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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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过年前（第1页）

年会次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痛了陈向北的眼皮。他头痛欲裂地醒来，昨晚的记忆如同断片的录像带，模糊又跳跃。他记得会场喧闹的音乐，记得林南笙得体大方的笑容，记得同事们的起哄……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车上，他似乎……靠在了什么地方，很柔软，带着淡淡的清香……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零碎的片段拼凑起来——他好像靠在林南笙肩膀上了！一股热意瞬间冲上他的脸颊和耳根，是尴尬，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虚。他抓了抓头，深吸一口气，才故作镇定地走出卧室。

客厅里，林南笙正像往常一样准备早餐，但动作似乎比平时更安静，背影也显得有些紧绷。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回头。

“早啊。”陈向北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试探。

“……早。”林南笙这才转过身，眼神飞快地掠过他，又低下头去摆弄碗碟，脸颊似乎也有些微红，“头还疼吗？煮了醒酒汤。”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尴尬和微妙的张力。两人都刻意回避着昨晚最后的接触，对话也比平时简短了不少，仿佛生怕触碰哪个开关，会引爆一些无法收场的东西。

陈向北喝着温热的醒酒汤，偷偷打量林南笙。她安静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昨晚那种依赖着她、从她身上汲取温暖的感觉又隐约浮现，让他心里痒痒的，又有点不知所措。他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昨晚……没给你丢人吧？我没耍酒疯吧？”

“没有，挺好的。”林南笙回答得很快，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持续酵，即将酝酿出点什么的时候，一个小插曲不期而至。

几天后，陈向北在公司，同部门一个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凑过来，勾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问：“向北，可以啊！那天年会那个，真是你姐？亲姐？”

陈向北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啊，怎么了？堂姐。”

“哦堂姐啊……”小王拖长了声音，眼神暧昧，“长得真漂亮，气质也好。那个……有男朋友没？方便给个联系方式不？我觉得跟你姐挺投缘的。”

一股莫名的、强烈的不爽和烦躁瞬间攫住了陈向北。就像自己珍藏的宝贝被旁人觊觎了一样。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语气生硬地回绝：“不方便。她……她不喜欢别人打扰。”

同事被他的反应噎了一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哦……行吧，可惜了。”

同事这突如其来的打听，像一根针，猛地刺破了陈向北心里那个自欺欺人的“姐弟”气球。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和占有欲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他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别人用那种感兴趣的目光看待林南笙，更无法想象她真的和别的男人约会、牵手……

他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晚上回家，看着正在安静看书的林南笙，那种想要做点什么、说点什么的冲动更加汹涌。他甚至开始组织语言，想试探一下她的想法。

然而，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时机，春节的临近像一股巨大的洪流，不容分说地冲散了一切。两人各自开始收拾行李，预订车票，准备回家过年。公司的事情也变得繁忙起来，各种年终总结和应酬接踵而至。

那个被同事引的醋意和危机感，以及年会夜晚残留的暧昧，就这样被节前的忙碌和即将到来的分别暂时压了下去，像一颗被深埋的种子，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两人之间的互动恢复了往常的默契，但那层微妙的隔阂和未尽的言语，却悄然潜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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