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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柏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念一首诗:“连痛觉神经都比普通Omega敏感30%……”
他的指尖抚过恒温箱的控温面板,将温度调低0.5度。
这个细微的调整会让药剂活性更稳定,就像他精心控制着程谱的每一点变化。
从最初的信息素诱导,到如今近乎完美的转化进程。
黎渊走到监控屏前,画面里的程谱突然在睡梦中颤抖了一下,後颈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他啧了一声:“你给他注射了多少催化剂?这腺体肿得都快熟了。”
周玉柏终于转过身来。
实验室的蓝光在他镜片上流动,将那双墨绿的眼睛衬得如同深潭。
“正好。”
他说。
黎渊翻了个白眼:“变态。”
周玉柏不置可否。
黎渊盯着监控画面看了几秒,突然眯起眼睛:“等等,他床头那个药瓶......”
周玉柏的指尖在控制台上轻敲两下,画面立刻放大。
程谱的床头柜上,一个半透明的玻璃瓶反射着微光,标签上依稀可见“抑制剂”样。
“你给他的不是催化剂?”
黎渊诧异地转头。
周玉柏从实验服口袋取出一个相同的空瓶:“只是换了标签的安慰剂。”他轻轻摇晃瓶身,“真正的抑制剂,一支都没给过。”
黎渊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你让他以为自己有药可用,实际上......”
“实际上他的身体正在毫无防备地蜕变。”
周玉柏将空瓶放回口袋,镜片後的眸光暗沉如夜。
监控里,程谱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抓挠後颈,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浮现出淡粉色的腺体轮廓。
黎渊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要是他发现了......”
"他会感谢我的。"
周玉柏打断他,手指抚过恒温箱里的紫色药剂。
实验室的自动门无声滑开,一阵寒风卷着雪花飘进来。
周玉柏的白大褂下摆微微扬起,像极了猛禽展开的羽翼。
他走回操作台,将药剂重新放回恒温箱。
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午夜钟楼的报时。
“所以接下来?”黎渊懒洋洋地追问,“等他某天突然发热,然後哭着爬过来求你咬他?”
窗外,雪落得更密了。
簌簌的声响隔着强化玻璃传来,像是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挠窗。
周玉柏望向漆黑的夜空,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堪称温柔的弧度。
“他会自己发现的。”
他的声音几乎融进雪夜里。
“发现他的眼泪是为谁而流,他的颤抖是因谁而起……”
监控屏幕上,程谱无意识地蹭了蹭怀中的外套,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後颈的腺体在睡梦中渗出极淡的信息素,甜得像融化的蜜糖。
周玉柏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恒温箱的玻璃。
“然後,他会明白——”
“唯有我的牙齿,能刺穿他的苦难。”
“你最好祈祷他永远发现不了,劝不听的疯子。”
黎渊忍不住骂。
周玉柏嗤笑一声,懒散道:“疯子?第一天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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