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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被堵上的喉咙,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零星几声破碎的鼻音。
似抗拒,似不满。
又似餍足,似欣享。
这无疑是最磨人的催化剂,最要命的迷情散,煽风点火一般,猝然间加剧了孟献廷唇舌上的功夫,臂膀间的力道。
他着了魔,失了智。他发了疯,上了瘾。
他食髓知味。他欲罢不能。
寒凉的山巅暗夜里,林些被吻得双颊滚烫,体温蒸腾。
他心如鼓擂,快要撞破胸膛。他大脑混沌,仿佛氧气被消耗殆尽,理智被抽干耗竭。他双眼睁圆,聚不上焦般,怔愣地凝住近在咫尺的孟献廷——
眼前的人似乎早已全情投入地闭上了眼,轻颤的眼睫仿若翩跹蝶翼,随时可能张开翅膀,飞进他的眼睛里。
林些根本无暇思考,眼前这人动机是否纯良,目的是否真实,心意是否坚决……
他只知道他是清醒的,他们,都是清醒的——
没有酒精加持,没有行迹可疑,没有转圜余地。
林些无力反抗,缓缓阖上干涩失焦的眼。
迫在颊边的鼻息如煦风微拂,搔得人心痒难耐,耳畔只有双舌抵舐,津液擦啧的青涩声不绝于耳。
林些从未如此稚拙地接过吻,带着一份因祸得福的羞赧,一股自暴自弃的偏执,和一种铤而走险的绝望。
唇齿间传来的这似曾相识却又从未如此清晰的触感,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丝丝缕缕,绵延不绝,充斥在他被孟献廷完全占据的脑海里。
他慌了神,破了胆;他乱了套,中了邪。
他狼狈为奸,他为虎作伥。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像是忘了走。
一时冲动在此刻,凝滞成了琥珀。
终于,孟献廷在林些彻底缺氧栽倒之前,结束了这场淋漓尽致、耗尽心神的折磨。
但他并未远离,他的额头与林些悄然相抵,双臂仍牢牢环住林些。
奇怪,明明平日里那么倔强坚硬的一个人,此时被他拥着,却像在掬一捧水,深怕他一不小心就从指缝间溜走,一滴都不行。
他湿润的薄唇游离在林些殷红的唇边,轻声低喃:“林些你真的好狠啊……”
似娇嗔,似怨怼。
林些微睁着迷离的眼,茫然地看着孟献廷,似乎对他的无故责怪,感到无辜和不解。
“做陌生人?”孟献廷嗤笑了下,在林些下唇惩罚般地轻咬了一口,呢喃道,“你死了这条心吧。”
似恐吓,似发狠。
林些眨了眨眼,大脑迟滞地开始运转。
他偏了偏头,刚想躲开那个人在唇边带来的灼痒,原本落在他后脖颈的手就轻巧上移,转而托住了他的枕骨,固定住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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