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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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晨光里的通勤与工位上的甜（第1页）

清晨七点的闹钟刚响，林小满就从枕边摸出了那颗透明弹珠。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弹珠上，里面的向日葵花瓣折射出细碎的光——这是她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把弹珠放在窗台，像给新的一天种上小太阳。

“早餐在桌上，我先去开车。”江彻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林小满趿着拖鞋跑过去，看见餐桌上摆着温好的牛奶、煎得金黄的鸡蛋，还有两块裹着油纸的桂花糕——是江彻妈妈周末寄来的，特意叮嘱要趁热吃。“今天我要提前到单位整理报告，不能陪你慢慢吃了。”江彻一边系领带，一边把桂花糕往她手里塞，指尖蹭到她的手背，像触到了团暖云。

两人下楼时，小区里的梧桐树刚洒过水，叶子上的水珠在晨光里闪着光。江彻打开车门，副驾驶座上放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瓶细沙，瓶身贴着张便签，写着“本周三去花田看芽”——是上周两人约定好的，要去看看三月种下的向日葵种子有没有芽。林小满把弹珠放进玻璃瓶，看着它在细沙里轻轻滚，忽然想起大学时两人在实验室一起做标本的日子。

通勤路上的车不多，江彻握着方向盘，偶尔侧头看她。“昨天我妈打电话说，老槐树下的向日葵杆又长高了些，让我们有空回去摘种子。”他说着，从储物格里掏出颗橙色的弹珠，放在她的手心，“这个给你，放在工位上，想我的时候就看看。”林小满捏着弹珠，指尖能摸到熟悉的纹路，和中学时他送的那颗一模一样。

到了林小满公司楼下，江彻从后备箱里拿出个帆布包：“里面有你昨天落我车上的笔记本，还有我给你带的桂花蜜，下午泡面包吃。”林小满接过包，刚想下车，就被他拉住手腕：“晚上我来接你，我们去吃你喜欢的那家馄饨。”她笑着点头，关上车门时，看见江彻对着她挥手，车窗里的晨光落在他的梢，像披了层浅金色的纱。

林小满的工位靠窗，阳光能刚好照在桌面上。她把玻璃瓶放在电脑旁，又把橙色弹珠摆在旁边，翻开笔记本，第一页画着朵向日葵，旁边写着“四月十日，和江彻一起上班”。刚打开电脑，同事就凑过来：“小满，你桌上的玻璃瓶真好看，里面的弹珠是哪里买的？”林小满笑着解释：“是我男朋友送的，我们从中学就开始收集弹珠了。”

中午吃饭时，林小满从帆布包里掏出桂花蜜，涂在面包上。甜香飘进同事的鼻子里，大家都凑过来问：“小满，你这桂花蜜是买的吗？也太香了。”“是我未来婆婆教我熬的，下次我带点给你们尝尝。”林小满说着，咬了口面包，桂花的甜混着面包的软，和中学时江彻妈妈烤的桂花糕味道渐渐重合。

下午快下班时，林小满收到江彻的消息，说要晚半小时来接她，让她在公司等。她打开笔记本，翻到画着花田的那页，掏出蜡笔，在旁边添了两只小小的人影，一只举着相机，一只蹲在地上看芽。刚画完，就听见敲门声，抬头一看，江彻手里拎着个纸包，站在门口：“我去花田看了，种子已经芽了，还拍了照片，你看。”

照片里的向日葵芽嫩黄嫩黄的，从土里冒出来，像两只蜷着的小拳头。林小满笑着把照片贴在笔记本里，又从工位上拿起橙色的弹珠，放在江彻的手心：“这个还给你，晚上我们去馄饨店，我请你吃。”江彻捏着弹珠，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新的铁盒：“我们把最近收集的弹珠都放进这里，等年底装满了，就去竹林潭埋起来，像藏宝藏一样。”

晚上的馄饨店人不多，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林小满舀了个馄饨，咬了口，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下周我们去花田的时候，带上相机和笔记本吧，”她忽然说，“把芽的样子拍下来，贴在笔记本里，像给向日葵写成长日记。”江彻点头，从包里掏出颗绿色的弹珠，放在她的碗边：“这个给你，像向日葵芽的颜色，下次去花田，我们把它放在芽旁边当标记。”

吃完馄饨，江彻牵着林小满的手往停车场走。晚风带着路边桂花的香，吹在脸上暖暖的。“等我们周末有空，去老校区看看吧，”江彻忽然说，“我听说图书馆又进了新的植物图鉴，我们去借本回来，给向日葵芽做记录。”林小满笑着点头，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手里攥着那颗绿色的弹珠，忽然觉得，不管是中学时的教室、大学时的实验室，还是现在的职场，只要和江彻在一起，每一天都像裹着糖的日子，甜得让人舍不得结束。

回到家，林小满把新的弹珠放进铁盒，又把花田的照片贴在笔记本里。江彻在厨房忙碌，把早上剩下的桂花糕加热，空气中飘着甜香。林小满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中学时两人在槐树下一起贴相册的日子。她翻开笔记本，在今天的日期下面写道：“四月十日，和江彻一起上班，工位上的弹珠、玻璃瓶里的细沙、馄饨店的香，原来工作后的日子，也藏着这么多小甜，像我们一起走过的每一个春天。”

写完，她把笔记本放进书架，和旧相册、弹珠铁盒放在一起。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书桌上，玻璃瓶的光、弹珠的影和笔记本上的向日葵画，都缠在了一起。林小满靠在江彻的肩上，看着书架上的这些“时光宝藏”，忽然觉得，所谓的未来，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甜，再把甜酿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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