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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正要解释,话已到了嘴边,梅重九到底还是叹了一声,“罢了,你既心意已决,就随你所愿吧。只是,有件事我也要与你说清楚。”
“您说,我都听着。”千钟乖顺道。
梅重九清冽的话音一凛,肃然道:“无论我从前说过什麽,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妹妹。梅家纵只剩我这一个无用的瞎子,我在之处,也永远是你的娘家。往後再说什麽不是我的真妹妹,我便要使家法罚你了,明白吗?”
千钟怔然片刻,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心头一热,“咚”一下就跪上前去。
“我明白,明白了!”千钟端端正正磕了个头,“拜见兄长!往後,我也一定永远护着兄长。”
只听那话音的方向,梅重九便知她拿着什麽姿势在说话,急忙朝话音来处一垂手,正摸到人肩上。
“快起来!可不许再动不动就磕头了。”
千钟一起身,顺势挽了梅重九的胳膊,就像小猫一样地偎了过来,挨着他脆生生甜丝丝地唤了声兄长。
“晚上,兄长就跟我一块儿吃饭吧。”
梅重九难得笑了一笑,“年夜饭,自然是一家人一起吃的。”
千钟顺杆儿就爬,“那庄大人也能一起吃吗?”
眼见着那道本就浅淡的笑意在梅重九脸上一凝,千钟忙又道:“他得时时守着我呀,总不能,咱们吃饭,叫他看着吧?”
梅重九到底说了句全都随她,也算是松了口。
许是谢老太医这桩事在姜浓那里算不上棘手,银柳很快便回来张罗除夕年饭的事了,里里外外一点儿没耽搁。
顾着梅重九行动不便,年饭的席面就设在了他这处。
千钟原以为这些日子来也算见过了世面,从前在街上想都不敢想的饭食都吃过了不少,可瞧着一碟碟一碗碗送上桌来,还是惊得挪不开眼。
往年除夕的後半夜,家家户户燃灯守岁,小孩子们满街满巷里追逐跑闹,各家宅门都是虚掩的,说着吉祥话讨上门去,总能得些年饭上剩下来的饭食。
从前只知道,那些是一年到头里能讨到的最好吃的东西,但赏到她碗里来时都是些零碎的边角,她怎麽想也想象不到,这些饭食摆在碗碟里端上饭桌时,竟是这样玲珑精致的花样。
鱼跃龙门,富贵花开,金玉满堂,五谷丰登……
一应她从前日日挂在嘴边却不解其意的吉祥话,在这一席桌面上全都有了最生动的诠释。
开席前,梅重九特意着银柳拿来个装了柿子丶橘子和柏枝的盘子,他自己折断了那根柏枝,又将柿子给了庄和初,叫他掰开,再将那橘子交给千钟掰。
千钟看得糊涂,梅重九只淡淡说是规矩,到底是庄和初小声与她说,这是年饭时一家人讨吉利做的事,取柏枝丶柿子丶橘子依次掰开,便是“柏柿橘”,也就是“百事吉”的意思。
庄和初虽是放轻了声与她耳语,但凭梅重九的耳力,千钟相信他定能听个一清二楚,便是如此,梅重九也没对那声“一家人”做什麽反驳。
其中之意,心照不宣,已再明白不过了。
年饭吃罢,原该围炉守岁,可千钟在庄府那两日一直守着庄和初,几乎没太合眼,食足饭饱就哈欠连连,被梅重九听得一清二楚,直撵她回去睡觉。
庄和初的伤情,梅重九该也是悄悄向人问过,打着要他照看千钟的名号,将他也一同撵走了。
为着守岁,宅中各处皆灯火通明,连通各院的大道小径间,也都密密地挂满了灯笼,遍目璀璨,无需擎灯而行。
千钟同庄和初并肩走出梅重九那院子,四下无人了,才忍不住欢喜道:“大人,兄长说您是一家人,那就是应了咱们的亲事了。”
“嗯。”庄和初含笑道,“待我择个日子,再与他商议。多谢你了。”
“谢我做什麽?”千钟奇道。
庄和初笑笑,笑得有几分无奈,“虽不知你都同他说了些什麽,但他忽然如此待见我,必定是你劳心劳力的结果。”
方才在饭桌上,千钟喝了两杯屠苏酒,不似那日在停云馆喝的劲儿大,但酒意上来,整个人叫一团朦胧的暖意拢着,精神松泛,话也有些不着边际了。
“您要是真能掐会算,您就自个儿算算,您算不出来,我也不告诉您。”
把话撂下,人就蹦蹦跳跳朝前去了,庄和初听得好笑,也不说什麽,就静静随着她,在一片璀璨间往前走。
梅重九住处清幽,与千钟住的宅中主院间隔着个不小的园子。
往日里,园中夜间少人经过,为着冬日防火,也只在风雨连廊间掌些灯笼以供必要的照明,远远望着,一般只能看出些山形树影。
今日不知是添了多少灯笼,老远看着就亮得夺目。
有几盏灯笼高高低低地挂在柿子树上,将枝头零星的柿子照得透亮,千钟经过其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才发觉灯笼上好像都写着些什麽字。
挂得最低的那一盏伸手可及,千钟捧在手上,定睛一看就不禁“呀”地一声惊叹,再放眼望周遭看看,目光转回到那一路静静随着她的人身上时,已盈满了比灯火还要明灿的喜色。
满目的灯笼上写的全都是些吉祥话,用的正是她最熟悉的那个字迹。
“这些,都是您写的?”
见那人含笑点头,千钟忽地想起来。
晌午时,那小侍从庄和初那里回来,带了庄和初的话,敦促梅重九抓紧她的课业,梅重九左右闲来无事,就喊她去识字了。
她那时就觉有点古怪,好端端,怎麽就忽然想起这事儿来了,可她也确实有几日未曾好好学过了,便也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什麽敦促课业的话,就是这人为了将她绊在梅重九那院子里,好腾出空来布置这些。
“真好看!”千钟欣喜地摸着那被灯火映亮的字迹。
为了将那灯笼看个清楚,千钟凑得近近的,灯火无遮无挡地投在她身上,将她石榴红的袄子,领子袖口滚着的毛边,还有发间坠着珍珠的合欢绒花,一并拢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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