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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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侯府秘辛牵凤脉朝堂舌战破谗言（第1页）

第一节侯府旧院，银锁藏踪（春正月·辰时）

冬雪消融的正月，永宁侯府的西跨院还留着残雪，青砖缝里冒出的草芽带着嫩黄，像极了原主留在这世上的微弱痕迹。林微踩着薄雪走进院门时，指尖的凤凰玉佩突然烫——这里是原主生母苏婉当年的居所，自苏婉病逝后，这院子就一直锁着，连打扫的丫鬟都很少靠近。

“姑娘，这院子锁了五年，钥匙一直在老管家手里，我昨天才跟他要来。”春桃推开锈迹斑斑的铜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扬起的灰尘在晨光里打转，“老管家说，当年苏夫人走后，侯爷下令谁也不准动院子里的东西，连她常坐的那把梨花木椅，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林微走进正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樟木香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那是苏婉生前最爱的味道。正屋的八仙桌上，还摆着半块未绣完的帕子，针脚细密，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只是凤凰的眼睛还空着，像是在等什么人来完成。

“姑娘，你看这个！”春桃突然在梳妆台下现一个上锁的木盒，盒子是紫檀木做的，上面刻着与凤凰玉佩一模一样的纹路，“这盒子的锁孔，好像和您的玉佩能对上！”

林微接过木盒，将凤凰玉佩贴在锁孔上。玉佩瞬间出红光，锁“咔嗒”一声弹开。盒子里放着一枚银锁，锁身刻着“婉微”二字，背面是一幅微型图谱，画着九条红色的脉络，末端都指向一个圆形图案，旁边写着上古篆体“凤脉之源”。

“这是……凤脉图谱？”林微的心跳加快，她想起竹简上记载的“凤凰血脉分九脉，一脉藏于凡世，一脉归于天阙”，难道这银锁上的图谱，就是凡世凤脉的分布图？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张嬷嬷提着食盒走进来，看到木盒里的银锁，突然红了眼眶：“这是苏夫人的陪嫁银锁！当年苏夫人嫁进侯府时，我就见过，她说这锁里藏着她家的‘传家宝’，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打开。”

“嬷嬷，您知道苏夫人的身世吗？”林微追问，她一直疑惑，原主一个“假千金”，为何会有凤凰血脉，若苏婉是凤凰族后人，一切就说得通了。

张嬷嬷擦了擦眼泪，坐在梨花木椅上，缓缓开口：“苏夫人当年是侯爷在江南游历时带回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懂些‘奇特的医术’——当年府里的丫鬟得了急病，太医都束手无策，她用几片草药就治好了。后来她怀了姑娘，夜里总对着月亮祈祷，说‘愿吾女平安，莫承凤脉之重’……现在想来，她定是凤凰族的人，怕姑娘继承血脉，惹来祸端啊！”

林微握着银锁，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原来原主并非“假千金”，苏婉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当年所谓的“抱错”，或许是苏婉为了保护女儿，故意放出的烟雾弹，目的就是让林微以“假千金”的身份低调生活，避开凤凰族的纷争。

“姑娘，您看这图谱！”春桃指着银锁背面，“这第九条脉络的末端，好像就在京城附近，标着‘寒潭’两个字！”

林微凑近一看，果然，图谱上第九条脉络的终点，画着一个小水潭，旁边写着“京西寒潭”。她想起竹简上提到的“凤凰族有寒潭藏涅盘火，可淬凤魂，可除妖邪”，难道这京西寒潭，就是凤凰族的涅盘火藏匿之地？

正思索着，管家匆匆跑进来，脸色白：“姑娘，不好了！朝堂上的李御史联合十几位大臣，弹劾您‘女子干政，私藏神物’，要求陛下收回您的凤曦侯爵位，还让您把凤魂石和凤凰玉佩上交太庙，说这些是‘天赐之物，非女子可持’！”

第二节朝堂舌战，民声为盾（春正月·巳时）

宣政殿内的气氛像结了冰，李御史站在殿中，手里举着弹劾奏折，声音洪亮：“陛下！女子虽可持家，不可掌政！林微一介女子，虽有平叛之功，却私藏凤魂石、凤凰玉佩等神物，还受封侯爵，掌凤曦阁实权，这不符合祖制，也恐引天怒！臣请陛下收回成命，将神物上交太庙，令林微归家闭门思过！”

他身后的十几位大臣纷纷附和：“臣附议！祖制不可违，女子干政，国之祸端！”

