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1章 梁山的日常生活(第1页)

晨露还像碎钻般挂在芦苇叶上时,聚义厅前的空地上已经腾起白雾,混杂着铁砧与炭火的气息,像幅朦胧的水墨画。李逵光着膀子抡着二十斤重的大锤,黝黑的肌肉在晨光里泛着油亮,汗珠顺着他的胸毛往下淌,在地上积了一小滩。铁砧上的火星“噼啪”溅在我新画的“晨练计划表”上,把“卯时负重跑”四个字烫出个黑窟窿,他却浑然不觉,依旧卖力地捶打着烧红的铁块,出“叮当”的脆响。他汗津津的胳膊上缠着我前几日缝的粗布护腕,针脚歪歪扭扭像爬着的小虫子,却系得格外紧,生怕掉下来,护腕上还沾着打铁的火星烫出的小黑点。“西西姑娘快看!”他突然停下动作,举起胳膊凑过来,肱二头肌鼓得像块硬石头,“俺这胳膊比上次粗了两圈!以后抡板斧更有力气了,保准一斧能劈开官军的铁甲!”

武松正把洗干净的虎皮裙往竹架上晾,裙角残留的旧血渍被晨风吹得猎猎响,却早已没了血腥气,反而像点缀的暗红色花纹。他从腰间的布兜里掏出片烤得喷香的狼肉,往我手里塞,焦脆的外皮还冒着热气,焦香混着松脂的清苦,格外诱人。“按你说的‘火候控制’,烤到五分熟最嫩,既不柴,又能去腥味。”他牙齿在肉上咬出整齐的月牙印,边嚼边说,油星溅在他的胡茬上,“比生啃有滋味多了,下次再猎着狼,俺多烤些给你留着,让你也尝尝这野味儿。”远处传来戴宗的铜铃声,“叮叮当当”由远及近,像串流动的音符。他背着竹篓从山道上跑下来,篓里的野果晃出红玛瑙似的光——是我前日随口说想吃山里的山楂,他特意绕远路去后山摘的,还细心地挑掉了坏果,每个山楂都红得透亮。

巳时的阳光漫过晒谷场,金灿灿的光洒在堆积如山的稻谷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像铺了层金子。宋江正跟着我学“现代记账法”,他握着毛笔的手有些抖,在麻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入库”二字,笔画粗细不一,却写得格外认真,墨点在纸上晕开,像朵小小的乌云。案几上的算盘被他拨得“噼啪”响,算珠间还卡着半粒小米,是刚才算粮草数量时不小心掉进去的。“这‘阿拉伯数字’倒是新奇,”他突然用笔尖戳着纸上的“”,眉头微微皱起,像在研究什么难题,“倒像个歪脖子树,却比画圈圈记账省事多了,以后盘点粮草再也不用数竹筹了,省了不少功夫。”李逵扛着捆刚劈好的柴从旁经过,柴捆上别着一朵黄色的野菊,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是他特意在柴房旁摘的,要给我别在间,“西西姑娘,这花配你好看!比城里小姐戴的绢花鲜灵!俺瞅着柴房那边开了好多,明天再给你摘些编个花环。”

午后的兵器房飘着浓郁的桐油香,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块块碎玻璃。林冲正教我给弓箭上弦,他的手指裹着我的手慢慢绕麻绳,每绕三圈就停下来,耐心讲解:“按你说的‘摩擦力原理’,这样缠麻绳既不滑手,拉弓时又省力气,还能保护箭杆,延长使用寿命。”他指尖的温度透过麻绳传来,格外温暖,像春日的阳光。墙角的竹筐里堆着我上午削的箭杆,每根都用朱砂标着长度,最短的那根箭杆上刻着个小小的“西”字,是他特意留着给我练习用的,说“短些的箭杆更轻,新手好掌控,等练熟了再用长的”。他突然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示范,动作行云流水,箭“嗖”地一声射中远处的靶心,箭尾还在轻轻颤动。

