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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患走後,林媚珠揉揉眉心,也不知怎麽了,今日总是想起照夜玉狮子来。
将近打烊的时候,忽听到药堂前一阵兵荒马乱。林媚珠急急迎上前去,只见那猎户跑得满头大汗,心中蓦地被恐慌攥紧了。
她听到猎户满是歉意与不忍的声音响起:“你那马儿,怕是不行了。”
“它跟我回来就不肯吃东西了,起先以为只是胃口不好,但後来,连水也不肯喝了。马医也来看过,没看出哪里出了问题。我见这样磨下去不是办法,给它灌了几次麸皮盐水,原本灌下去後精神头也好些了,可隔日腹部却肿胀起来,如今已经两日了……”
林媚珠走入马厩中,只见光线蓦地暗了下去,空气中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腥臭之气,地上溅洒着糊状的灌食物,湿且软,踏上去莫名让人觉得不适。耳边嗡鸣声不绝,密密麻麻的黑蚊盘踞在一匹瘦马之上,爬在它圆睁的眼睑上,可那马儿竟不做反应,一呼一吸胸腔都在剧烈起伏,连甩尾驱赶蚊蝇的力气也无。
林媚珠只觉得那群蚊蝇可恶碍眼之际,恨不得生出一把火将其烧了干净,急扑过去将蝇虫大力驱散,蹲下身抚着它颈脖鬃毛轻唤道:“玉狮子,玉狮子?”
照夜玉狮子见有人靠近,竟奋力往後缩去,鼻孔怒张,喉咙里发出抗拒的嗬嗬声,眼里也不再是从前的温顺,而是深深的痛苦和恐惧。
林媚珠眼眶一下就红了,哽声道:“是我啊,别怕,玉狮子,是我来了……”
照夜玉狮子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起来,呼哧呼哧地响,眼角眨巴出一滴清泪。林媚珠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用帕子拭去它嘴边未干细沫,摸向它颈下脉搏,稳了稳心神,柔声安抚道:“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林媚珠虽行医数载,能辨百人之症,但毕竟术业有专攻,此时不敢擅自用药,幸而马医很快也到了,断定是灌药太急伤及脾胃,导致食积阻滞,气滞血瘀。
林媚珠按着马医所说,将神曲磨粉,和着温米汤用竹筒顺着马儿嘴角注入,每回只小半杯茶盏的量,边喂边轻抚马颈安抚,学着记忆中那人的动作,待马吞咽後轻顺咽喉,助它进食。到了夜里,她又用温热湿毛巾湿敷马腹,整夜坐在马厩中,直至感觉到照夜玉狮子呼吸平缓顺畅了方松了口气。
翌日醒来,林媚珠感觉到手心有温热的湿意,一睁眼,照夜玉狮子正巴巴望着自己,眸子里满是委屈和不舍。林媚珠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眼角又发酸了。
照夜玉狮子和被父母遗弃的小孩有什麽区别呢?她手贴着马儿的脸,深深叹了口气。
望着哄着马儿吃嫩草的林媚珠,身後的猎户叉着腰缓缓勾了个笑。
林媚珠最终还是将照夜玉狮子带了回去,尽管猎户再三致歉并表示会更小心照顾照夜玉狮子,尽管事出有因,他是心急好心做了坏事,可经过这一遭,她再也放心不下经他人之手照看她的马儿了。
值得庆幸的是,将照夜玉狮子带回家後,一切风平浪静,再无人讲起过沈长风的名号,至少在荆州是查无此人了。
不过林媚珠也无暇为尚未发生的事分神,她变得越发忙碌。这两个月来,流寇越发猖獗,临近几县不少商家的货物都遭了劫掠。这些盗匪不仅抢人钱财掠人货物,还将妇人儿童掳了去卖,恶劣行径叫人发指。虽说林媚珠牵头,让药商与卫所达成协议,药堂可为卫所提供医药诊治,而卫所以护卫的形式抵债,可卫所的兵也只能充充门面,吓退那些不敢直接与官府起冲突的小帮派,若真与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帮交手,这些兵卒肯定是没有胜算的。
林媚珠不得不在看诊之馀抽出时间,与其馀药商共同商议应对之策。县中镖师成了抢手货,越是有名望有战绩的镖师价格越高昂,如果所有药材都聘请这些镖师运送,将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有人提议可聘些不害良善的山头作掩护,据说有几个异军突起的绿林帮派虽啸聚山头却不犯百姓秋毫,吃江湖饭办江湖事,只按主顾所求行事,收取报酬。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林媚珠否决了。她从惠生堂所收的伤患口中得知,流寇也是分许多派别的,最近因为几股不同势力的流寇在争夺地盘,有不少经过的百姓也因此被殃及池鱼。都落草为寇了,手上都沾了血,哪里分得出好人坏人呢?若是那些人拿了钱又突然反水,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最後衆人决定,将各家商队药材拆分开来运送,贵重细料如人参鹿茸等物由精锐镖师运送,走隐秘山路,力求速战速决,而寻常草药则组成庞大商队,明修栈道,由卫所士卒与各家派出护院运送。如此,也能避免被一锅端而损失惨重。
各商家马不停蹄行动,力求在入秋前将来年来春需要的药材备好——盗贼要储备粮草过冬,秋季必定是活动最频繁的时节。
林媚珠前头也丢了几次货物,只能安慰自己所涉数额不算太大,以及派出去的人没有伤亡。她还剩最後一批货物没进城,照理讲这两日商队也该到了,也不知为何,一直没收到消息,反而是被盗寇所伤的病患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每月五六个,到如今的一日五六个。
又等了两日,终于收到了商队入境的消息,林媚珠心中稍安。镖局只负责将货物送抵荆州的中转驿舍,马不停蹄又要赶往别处承运,清点分发的活计还是得自己来。因平日负责收货的管事前往漕运渡口还未回,林媚珠怕迟则生变,便点上几个夥计,又请了数名身强力壮的脚夫,约上几家临近两县客商,一同前往驿舍点货分货。
交接工作比预想的还要顺利,验货收讫画押,再将货帖抄录至账册,衆人手脚麻利,在晌午时分便已将货物尽数码好,见天色阴沉,怕遇骤雨,又在药车顶层铺好油布,林媚珠帮着敲铜钉时,忽听见西北角传来隐隐嘈杂声,衆人齐齐停下手上动作,侧耳细听,似是马蹄疾走之声,偶有几声类人长啸及哨声。
林媚珠脸色变了变,对左右道:“将货物运回仓内,派人去前方打听一下,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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