林微站在殿中，身着紫色侯服，腰间挂着凤凰玉佩，神色平静。她没有立刻反驳，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卷纸，递给太监总管：“陛下，这是京畿之地百姓的联名书，共有三万七千六百余人签名，皆是感谢朝廷平定叛乱、救济灾民之人。其中有两千余人，是亲眼见过凤魂石净化妖力、凤凰玉佩护佑百姓之人，他们恳请陛下留任凤曦侯，继续守护中原。”

太监总管将联名书呈给陛下，陛下翻看后，眉头舒展了几分：“李御史，你说林微‘私藏神物’，可神物在她手中，救了数万百姓，平定了叛乱，这难道不是‘天赐之用’？祖制虽重，却也需顺民心、应时事，当年先祖立国，也曾打破旧制，重用有能之士，不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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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史脸色一沉，又道：“陛下！即便百姓认可，林微终究是女子，凤曦阁掌民生、赈灾之权，事务繁杂，她恐难以胜任！且凤魂石力量强大，若被女子滥用，后果不堪设想！”

“李御史此言差矣。”林微终于开口，声音清晰有力，“臣虽为女子，却熟知民生疾苦——去年云溪县旱灾，臣提出‘青苗贷’之法，由朝廷借粮种给百姓，秋收后低息归还，已让云溪县半数百姓渡过难关；京城平叛后，臣组织商盟修缮房屋，放粮食，仅用十日便让流民归家，这些事务，臣皆处理妥当，未有差错。”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大臣：“至于凤魂石，臣从未滥用——平叛时用于净化妖力，救百姓于水火；战后用于驱散瘟疫，护京城安宁。若将其上交太庙，束之高阁，他日再有妖邪作乱，谁来护中原百姓？难道要靠各位大臣的‘祖制’，就能击退妖魔吗？”

一位白老臣站出来，拱手道：“陛下，林大人所言极是！老夫曾去云溪县巡查，亲眼见百姓对林大人感恩戴德，称她为‘凤女’；凤魂石净化瘟疫时，老夫也在现场，那红光驱散黑气，救了满城百姓，这是实实在在的功绩，绝非‘女子不可为’所能否定！”

其他几位曾支持林微的大臣也纷纷附和，朝堂上的风向渐渐转变。李御史看着众叛亲离的场面，脸色铁青，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陛下拍了拍龙椅扶手，沉声道：“林微功绩卓着，民心所向，凤魂石与凤凰玉佩在她手中，是中原之幸！即日起，凤曦阁权限不变，谁敢再以‘女子’为由弹劾林微，以‘扰乱朝纲’论处！”

林微屈膝行礼：“臣谢陛下信任！臣定当尽心尽责，不负陛下，不负百姓！”

走出宣政殿时，宇文擎早已在殿外等候，他手里拿着一件玄色披风，披在林微肩上：“方才在殿内，你的话掷地有声，连老夫们都被你说服了。”

林微笑了笑，指尖触到披风上的暖绒：“若不是有百姓的联名书，有各位大臣的支持，我也很难反驳李御史的谗言。对了，苏瑾那边怎么样了？他负责的商盟修缮房屋之事，有没有遇到困难？”

“苏瑾办事你放心，”宇文擎眼中带着笑意，“他不仅修缮了房屋，还在京城开设了‘便民坊’，免费给百姓提供汤药和农具，百姓们都称他为‘苏善人’。不过，他让我给你带个话，说京西寒潭附近最近有异动，好像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探查，让你多加小心。”

林微的心头一紧——京西寒潭，正是凤脉图谱上标注的“凤脉之源”，难道三皇子的余党，已经盯上了那里？

第三节寒潭探踪，妖影初现（春正月·未时）

京西寒潭位于西山深处，常年结着薄冰，即使在正月，潭水也冷得刺骨。林微带着春桃和五名凤卫，沿着凤脉图谱的指引，来到寒潭边时，夕阳正落在潭面上，将冰面染成金红色，像一块碎裂的宝石。

“姑娘，你看那片芦苇丛！”春桃指着潭边的芦苇，“芦苇被人踩过，还有烧火的痕迹，应该是最近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林微蹲下身，检查芦苇丛中的脚印——脚印很深，边缘整齐，是军用靴子的痕迹，而且脚印的间距很大，说明来人行动迅，很可能是受过训练的士兵。她还在烧火痕迹旁现了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朵扭曲的莲花，正是三皇子余党的标志。

“他们果然来过这里。”林微握紧令牌，凤凰玉佩突然烫，她抬头望向寒潭中央——冰面下似乎有红光闪烁，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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