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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招惹过的类型。
程敬佳试探性的用手拐了他一下,别扭的承诺他,“你要哭就哭,我不会笑话你,哭完再请我去吃顿好的。”
李逢值揉了揉耳朵,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确定她话中的意思後,他“噗嗤”笑出来,笑的肩膀都跟着抖动,“我请你?”
程敬佳见他终于恢复正常,绷紧的神经松了松,娇纵的表示:“有问题?”
李逢值无奈的笑,“当然没问题。”
这个话题结束之後,程敬佳再次沉默下来,欲言又止。
接下来要聊什麽?
李逢值察觉到她态度的小心翼翼,她在有意哄着他,耐心的解释:“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哪那麽脆弱。我们回去吧。”
程敬佳满脸不信,“没事你大半夜来t墓地干什麽?据说你还想杀人?”
李逢值也震惊了,“谁跟你这麽说的?”
程敬佳顺口就将罪魁祸首卖了,直截了当的回应他:“李志安。他给我打的电话。”
李逢值这态度明显就是不想承认,程敬佳懊恼没有存电话录音,现在没了证据,搞得像她空口白牙造谣污蔑李志安似的。
李逢值气笑了,“村里的饮用水断了,村长安排我整一下。水的源头就在这座山的背面的角落,每次来自然都会路过墓地,我这几天都在忙这个事。”
程敬佳看他说的一本正经,不像是说谎骗她的模样。
虽不是她造的谣,但她是信谣的那个,不免心虚,底气不足的继续追问:“那杀人呢?吴奶奶的身体一直康健,怎麽忽然就病逝了?难道你真的就半点都不伤心吗?”
李逢值舔舔唇瓣,震惊之馀还是震惊,“李志安造了我这麽大的谣?”
程敬佳严肃着美艳的小脸,信誓旦旦的边嗯嗯应和边点头,只差竖三根手指发誓她说的都是真的了。
李逢值个子高,两个人站的近,她毛茸茸的脑袋就在他眼前,他没忍住揉了把,手感不错,“不是,李志安说什麽你就信什麽?还杀人,他还真是敢编。”
他的笑声爽朗清雅,在这无边无际的静夜散开,再被她一一捕捉到耳朵里。
啧,男朋友的声音都是勾人的。
“那另外那个问题呢?还有修水路为什麽要大半夜来?”她躲开他的手,不自在的更问。
李逢值的笑意敛了下去,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家的方向走,慢悠悠的哄她:“层层姐,这两个问题都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去,边走边说行不?我路上一定跟你解释清楚。而且,你舟车劳顿一天了,不瞌睡吗?”
程敬佳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没反驳,乖乖跟着他走。
但是也没讲完。
因为她懒,进来的时候容易,出去的时候嫌路太远。
两人走走停停,程敬佳跟个娇气包差不多,李逢值不由得想她到底是怎麽来到这破地的,还找不到他,怪不得电话打通就开始哭。
她走一小段路就开始耍赖,任凭他怎麽哄都不乐意走。
山上路陡,他本来不敢背她,怕摔,可耐不住她撒娇耍赖皮,不得已还是背着她走。
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舔蜜,绝对不能让背上的女妖精摔了。
不对,是菩萨。
奶奶说的。
花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带着她出了墓地。
程敬佳累的气喘吁吁,刚出墓地就瘫坐在草地上休息,一动不动,唯馀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的颤动。
有人陪着,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她完全没有来的时候的恐慌,更别提怕那些不存在的妖魔鬼怪了。
反正有李逢值在,她跟在他後面,鬼要捉也是先捉他。
“累死我了,我们休息休息再回去好不好?”
她缓过来了些许,嘴上开始巴巴。
与她关系一般般的人大多认为她这个人傲气高冷不好相处,没关系的陌生人只了解学校里各种传的桃色新闻,只会认为她轻浮花心渣女一个。
而熟悉她的人,却知道她这人皮子就是贱的,娇气任性,不得理都不饶人更别提得理了。本质上还是阳光明媚的,会开玩笑,会怼人,会跟朋友犯贱。
遗憾的是,自她长开後就再没有什麽亲近的女性朋友。
高一那会,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也会处心积虑的防她,像防贼一样,仅仅只是怕男朋友对程敬佳移情别恋。
一个人维护友谊很没意思。
对方的态度早就说明了一切。
从此,她不再奢望能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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