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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能过去,别看那蜃景离得不远,永远也不会到的,走多久也一直是那么远。我年轻时领着的商队不听劝,过去了就再也没回来了!”
经他这么一说,队伍里的人都清醒过来,有的人再往那个方向瞧过去,果然什么都没有。
但大部分人还是能看到那栩栩如生的小镇。
众人继续朝着一个方向赶路。
拉上车帘,沈元惜再看谢惜朝的眼神不禁带了些许敬佩。
“你真的没看到过那小镇?”
“没有。”谢惜朝不爽道:“我看起来像是气虚的样子吗?”
沈元惜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连续赶路几日,少年虽整个人都粗糙了不少,但与队伍里其他人的面色焦黄有明显的差距。
烈日下晒了这么些十日,皮肤只是有些泛红,这只是暂时的,等回到大历养一段时日就又能白回来了。
寻常人晒黑了很难再白回来,而晒红了很快就能恢复。
想到这,沈元惜不免有些嫉妒,凭什么他晒不黑?
古代没有防晒霜,沈元惜这次出行甚至没有带镜子,但看了眼明显比胳膊黑了一个色号的手,沈元惜几乎已经猜到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人比人气死人。
看了眼靠在车避闭眼假寐的谢惜朝,沈元惜心里更加不忿,从腰间随身带着的荷包中倒出来一小把珍珠,弹弹珠似的弹进了谢惜朝鞋子里。
谢惜朝毫无察觉。
等到车夫换岗的时候,谢惜朝站起身,突然面色一僵。
沈元惜掩面偷笑,看着他脱掉靴子,从中倒出来几粒豌豆大的珍珠。
沈元惜乐不可支,谢惜朝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双指用力,珍珠立时碎成了屑,被他随手扬在黄沙之中。
看着谢惜朝面不改色的捏碎珍珠,虽然捏的是密度较低的淡水珠,沈元惜依旧大为震撼。
她从前一直以为徒手捏核桃是文学作品的夸张描写,或者捏的是纸皮核桃。
直到刚刚,谢惜朝徒手碎珍珠,刷新了她的认知。
“伸手。”沈元惜道。
谢惜朝不解,但还是照做。
沈元惜又往他手中放了一颗珍珠,这次是密度较大的海珠:“你再捏一次。”
“无聊。”
谢惜朝嘴上这么说着,再次用力。
这次虽然没有碎成屑那么夸张,但珍珠依旧裂成了数块渣滓。
谢惜朝将碎掉的珍珠放在沈元惜面前都矮方桌上,出去替了车夫继续赶骆驼。
这辆车内空间较小,因此那被替下来的车夫上了后一辆铺了软毯的车,谢惜朝一出去,狭小的空间只剩下沈元惜一人。
她捻起一粒珍珠碎渣,仔细观摩着一层一层紧密的珍珠质。
为了避免被打成造假份子,她在古代养殖的海水珍珠与现代常见的有些许不同,珠核更小,珍珠质更厚。
这么养出来的珍珠需要的生长时间更长,相对的表面光泽也越完美。
现代不是没有这么养珠的基地,但作为产出精品的基地毕竟是少数。
沈元惜借助系统催化珍珠成熟,一旦离开这金手指,养殖珍珠蚌的效率便大大降低,谢琅接手的淡水珍珠养殖基地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真正成熟起来还要三五年光景。
为了避免系统被谢琅察觉到,沈元惜这半年来一直在闷声发大财,极力控制着大历境内流通的海水珍珠,趋于一个稳定的数量。
这样导致她手里积压了大量高品质珍珠,短时间内不能卖,还得藏得相当严实。
想到这,沈元惜不禁头疼。
此次西行,她便是带了整整两大木箱海水珍珠,其中以南洋金珠为主,加上少量的大溪地与澳白。
在古代,无论哪个国家的有钱人,都拒绝不了金色的珍珠,其中的高品质南洋金珠颜色更是比肩黄金,甚至在冶炼技术不成熟的古代,金珠的颜色比黄金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溪地与澳白更是完美的诠释了五彩斑斓的黑和五颜六色的白,这两种颜色几乎超出了古人的认知,初在大历贩售时,差点害得沈元惜被以倒卖贡品的罪名抓进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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