个子,灰布短打沾满尘土,裤脚还磨破了两个洞。他眯着绿豆似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刘梓妍腰间悬着的墨玉龙剑——那玉龙剑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一看便不是凡物;又溜到叶青背上鼓胀的行囊,指腹不自觉摩挲着粗糙的掌心;最后落在江晨旭袖口露出的半截银质护腕上,喉结“咕咚”滚了一下,才像受惊的耗子似的,猫着腰蹿了出去。
他跑得极快,两条短腿倒腾得像上了弦的陀螺,鞋尖蹭着青石板路,溅起细小的尘土,沿途撞翻了一个挑着菜筐的老妇,也顾不上对方的咒骂,只含糊喊了句“你们找死啊”敢骂小爷,回头收拾你们,便一头扎向城门方向。不多时,他便喘着粗气撞进城门卫所的木栅栏,差点被门槛绊倒,踉跄着扑到正斜倚旗杆剔牙的钱管家面前。
钱管家就是那个斜疤门卫,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绸缎短褂,腰间系着根镶玉腰带,嘴里叼着根细牙签,正慢条斯理地剔着牙缝里的肉丝。见矮个子跑得满头大汗,额前的碎都黏在脑门上,他不耐烦地皱起眉,抬手就往对方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慌慌张张的,投胎去啊?”矮个子捂着后脑勺,弯着腰直喘气,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钱、钱管家!刚、刚来的那三个外乡人,我看着她们这会儿进了迎客来客栈了!”
钱管家闻言,嘴里的牙签“啪”地吐在地上,三角眼瞬间亮了,伸手揪住矮个子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你看清楚了?就去禀报城主?”矮个子连忙点头,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是!钱管家那姑娘腰间的玉穗子,亮得晃眼!”钱管家松开手,踹了他一脚:“赶紧去城主府报信,就说‘新食物’进了城,让城主早做吩咐!要是误了事儿,削了你的皮!”
矮个子如蒙大赦,应了声“小的这就去”,转身又撒腿狂奔。他跑过繁华的街市,路过飘香的酒楼,连路边小贩吆喝的糖人都没敢多看一眼。没半柱香功夫,一座气派非凡的宅院便出现在眼前——朱漆大门足有两人高,门楣上挂着“城主府”三个鎏金大字,门两侧蹲着两尊石狮子,眼神威严,仿佛要将人吞噬。
矮个子绕到侧门,对着守门的家丁谄媚地笑了笑:“兄弟,通融通融,我有急事禀报城主。”家丁认得他是城主身边的跑腿,便侧身让他进去。他一路小跑,穿过栽满牡丹的庭院,直奔大厅而去。到了大厅门口,他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干脆顺着惯性连滚带爬扑进厅内,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耽误,仰着头喊道:“城、城主!外面来了三个外乡人,两男一女,瞧着不是本地人,穿得也讲究,这会儿住进迎客来客栈了!”
大厅主位上,一个肥胖的男人正斜倚在铺着黑虎皮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他满脸络腮胡子,像围着一圈杂乱的枯草,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浑浊却透着凶光的眼睛;肚子圆滚滚的,把身上的锦缎长袍撑得紧绷,每动一下,腰间的肥肉都跟着晃悠。听到矮个子的话,他猛地坐直身子,夜明珠“啪”地落在桌上,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哦?又来肥羊了?”他粗声粗气地说,声音像破锣在敲。随即一巴掌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实木扶手竟被他拍得微微颤:“给老子盯紧了!立刻去迎客来给王掌柜传信,让他把这几人的钱财榨干,一分都别剩下!要是出了差错,我扒了他的皮!”矮个子连忙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咚咚”响:“小的遵命!小的这就去!”说着,他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退出去,灰溜溜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庭院深处。
与此同时,迎客来客栈的天字客房里,刘梓妍正站在窗边,指尖轻轻抚过雕花木窗上的花纹。窗外是热闹的街市,叫卖声、马蹄声此起彼伏,可她却皱着眉,总觉得这客栈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公主,你看这饭菜,都凉透了?咱们肚子还饿着,要不我出去其他地方买点吃食”填填肚子,叶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梓妍转过身,不用,这会出去买,到处都是他们的人,难保都不会有毒,刘梓妍看看桌上摆着店小二刚送来的饭菜:青瓷碗里的鸡汤浮着金黄的油花,几片香菇卧在汤里,看着鲜嫩;清蒸鲈鱼泛着莹润的光泽,鱼身上撒着翠绿的葱花;还有一碟酱肘子,油光锃亮,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可江晨旭却捏着筷子,迟迟没有下口,他指着鸡汤碗说:“刚送上来时我摸了下碗沿,看着冒热气,实际只温乎,不太正常。”
刘梓妍走上前,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轻轻拨了拨鸡汤里的香菇,随即凑近闻了闻。起初是浓郁的肉香,可仔细嗅,汤底里竟掺了点若有似无的苦涩味,像极了她早年在江湖上见过的蒙汗药气味。她不动声色地把筷子放下,朝两人递了个眼神:“这饭菜确实有问题,别碰。”
三人赶了一天路,早已饥肠辘辘,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江晨旭拉开随身的青布行囊,从最底层翻出用油纸包着的风干牛肉和麦饼,油纸一打开,带着烟火气的肉香便飘了出来。“先吃点干粮垫垫,等摸清情况再说。”他把牛肉和麦饼分成三份,递给刘梓妍和叶青。
刘梓妍接过一块麦饼,那麦饼硬邦邦的,边缘还带着点焦糊,她用牙慢慢啃着,磨得牙床疼,却依旧细细咀嚼。叶青几口就把手里的牛肉啃完,舔了舔嘴角的油星子,压低声音说:“这客栈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跟城里的势力勾结,我们得小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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