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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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报。

当失地复收的消息传至北都皇城，已是两月後。

华安疾行于太子行宫，将此捷迅告知太子殿下。

寝殿，李朝负手，“将军如何，苏东如何。”

华安垂首，“哥他已归，在陛下那里，至于将军……容将军他，说是投江了。”

李朝一滞，“……投……江。”

华安扶住殿下，“是，殿下，将军已死。”

推开他，李朝道：“尸首呢，在哪！尸首，带我去看。”

华安为难：“未见尸首，殿下。”

李朝扬袖：“未见尸首，便同本殿明，滚，他没有死，去找，他不会死的！”

华安正开口，苏东持剑而入，华安告退，合门。

苏东把剑放桌，他去扶殿下，“容将军他，确已身亡，殿下。”

李朝抓住他，满目红眼，“不会的，我让你助他，他怎麽会死呢，他怎麽能……轻易死去，苏东。你说，你说，苏东。”

苏东伏地，拥住殿下，他坐地，让殿下倚在自己怀中，他抚他发细，将他拥紧，落了泪地道：“殿下，容中牟是自刎投江，尸骨倾力搜寻两日两夜，均未找到。”

情绪得到一瞬缓和，李朝抓住他的胳膊，“自刎？他，自己想死，这……又是为何。”

恍惚中，李朝想到了那个从小跟他的阿牟弟弟。

“阿牟，你怎麽在这里，表兄去你家找你，你怎麽在外面，嗯？你又哭了。”

小李朝靠近他。

小阿牟抽泣，“我爹打我，爹讨厌我。”

小阿牟哭鼻子，“太子殿下，……我不想回家。”

小李朝替他擦眼泪，“不哭，不哭，怎麽能经常哭呢，表兄给你告状，让我母後打他，看你爹爹日後还敢这样，走，咱们进宫，找姑姑说理。”

小阿牟抗拒，“……我有点不敢。”

小李朝：“日後，唤我表兄，别这麽见外，表兄罩着你，在这里，谁敢欺负你。表兄今日替你说说这个舅舅，怎麽对我那麽好，对自家儿子便是打。走。”

小阿牟：“……表兄。”

後来容屿打儿子当真有所收敛，小阿牟渐渐的笑容变多了些。

再长大一点的阿牟，拍胸脯说：“表兄，我一定要成为大将军，做你的一臂之力，北朝上下，表兄的位置，谁都不能动，我学武用文。将来，为表兄，守国土，不给表兄添麻烦。”

李朝笑了，“阿牟有志，表兄甚慰，父皇母後，舅舅，也会开心的。”

李朝讲给苏东听，苏东握住殿下的手，半晌道：“将军生前，托我带话给你。”

李朝低首问：“什麽话。”

“容中牟，你干什麽！”

苏东在崖边上喊道。

周遭何洄，萧赐等士卒皆在。

士卒们道：“将军！胜了，将军！活下来吧……”

活下来吧，将军。

容中牟把剑抵在颈向，凌乱的发被风吹起，他笑又哭，哭又笑：“你们都是很好的将士，可惜，本将将你们救出，已无法陪你们共赴生死了。”

士卒们哭倒一片，泣声不止。

萧赐抱剑，明白劝解无用地道：“容中牟啊，容中牟，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说你，你有何活不得，你有何活不得呢。”

苏东上前一步，容中牟利刃染了血，“别过来。”

苏东身一定：“我不过去，但你表兄在都等着你，等着你的消息，还请将军，不要让殿下伤心，珍重己命，日後消隐于世，尚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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