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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渊看着她又闷不吭声,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到底不放心我什么?要是真不放心,好好盯着我就是,跑去招惹雍王做什么?”
穆海棠本就憋着气,被他这么一问更烦了,没好气地回怼:“萧景渊你自己怎么回事儿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了?”萧景渊不解。
穆海棠冷哼一声,阴阳道:“你怎么了?你没接到什么密信吗?上面不是说了,她在三楼雅间等你。”
“若不是雍王的事岔了过去,你是不是就上去赴约了?”
“嗯,我就不该多管闲事,更不该搞什么移花接木,让雍王替你去了雅间。”
“我真是吃饱了撑的,合该让你上去,去赴那美人的约,中了她的圈套,跟她再睡一觉才好。”
“等你们睡醒了,咱俩就退婚,你娶她多好啊,正好遂了你的意。”
萧景渊挑了挑眉,眼底藏着几分笑意,不等穆海棠再说下去,手臂一伸就将她牢牢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顶:“你是在呷醋吗。”
穆海棠被他抱得一僵,抬头就见他嘴角噙着笑,她挣扎着道:“谁呷醋了?我才没有,你快放开我。”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瞪着他:“你方才不还振振有词的数落我吗?怎么?现在知道我是为你,就立马换了副面孔?”
“我告诉你萧景渊,晚了,就算你现在说再多好话也没用,以后你的破事我再也不管了。”
说着她又开始推他:“你快放开我,别在我床上躺着,也别碰我!你走,你现在就走!”
萧景渊非但没撒手,反而收紧手臂把她圈得更牢,下巴抵着她低笑出声:“我不放,你不管我,谁管我?”
他故意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后背:“方才是我急糊涂了,不该没问清楚就说你。可我也是怕你出事——你别气了?”
“你是如何知道,那信是呼延翎写的?”萧景渊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果然,再厉害的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也愿意放低姿态。
这副温声哄人的模样,要是被他那些常年见他冷脸的下属看见,怕是要以为自家主子被掉了包。
此时此刻,雍王府里。·····
棋生和一众手下,还有三几个御医齐跪在地。
内间的浴房里,宇文谨泡在装满冰水的浴桶中,冷水没过他的胸口,寒气几乎要冻僵四肢,可他脸上却依旧无半分波澜,只眼神阴鸷地盯着水面。
棋生悄悄抬眼瞥了眼屏风后的人影,又赶紧低下头,双手撑在地上,祈求道:“王爷,您快从冰水里出来吧!瑶姬姑娘她们已经安置妥当,随时可以侍寝,哪用得着您这么遭罪?”
他话刚落,一个老御医便往前膝行两步,开口道:“王爷,您玉体金贵,这冰水刺骨,您要是冻出病根,或是伤了元气,奴才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啊。”
说着,他的肩膀还控制不住地轻颤,显然是怕极了。
屏风后传来宇文谨的声音,带着刚如冰水般的凉意:“都出去,本王并无大碍。”
他动了动身体,水声隐约传来:“眼下本王身子已经舒服些了,去让人再搬些冰来添进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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