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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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运动会（第1页）

运动会前的最后一节体育课，阳光把操场晒得烫。体育老师吹着哨子划分接力赛跑道，林小满攥着接力棒站在第三棒的位置，指尖有点出汗——她练了好几天交接棒，总怕关键时刻掉链子。

“别紧张。”江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刚跑完最后一棒热身，额角沾着汗，却特意绕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把跑歪的绳重新系好，“到时候你只管往我这边跑，我会伸手接的。”他说话时，风把他校服上的皂角香吹过来，和操场边的青草味混在一起，林小满忽然就不慌了。

练习赛开始时，前两棒的同学跑得飞快，接力棒传到林小满手里时，她只听见耳边的风声和同学的加油声。她盯着不远处伸着手的江彻，他站在第四棒的位置，背对着阳光，身影格外清晰。跑到他面前时，她稳稳地把接力棒递过去，他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带着点温热的触感，然后转身冲刺，很快就把其他班的同学甩在了后面。

“完美。”江彻跑回来时，把接力棒递还给她，手里还拿着一瓶冰汽水，瓶盖已经拧开了，“刚买的，降温。”林小满接过汽水，冰凉的瓶身贴着掌心，她抬头看他，现他的嘴角还沾着点汽水的水珠，忍不住笑了：“你嘴角有东西。”

江彻愣了一下，抬手擦了擦，却没擦对地方。林小满犹豫了一下，伸手用指尖轻轻蹭掉了那点水珠，指尖碰到他的皮肤时，两人都顿了顿。风突然变得安静，操场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林小满赶紧收回手，假装喝汽水，耳朵却悄悄红了。

运动会当天，天格外蓝。林小满穿着运动服站在跑道上，心里又开始紧张。江彻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把一颗橘子糖塞进她手里，糖纸还是她上次给他的那种新包装。“含着，甜的，就不紧张了。”他说，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在终点等你。”

接力赛开始后，前两棒跑得很顺利。当接力棒传到林小满手里时，她突然想起江彻的话，含着橘子糖，脚步都轻快了些。跑到第四棒交接点时，她看见江彻伸着胳膊，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她稳稳地递过接力棒，看着他像风一样冲出去，心里跟着一起烫。

最后一棒的冲刺格外激烈，江彻一开始被隔壁班的同学追得很紧，操场边的加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林小满攥着拳头站在终点线旁，心脏跳得飞快。就在离终点还有十米的时候，江彻突然加，手臂摆动的幅度变大，最终率先冲过了终点线。

同学们围上来欢呼时，江彻却径直走向林小满，伸手把她拉到身边，手里还举着那根赢了的接力棒：“我说过，带你冲线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林小满看着他满是汗水却格外明亮的眼睛，突然想起那个装着糖纸的铁盒子——原来有些甜，比橘子糖更让人难忘。

运动会结束后，江彻送林小满回家。走到巷口的老槐树下时，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递给她——是用槐树枝和彩色绳编的小篮子，里面还放着几片晒干的桂花。“给你的，”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昨天编到很晚，可能有点丑。”

林小满接过小篮子，指尖碰到树枝的纹路，心里暖暖的。她抬头看江彻，现他的耳朵也红了。“很好看，”她说，声音很轻，“我要把它放在书桌前，和你上次给我的干花放在一起。”

江彻笑了，伸手帮她把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别到耳后。风从槐树的枝叶间吹过，带着桂花的甜香。林小满忽然觉得，这个秋天，比去年的夏天还要温暖。而她和江彻之间的那些小美好，就像这槐树下的风，轻轻柔柔，却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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