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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弈双城
阿达西亚望着刘梓妍腰间悬着的那柄墨玉剑,剑穗随其呼吸轻晃,明明是女子,周身却透着股沙场归来的凛冽气。她往前半步,裙摆扫过殿中铺就的云纹地毯,语气里的挑衅如针尖般刺人:“长公主剑法通神,这满朝文武怕是没人能及。可这琴棋书画的雅事,讲究的是水磨功夫,可不是舞刀弄枪能比的——你敢与我比一场琴艺吗?”
刘梓妍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指腹因常年练剑结着薄茧,可这双手,也曾在琴弦上流转过无数晨昏。四岁那年,父皇把她抱在膝头,教她认“宫商角徵羽”,紫檀木琴案凉得刺骨,她却能盯着琴弦上颤动的光斑,把《鹿鸣》弹得字正腔圆;九岁时她蹲在医圣爷爷的药圃里,老人一边晒着当归,一边用棋子摆出行棋路数,“琴如棋局,既要懂张弛,也要知藏锋”,那些话伴着药香刻进她心里;后来跟着赵玉洁,练琴,赵玉洁拿出一本泛黄的《云韶指法》,“是她娘传给她的,便教起她揉弦时手腕要像折柳,泛音得找准弦上‘呼吸点’,两人在月下的回廊里,一个教一个学,指尖磨出了红痕也不肯停。去年皇后召她去长乐宫,隔着描金屏风教她弹《霓裳》,“皇家琴音,既要雅,也要有压得住场的底气”,那些看似琐碎的指点,此刻都在她脑海里翻涌。
她抬眼时,眼底的冷意已化作几分淡笑:“蜀国若只有琴艺拿得出手,那便比。不过与其比完一样再想下一样,不如索性说清楚——你们最擅长的,尽管一起亮出来,本公主今日一并接了。”
阿达西亚被她的底气噎了一下,随即又挺直脊背:“就先比琴!输的人,要把边境的青阳城给赢的一方!”
这话一出,殿中顿时静了下来。青阳城虽不大,却是两国商旅往来的要地,用一座城池赌一场才艺,未免太过冒险。阿达慕齐忙拉了拉妹妹的衣袖,压低声音:“此事需从长计议……”
“兄长怕什么?”阿达西亚甩开他的手,目光直逼刘梓妍,“长公主不敢接吗?”
刘梓妍指尖在袖中轻轻叩了叩,像是在掂量这赌注的分量,末了却轻笑一声:“一座城池而已,有何不敢?一言为定。”
御座上的皇帝端起茶盏,茶盖轻轻刮过碗沿,出清脆的声响。他知道女儿从不是鲁莽之人,即便琴艺真的不及,青阳城丢了也能再夺回来,可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已然赢了半分。
阿达西亚见她应下,立刻吩咐随从抬上自己的琴。那琴通体呈琥珀色,琴尾刻着“凝霜”二字,弦是用蜀地特产的冰蚕丝所制,据说弹奏时能引风动影。她在琴前坐定,先抬手理了理衣袖,指尖在弦上虚按片刻,像是在感受琴的气息。随即,她手腕轻抬,中指先在“宫”弦上一按,一声浑厚的琴音便如石落深潭,漾开层层涟漪。
紧接着,指尖如穿花蝴蝶般在琴弦上流转,先是《高山》的沉郁顿挫,她按弦的力道渐渐加重,指节泛白,琴音便如群峰叠嶂,带着股巍峨之势;转瞬又转成《流水》的婉转,指尖轻挑慢捻,冰蚕丝弦出的声音清透如泉,仿佛能看见溪水绕过青石,溅起细碎的水花。她弹到动情处,身体微微前倾,眉梢眼角都带着韵律,殿中众人仿佛被卷入这琴声营造的山水间,连窗外的风声都似成了伴奏。一曲终了,她缓缓抬手,指尖悬在弦上片刻,才起身向皇帝行礼,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百官们纷纷点头称赞,连几位擅长琴艺的老臣都捋着胡须叹道:“蜀国公主这琴艺,怕是能与宫中乐师媲美了。”阿达慕齐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看向刘梓妍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
刘梓妍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琴前,那是一把普通的紫檀木琴,是宫中乐坊常用的样式,琴身没有任何雕饰,弦也只是寻常的羊肠弦。她坐下时,没有像阿达西亚那样先酝酿情绪,只是抬手将散落的丝别到耳后,指尖轻轻搭在琴弦上。
起初,琴音有些滞涩,像是初学琴的孩童在试音,“哆”的一声刚落,紧接着的“唻”又偏了半分,台下有人忍不住低笑出声。阿达西亚挑了挑眉,跟兄长递了个眼神,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看,我就说她不行。
刘梓妍却像是没听见那些议论,指尖依旧慢慢挪动。忽然,她想起赵玉洁教她的“折柳揉弦”——手腕微沉,指腹贴着琴弦轻轻转动,原本走调的琴音陡然一转,像是风吹过柳枝,带着几分柔婉的颤音。紧接着,她手指加快了度,用的是皇后教她的“碎玉指法”,指尖在弦上快点按,琴音便如碎玉落盘,清脆急促,却又错落有致。
台下的笑声渐渐消失了,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她。只见她左手按弦,右手拨挑,时而手腕翻转,弹出一串泛音,如夜莺啼鸣;时而手指重按,琴音变得浑厚,似松涛阵阵。她的身体随着琴音轻轻晃动,原本因练剑而带着英气的脸庞,此刻竟透着股温润的韵致。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从廊柱后跑了进来,正是刘梓妍养的小雪。它竖着耳朵,循着琴音跑到刘梓妍脚边,先是绕着琴案转了两圈,然后后腿站立,前爪轻轻挥舞,竟跟着琴音跳了起来。它那蓬松的尾巴左右摇摆,雪白的毛在阳光下泛着光,偶尔还会因为跳错节拍而趔趄一下,惹得殿中众人忍俊不禁。
更神奇的是,随着琴音愈灵动,殿外的天空中忽然飞来几只麻雀,它们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跟着琴音打节拍。紧接着,又有几只画眉、百灵从庭院里飞来,甚至还有一只色彩斑斓的孔雀,拖着长长的尾羽,缓步走到殿门口,展开尾屏,随着琴音轻轻抖动。
刘梓妍的指尖越拨越快,琴音如瀑布倾泻而下,时而激昂,时而舒缓。百鸟的啼鸣声、小狐狸的脚步声、孔雀尾羽抖动的声响,竟都与琴音完美融合。殿中之人早已忘了这是一场比试,纷纷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这百鸟朝凤的奇景,脸上满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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