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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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复（第2页）

寒降哪里会游泳，越挣扎越无力。

短刀脱手，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在水下睁不开眼睛，寒降死死闭紧双眼，试图抓住什麽。

水声充斥大脑，寒降依旧在思考：如果这是从幻境中脱离，那麽应该醒来，而不是溺水身亡。

赌一把吧，反正不赌也是死路一条。

寒降放松身体，任由自己下沉。

意识逐渐模糊，转而瞬间清醒——

她猛地从水里坐起来，半个身子坐在水里，周围没有别人，沧镜墨不见了。

寒降抹了把脸上的水，从水里艰难起身，走上岸。

就丁点大一片陆地，汪洋大海中央的一座小岛，岛四周市许多破损的柱子，中央是一个石砌的王座，王座中供奉着一把宝剑。

和沧镜殿中央悬着的那把剑一模一样。

好哇，不会她第一个找到沧镜剑吧？

她试着张嘴，依旧发不出声音，一瞬间觉得很好笑，沧镜重雪的灵力操控居然成了她分辨是否身处幻境的标准。

还在幻境里。

寒降绕着沧镜剑转了两圈，取剑不是，不取也不是。明晃晃的陷阱，取剑等于步入更深的幻境，不取剑也没有别的办法破除幻境。

四周茫茫，根本分不清水和天空的颜色。

她并不知道沧镜剑该是一种什麽样的状态，眼前这把剑并非是插在王座中的，而是剑尖朝下，剑柄朝上，悬空置于王座之上的。

按理来说，应该是插在王座里，所以沧镜墨才会一直说拔剑。

沧镜殿中，剑是悬空在大殿中央的，和这把剑的状态相似。

寒降记得那把剑是被吊在大殿顶上的，至于顶上是个什麽情况，由于殿内太黑看不清。她环顾旁边的柱子，和沧镜殿内的柱子很像，就是颠倒过来了。

她怀疑起脚下的地方，到底是水中的岛，还是天空中的岛？

她握住剑柄，并没有取出来，而是将剑身调转方向，让剑尖朝上。

岛屿突然震动，接着倾斜，像是岛下面有什麽东西冒出来，要掀翻整座岛屿！

寒降站不稳，随着岛屿倾斜落入海水中。

岛朝她倒来，黑压压地盖在她所在的位置，将她压进水里。

寒降不断下沉，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拼了命想要浮出水面，可似乎水里有股力量在拉扯她。

不论她怎麽挣扎都没用，意识也不想刚才那样模糊後又清醒，而是清醒地痛苦，再慢慢消沉，一如真正的溺水。

为什麽，还没有从幻境中醒来？

身体一直向下沉，仿佛没有底，只有无尽的深渊。

什麽都看不见，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麽都听不见。

这就是还在幻境里，寒降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开始放松身体，那股拖拽她的力量减弱了三分，她不再向下沉，却也浮不上去。

划水声传来，一道身影向她靠近，试着带她挣脱那股力量，向上浮起。

寒降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攀附在那道黑影身上。

太熟悉了，摸衣服就感觉出来了——沧镜呇。

两人头探出水面，寒降得到了久违的空气，大口大口地呼吸，声音也在这时候回来了：“阿呇……你找到我了。”

沧镜呇抱紧寒降，向岸边游去。

“小满……”沧镜呇到岸松开手，却依旧被寒降紧紧抱住。

寒降头抵着沧镜呇胸口，双手环着沧镜呇，手抓紧沧镜呇後背的衣服，低着头，放轻呼吸，慢慢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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