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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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少年请做出你的选择（第2页）

“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用你所能付出的一切，去换一个……未知的可能？”

集剧烈的喘息着，独臂死死攥紧，指甲嵌进掌心。

“那么……代价是什么？”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这个问题。

墨月笑了，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阴影如同粘稠的墨汁，包裹着下水道深处的路径。

墨月转身离去的身影没有丝毫迟疑，仿佛笃定那绝望的少年别无选择。

“代价？也许……会是一切！”

冰冷的话语在潮湿的空气中回荡，敲打着樱满集紧绷的神经。

一切？他还有什么？尊严、力量、健全的身体，乃至作为“王”的未来，似乎都已在那个惨败的黄昏被剥夺殆尽。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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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楪祈拉住了他仅存的左手，冰凉的指尖传递着细微的颤抖，那双绯红的眼眸中，焦急与担忧几乎满溢出来。

她本能的感到不安，那个名为墨月的男人，周身缠绕的气息，比这下水道的腐臭更令人窒息。●—●！

樱满集回握住她的手，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右袖，剧痛和虚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失败与无能。

然而，墨月的话语，像是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不甘的涟漪。复仇……真的可能吗？

“没事的。”他低声对楪祈说，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撑着墙壁，艰难的站起身。

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着墨月消失的黑暗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踏碎了过去的天真与懦弱。

……！

与此同时，那座由默示录晶体构筑的金字塔内，气氛同样凝重。

茎道修一郎看着监控画面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利用权限漏洞，悄然逃离，最终消失在六本木的废墟边缘。手缓缓离开了红色按钮，脸上掠过复杂难明的情绪。

“春夏……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另一边吗。”他低声自语，带着一丝身为兄长的无奈。放任亲妹妹离开，或许是他最后的一点温情。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核心保险库的监控回放。

看到樱满春夏在离开前，以精湛的技术破解了最后一道防线，取走了那支仅存的、散着幽蓝光泽的试管时，这点温情瞬间被怒意取代。

“但是……偷走‘最后之诗’（stpoe），这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茎道修一郎的声音冷硬下来，他按下通讯器，“通告全体，前ghq高级研究员樱满春夏，窃取最高机密物品，现列为a级通缉犯。死活……不论。”

通讯另一端，嘘界·巴尔少佐正把玩着一枚精致的徽章，听到这个消息，他那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仿佛猎人终于等到了最心仪的猎物出场。

“啊啦这可真是……太棒了。”

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追捕携带虚空基因组的樱满春夏，没有比这更令人心潮澎湃的任务了。交给我吧，修一郎先生。”

……！

而此时的楪祈，正经历着内心的煎熬。

他们被墨月带回了暂时落脚点——残破的天王洲第一高校。樱满集在服用了墨月提供的某种奇怪药剂后，伤势似乎稳定下来，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楪祈守在他身边，看着他苍白的睡颜和断臂，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力感如藤蔓般缠绕着她。她想要为他做点什么，什么都好。

机会在她心绪不宁时悄然降临。她无意中听到了墨月与筱宫绫濑的谈话。墨月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ghq总部，嗯，现在该叫‘水晶塔’了，那里还封存着最后一支‘虚空基因组’。”

他顿了顿，淡淡瞥了一眼楪祈藏身的方向，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传入她耳中。

“‘王之力’……对于渴望改变自身困境的人而言，确实是捷径。比如，让瘫痪的双腿重新站立，获得不再受人欺凌的力量。”

筱宫绫濑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渴望。

这番话，如同在楪祈干涸的心田投下了一颗火种。

最后一只虚空基因组！如果能得到它，集就能重新获得力量，就能向恙神涯起挑战，就能改变这一切！

墨月同学还真是……无意中透露了最关键的信息。这算是“古道热肠”……吗？

决心，在夜色中悄然滋长。趁着集熟睡的间隙！楪祁溜出了学校，行至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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