日头偏西时,李逵拽着我的手腕往猎场跑,他的板斧在肩上晃悠,斧柄上缠着新剥的葛藤,防滑又结实,是他今早特意去后山采的。“俺昨儿在猎场设的陷阱动了!”他黑脸上的笑褶里还沾着灶房的灰,显然是刚帮着烧火就急着来叫我,“保准是头大野猪,够咱们聚义厅的兄弟吃两顿,还能剩下些做腊肉!”果然,在猎场深处的荆棘丛里,套着一头獠牙外露的大野猪,正“哼哼”地挣扎,四肢乱蹬,把周围的野草都踩平了。武松突然从树后跳出来,朴刀寒光一闪,精准抵住野猪咽喉,动作干脆利落:“按西西说的‘要害攻击’,一刀就完事,省得它挣扎半天,浪费力气。”猪血溅在他的虎皮靴底,他却特意往旁边挪了挪,小心地避开我新做的鹿皮护膝,怕弄脏了,那护膝是我用上次猎到的小鹿皮做的,还没来得及缝好。

篝火把夜空烧得红时,聚义厅前热闹起来,像个盛大的集市。鲁智深正用禅杖串着野猪肉烤,油脂滴在火里“滋滋”响,香气飘出老远,引得周围的小喽啰都直咽口水。他用粗瓷碗往我碗里舀了勺浓稠的肉汤,碗沿磕出个小豁口,却丝毫不影响肉汤的美味,汤里还飘着几块炖得软烂的肉。“这叫‘共享’,你教俺们的词儿,俺记着呢!有好吃的就得大家一起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油星溅在他的络腮胡上,他却毫不在意,用手背随便擦了擦,胡子上沾着的肉汤渣像颗颗小珍珠。李逵突然抢过我插在间的木簪,往上面串了颗紫莹莹的野葡萄,笨拙地往我头上戴,指尖的老茧蹭得我头皮有些痒:“这样戴好看,比城里小姐的珠钗亮多了!这葡萄是俺特意挑的最甜的,没酸的!”他指尖的老茧蹭过我耳垂,带着几分粗糙,却格外温柔,像春风拂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宋江的官袍沾着草屑,显然是下午去晒谷场帮着翻晒粮草了,衣摆还沾着些谷粒。他正把我记录的“粮草账”仔细卷起来,往竹筒里塞,动作轻柔,生怕弄坏了,像在呵护什么宝贝。月光透过他鬓角的白,在账本上的“结余”二字上投下道浅影,显得格外柔和,像幅安静的画。“戴宗从山下回来报信,说山下的粮商愿意按你定的‘公平价’给咱们供货,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哄抬物价了,这都是你的功劳。”他突然把掌心的青铜令牌往我手里一放,令牌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蓝光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轻轻跳动,像颗会呼吸的星星,“这都是托你的福,梁山的日子越过越有盼头了,弟兄们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就在这时,哨塔的梆子声突然变了调,三长两短的紧急节奏惊飞了树梢的夜鸟,翅膀扑棱棱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像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戴宗的身影撞碎暮色,神行甲上的铜铃“叮叮当当”乱响,声音里满是急促,像在哭:“不好了!官军在渡口搭浮桥了,用的是新造的铁索桥,结实得很,怕是要来围剿咱们!这次来的人比上次多了一倍,还带了新的兵器!”李逵的板斧“哐当”一声砸在青石上,火星四溅,像放了串小鞭炮;武松拽起竹架上的虎皮裙就往兵器房跑,脚步飞快,虎皮裙在身后扬起;鲁智深把没烤完的野猪肉往我怀里一塞,粗声说:“小娘子留着慢慢吃,俺去去就回,定让那些官军有来无回,保准不耽误你吃夜宵!”

我攥着温热的铜令牌,站在篝火旁,看众人奔忙的影子在火光里晃动,像群跳动的火焰。原来梁山平凡日子里的暖,从不是刻意的关照,而是武松递来的那片热乎烤肉,带着他无言的关心;是戴宗竹篓里带着露水的山楂,藏着他默默的记挂;是李逵笨拙地插在木簪上的野葡萄,有着他纯真的心意;是林冲特意为我留的短箭杆,含着他细致的体贴;是鲁智深舀来的那勺热肉汤,盛满了他豪爽的热忱。这些藏在烟火气里的惦念,没有豪言壮语,却实实在在,早把“家人”二字,酿成了比任何铠甲都坚固的温暖,让我在这异世的梁山,找到了归属感,像找到了另一个家。

