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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商听罢,笑了一声,将手中灯笼捧起来,轻轻点了下上头的画,道:“因为这画画得好呀。”
蓬蓬一树秋桂,正与明月相照,又逢着沿洄堂边栽了几树桂花,行将凋败却还未败,小作清香,倒很应景。可到底也只是凡笔,有什么特别的?
卫璋没作声。
清商又继续道:“听娘说,我出生那夜有着极好的明月,窗户外边两树桂花盛开,风一来,香得似雾呢。”
她转头看向卫璋,一双眸子清亮似明珠,含笑道:“所以我娘便给我取名叫清商——清商应秋至,吹断月中香。”
卫璋静静看她片刻,转回了脸。
过了会儿,清商几乎已忘了自己方才说过什么,他却兀然开了口,轻声重复起那两个字:“清商。”
浓雾作雨,润人嗓音,仿佛也洇湿了她的名字,是从未有过的动听。
清商被他陡然一叫,忙应了声:“欸。”
四下还是悄然,没人再说话。相持片刻,她忽然明白——这人只是在试着念一念她的名字。
这倒是头一回呢。她心下暗称奇,便也敛了笑意,认认真真道:“卫璋。”
卫璋看她一眼,没什么反应,可平日里总带着孤意的眉眼却融软了一些,总算有什么能看入眼似的,轻轻“嗯”了一声。
街水似河,从脚下淌过。
二人穿过市坊,到了秦淮河边,见一只乌篷船正靠岸停着,白头舟子倚舷独坐,懒懒的,喉咙里低唱着些西曲儿。听得出是《那呵滩》里的两句——“各自是官人,那得到头还”,流淌在湖雾湖烟里,极苍凉之致。
老舟子抬头,瞧见雨雾里行来两个人,忙住了声,起身招呼道:“二位可是来坐船的?”
清商道正是,问:“今日可行船么?”
老舟子招招手,欢快道:“自然行的。”
卫璋伸手欲扶她上去,却见她从自己手中接过那些纸包,往船里一丢,继而两手提起裙子,十分灵巧地踩着船边跨了上去。
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往袖里一藏,也跟着上了船。
待二人在舱中坐定,老舟子便解了绳,撑着橹问道:“二位要到何处去?”
卫璋看了眼清商,道:“四处游游,天黑便回。”
老舟子道了声“好”,遂摇起橹来,水面似软缎一般,推着这小船走。一时间两岸房屋都动了起来,逐逝波而去。
清商拆了纸包,摆开刚买的小食,鹅油酥、软香糕、如意糕、马蹄糕摆了满圈儿,团香弄粉,在桌上开出一片浓白淡彩缤纷。
她用帕子捏了一块如意糕,递给卫璋,诚恳道:“谢谢你带我出来玩,你先吃。”
卫璋端坐在桌前,漠然地看眼那块卧在白帕子里的糕点,回绝了她:“我不食甜。”
清商有些失望,往自己嘴里一塞,食之有味地吃下了。仍旧不死心,又拿起块鹅油酥,递到他面前:“那你吃这个。”
卫璋微不可察地往后躲了一下,道:“会掉屑。”
清商“哼”了一声,觉得这人好生挑剔。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不知错失了多少人间至味。
她将桌上的点心依次尝过一遍,用帕子斯文地擦着手,忽然万分怅怅地叹了口气。
“都没有重阳糕好吃。”
卫璋没吃过,却很体贴地接了话:“重阳糕?”
清商一手撑着小脸,一手拿了帕子在指尖转着,从记忆里回味着,满目怀念:“我娘做的重阳糕最好吃了,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她瞥一眼卫璋,补了句:“——也不掉屑。”
卫璋不答,兀自拎了一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想了想,又给她倒了一杯。
清商却没瞧见,仍沉浸在过去,再开口,语气又添一层愁:“可惜今年重阳我已在船上了,没吃到娘做的重阳糕。”
在船上做什么呢?哦,千里迢迢来嫁人。
盖着绣幔的小花轿,随船东复东,一路曲曲折折地过了十里秦淮,沿途的风景流荡着,开过了三秋桂子,香在天地间,恍惚似从前。
再后来,花轿摇曳入朱门,嫁给了眼前这个人。
这个连笑都不会笑,还挑剔得要命的讨厌鬼。清商颇为哀怨地看了对面人一眼,见他还在一脸淡然地喝着茶,顿时更气了几分。
许是天知人心,静静淋着小雨的秦淮河上忽然来了阵风,摇起大片碧波,将这小船一耸,卫璋手里的盏子便也随着一晃,泼了大片茶水在袍子上。
清商幸灾乐祸,还没来得及多乐上一会儿,这风便掀了帘子灌进来,大喇喇卷起她手中绢帕,一径朝舱外飞去。
“啊呀——”
清商惊呼一声,忙追着帕子出了舱,那小小白团却已先一步飘落在水面上,眼看将沉。她弯下腰去够那帕子,身子已探出大半,忽然间又颠来个浪,让她失了重心,往水里一头栽去。
老舟子见状大惊,慌忙喊她:“唉哟,小娘子,你——”
声音戛然而止——清商也没跌进水里去。
她腰身给人一圈,被整个儿拎了起来,双脚虽还是离了船板,却稳当得很。
老舟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似是松了口气:“真是多亏了小郎君手快,不然小娘子可就掉进水里去了,这时节转凉,落了水,恐要生病的。”
清商垂着手脚,面朝河水,见水面倒映着她惶惶然的一张脸——而卫璋正拦腰揽着她,像圈一只枕头那样,轻轻松松,将她圈在臂里。她怔怔地扭过头,生着张冷脸的少年亦垂眼回视,长睫掩下,眉眼为雨沾湿,黑白分明。
她抬手指向水面:“……帕子,飘走了。”
卫璋瞥了一眼,拎着她往舱里走,淡淡道:“嗯。”
原句“清商应秋至,溽暑随节阑”,我这里联了另外一句,觉得要应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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