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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借?”
“这法子是姑母教我的,姑母竟不知麽?”幽暗中,一道锋利刺目的亮色划过,光芒微弱的火折子坠地,宁青凄厉地惨叫起来。
“姑母砍了我父亲的手,借此在军中立威。那我就借姑母的手,重建葳蕤神塔。”宁堇从地上拾起火折子和血淋淋的一物,笑靥如花,语调轻快道,“好了,你我都如愿了,我这就派人送二位离开。”
“二位?”宁青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痛得声音颤抖道,“你丶你要留下她?不丶不行,她是我的女儿……”
“我不是你的女儿!”手脚力气恢复了大半的窈月,从宁堇身後霍然站起来,踏进浓郁得几乎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里,目光痛恨又不忍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宁青愣了一瞬:“你知道了。”
“是,我什麽都知道了!十五年前,是你抢走了我。今天,也是你抢走了太守府的藏宝。眼下,你还要抢走我爹!”
宁青突兀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竟也成了他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哈哈哈……”凄怆的笑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的百鬼哭号。
“好,那就让我们走!”宁青目眦尽裂地瞪着宁堇,宛如从阿鼻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恶鬼,“成王败寇,我等着你全盘皆输的那日。和你父母一样。”
这诅咒般的话语让宁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几分,她再开口时,嗓音也不如之前悠然,四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姑母保重。”
宁堇略微侧身,几道人影就无声地从暗处现出,将惨笑不止的宁青和气息奄奄的张逊一并擡起,往幽暗深处疾行而去。
“爹!”窈月见状,想要追上去,却被宁堇拦住。
“我答应了阿濯要把你毫发无损地带回去,可莫让我这个当姐姐的食言了。”宁堇看着窈月,劝道,“你把你父亲强行留下,除了准备後事,可还有别的法子?你方才也听见了,随她去乌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丶可是……”窈月想了许久,发现她的确没有别的救人法子,最终只能哽咽道:“乌戎那里,真的有这样给人续命的秘术吗?”
“她当了十年国巫,知道的定然比我们都多。”宁堇领着窈月回头,“也许过不了多久,你父亲真的就平安无恙地回来了。”
窈月知道这是奢望,是虚妄的幻想,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相信,她爹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窈月浑浑噩噩地跟着宁堇走到尽头处,宁堇指了指上头的亮光:“上去吧。”
窈月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桐陵地下的暗道?”
“是,”宁堇玩笑道,“故地重游的感觉如何?”
一路上,窈月都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宁堇手中那还在滴血的物什,犹豫再三,才问出口:“堇姐姐,你到底是在帮哪一边?”
窈月能推测出桐陵投毒和将衆人迷晕将她爹带走的事都与宁堇有关,但眼下宁堇又的的确确是帮了她脱险。
“一边是我的亲姑母,一边是我的亲弟弟,我自然两边都得帮啊。”宁堇冲窈月露出与往常一般无二的盈盈笑脸,“当然,我最终是为了帮我自己。”
“你说过,你不满足于回岐国当国巫。”
“以前的国巫都是神塔的囚徒,但以後,我就是神塔本身。至于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麽,你以後会知道的。”宁堇神神秘秘地说完,推了窈月一把,“回去吧,别让阿濯等急了。”
窈月顺着狭窄的台阶走上来时,首先看见的就是昏暗烛火中,一排排林立的牌位。
原来这暗道的出入口,竟然设在张家的祠堂里。之前她和裴濯寻遍了张家的各个角落,唯独没有考虑祠堂。
等候许久的周合将发愣的窈月从暗道口拽了出来,在她眼前挥手晃了晃:“傻了?”
周合见窈月眨了眨眼,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像是受伤有事的模样,便往下指了指:“把这儿炸了?”
“不,”窈月摇头,“将这出口封死,让他们再也进不来就好。”
周合挑眉,小声嘀咕道:“二公子说的一样,你俩真是越来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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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爱,咳,想到哪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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