突然,李逵跑回来,板斧上沾着片奇怪的布料,不是官军的铠甲布,而是种更细密的料子,上面还绣着个小小的“高”字。“俺刚才在寨门附近捡的,”他挠挠头,“这布看着怪怪的,不像咱们这儿的。”宋江接过布料,脸色瞬间变了:“是高俅的亲兵才穿的锦缎,他们已经派人混进寨里了!”篝火突然被风吹得剧烈晃动,火光里仿佛多了许多模糊的影子,在暗处窥视着我们。

我摸出间的木簪,葡萄已经被体温捂得有些软了,却依旧甜。原来这平静的日常之下,早已暗流涌动,而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惦念,此刻都变成了守护彼此的力量。远处的浮桥方向传来隐约的号角声,像催命的符咒,而聚义厅的篝火,还在努力地燃烧着,照亮着每个好汉的脸,也照亮了我们之间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喜欢四大名着穿梭记请大家收藏:dududu四大名着穿梭记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热门小说推荐
贫僧不想当影帝

贫僧不想当影帝

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少年武僧被孪生兄弟坑进演艺圈结果一不小心成了影帝的故事。正经简介许臻是个在寺庙长大的孤儿。老主持一手将他拉扯大,二人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许臻本想二十岁后正式入戒,为师父养老送终。结果,十八岁那年,一个自称是他哥哥的人却联系到了他。说母亲去世了,问他要不要来祭拜。许臻思量良久,最终还是听从了师父的建议。是青灯古佛还是红尘俗世,且下山去看看再做决定。然而。山下等待他的却是身为十八线艺人的孪生哥哥把他扔在家里当替身,自己跑!路!了!小师父,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哥哥的经纪人看着一脸懵比的许臻,欲哭无泪地道我搭着人情搭着面子,死皮赖脸才求来的这部戏。结果现在临阵开天窗,我以后还怎么做人?求你了,帮帮我,演好演坏都无所谓!许臻看着面前红彤彤的5万块钱,犹豫了。他想起了西南角漏雨的斋堂,以及颤颤巍巍的藏经阁,默默算了算帐。小僧一心向佛,未得禅心,怎能轻易涉足红尘之事许臻一脸严肃地道得加钱。...

快穿:炮灰初恋求生指南

快穿:炮灰初恋求生指南

系统888被老大001系统踹进时空隧道,刚出场就被小世界不长眼的主角踢了一脚。高高在上的主角满脸鄙夷,丑死了。刚救了他一条狗命的888给本统等着!!888磨好刀,转头一看,嘿,美女,看书不看?后来,那些看完了书,发现自己终有一天会惨死的女人们,纷纷出手将主角碾死了。...

六零,送女主空间的小崽崽不干了

六零,送女主空间的小崽崽不干了

一睁眼,苗青成了年代文里的路人乙,面对马上就要撒花给女主送金手指的情节,苗青用嘹亮的哭声,开启了与剧情中完全不同的人生。谁知,刚训练好小弟们,苗青突然知道所在公社叫红旗公社,附近还有青山大队红星大队靠山屯大队。苗青快来人,这边有瓜!...

太子

太子

内惩院,王族人人谈之色变的责刑之地。而在六个月前曾尊太子的咏棋,如今却沦落至此。最是无情帝王家,门败者下场凄惨,这他都懂得。可他不懂,为什麽昔日相安无事的兄弟,如今却这麽狠心折辱他。要他开口求饶丶要他屈服于他的膝下,甚至要他婉转求欢。咏善啊咏善,如今继位为太子的你,究竟要的是什麽?十六年来,咏棋的目光总是不看着他。与弟弟咏临同为双胞,但咏棋总是对咏临欢展笑颜,对自己,却是刻意的疏远。他不懂,明明都是相同的容貌,明明都同为他的兄弟,但他却不曾这麽新腻的对自己就算折辱他也一样。咏棋啊咏棋,你为什麽不懂,我要的很简单啊...

溪涧

溪涧

溪涧干涸的栀子花,被流淌的溪水卷起,在一条奔流的水中奔进溪水终将汇入大海,栀子树在面朝大海的方向繁茂如云。完结啦,估计还有两篇番外内容标签娱乐圈现代架空成长轻松治愈救赎其它无...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