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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祭祀(上)
二更天,稀星寥落,风推云遮月,雨声滴答檐下湿。
战乱以来,礼崩乐坏,皇城根下的士农工商还罢,地方上各路豪强日渐坐大,多有逾制,御龙庄便设了三间大门,堪比王公府邸,官府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正门入夜下闩,天亮前不得无故打开,温厌春出了客院,一时也不知该往哪边,瞧得西面有人打着灯笼来回走动,径自赶去,穿堂绕廊,过了垂花门,原是角门所在,双侧各立三个年轻力壮的护院,身上都佩了刀,不远处还有数名健仆提灯巡哨,一见她来了,忙上前迎道:“客人何故夜出?”
温厌春晌午才进这庄子,也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仅仅一照面,竟被认出,婢仆间消息灵通,排他防外,可想而知了。她心中发沉,抱拳道:“几位,我自蓬蒿人,伴客而来,事了当去,另有琐务在身,还请行个方便。”
闻言,两个提灯健仆讶然相顾,面露为难之色,未及开口,六名护院已按刀而动,将後面的角门挡得严严实实,为首的横刀于胸,沉声道:“客人既不是本帮弟子,又非庄院管事,上头未曾发话,下门无令不开,速去!”
这厮很不客气,其身後无人也已摆开阵仗,明晃晃的刀锋直指温厌春。
本是刻意装出的三分怒容,这一下横眉冷目,如有利刃出鞘,霎时让温厌春身前的人不寒而栗,只听她怫然道:“尔等称我是客,却以刀兵作威胁,阻拦来去,不啻对付阶下囚,算什麽待客之道?我不差贵庄半分恩怨,要走便走,让开!”
话毕,病已剑连鞘顿在地上,寸许厚的石砖应声洞穿,边缘竟无纹裂,要待打圆场的健仆噤若寒蝉,护院们亦是面色陡变,却不敢轻易放行,纷纷举刀。
“住手!”这时,祝长安匆匆赶到,望见这厢要斗起来,心中一凛,忙施展轻功,可不等他近前,温厌春窥得破绽,蓦地抢步而上,六把刀才将挥下,剑鞘已横波扫出,护院们来不及格挡,大力便自胸前袭来,立时连人带刀被震退开去。
这六人俱是庄里的好手,此刻竟不堪一击,健仆大骇,慌忙让过,温厌春也不伤他们,侧身从角门闪了出去,祝长安慢了半步,探手只抓得半片飞扬的衣角。
他的脸上阴晴不定,护院们堪堪稳住身形,正要去追,却被拦下。
“温姑娘是大帮主请来的客人,你们只管守门,她纵有气性,也不会动手,怎地三两句话就亮了刀子?”祝长安向健仆问明经过,气不打一处来,见这些人唯唯诺诺,又强忍了怒火,“误会而已,某担了便是,你们好生做事,不必另行上报……大帮主近来忧烦,鸡毛蒜皮的事不必另行上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健仆是庄里的下人,护院们大多为龙神帮弟子,平素得过且过,摊上这回事,谁心里都没底,见他肯承当责任,大大松了口气,连声答应。
祝长安不敢耽搁,孤身追去,好在这道门外是条巷子,也不怕错了方向,他一气奔出百八十步,拐过两道弯,便见温厌春独行在前,周遭无灯烛,遍地湿滑,火折子也不能在雨里吹燃,是以她的步子较之方才慢了许多。
“温姑娘,留步!”祝长安叫了一声,擡脚蹬在巷墙上,借力纵身,温厌春听得动静,却不及避让,飞鸟似的黑影从头顶掠过,旋即落在前方。
一连被拦了两次去路,泥人也有三分火,病已剑尚未出鞘,巷道内已是肃杀生寒,温厌春又想起絮儿,右手握住剑柄,擡头直视祝长安,冷声道:“祝堂主,我不知师无恙与你说了什麽,既已踏出贵庄的门,我也不走回头路,请回吧。”
祝长安自来不是伶牙俐齿之人,搜肠刮肚才想得几句说和话,却被堵在了喉咙里,揣测她馀怒未消,恐难改变主意,但要他就此打道回府,也不甘心。
“温姑娘执意如此,堂堂龙神帮总舵却也不是任人来去的地方,得罪了!” 话音甫落,祝长安神色一肃,手中油纸伞突然点向温厌春肩头,未及沾身,素纱大袖忽如画卷般在眼前铺开,以柔招化刚劲,反将伞裹在其中,没等缠绞,那伞跟游鱼似的滑出衣袖,下袭腰侧,这一招快若龙蛇疾走,令人防不胜防。
厉风烈,来势汹,温厌春扭身侧退,反手回剑拦腰,祝长安一伞击在剑鞘上,劲力猛吐,利剑顺势出锋,几乎贴臂削其腋下空门,他不敢相接,忙撤步退却。
刹那之间,温厌春挺剑逼退祝长安三步,离巷口不过丈许远,若是无心恋战,大可趁机掠走,但她有意试出此人的深浅,得势不饶人,而祝长安一退再退,胸中也憋着气,索性抛开油纸伞,脚下猛地顿住,运足功力,挥掌迎来。
龙神帮起初只是一方水寨,盗匪聚衆,拦江劫掠,後来乘势上道,日渐强盛,仍与绿林贼寇纠缠不清,故帮衆积习难改,素日逞凶斗狠,出招莫不毒辣。
然而,在这巷子里,温厌春同祝长安放手相搏,打了数十个回合,已是险象环生,容不得藏拙,却见他越打越稳,凭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便在临危一霎,也没耍阴的,不似龙神帮之武功路数,堂堂正正,某些白道名门弟子尚且不及。
连拆百来招,温厌春见得一拳当头袭来,不退反进,长剑向前直进,中途斜锋而上,剑尖急颤,似慢实快,恰如毒蛇吐信,祝长安分手抢攻,竟又两头落空。
大骇之下,祝长安身先意动,直腰弓步,左手攒拳收于腰间,右手竖掌中宫推出,分明毫无花巧,剑掌相击一瞬,有如金石交撞,铿锵作响,温厌春振臂催剑,只觉掌力雄浑,不得寸进,又一股内力自前方逼来,沿剑透体,端的是刚猛锋锐,如刀罡剑气切肤刮骨,她猝然受此一激,气血翻涌之馀,肩臂经脉生疼。
温厌春一惊,虽不知他使的什麽功法,却已知晓厉害,暗自记下关键,但见她转剑化劲,足尖蹬地,人自半空中越过,祝长安尚未回身,肩後便被什麽撞了下,忙转头看去,却是温厌春倒持长剑,以柄端轻碰其背,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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